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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梅天东他醒了。”冯海兴奋地喊着班主任杨老师。拿着暖壶刚要出去打开水的杨老师听到立刻放下暖壶走到病床前

梅天东睁开了眼睛，看到杨老师和冯海：“冯海，我想，我想坐起来。”

“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动。”冯海拿起一个枕头靠在梅天东背后。

“昨晚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阑尾已经穿孔了，医生马上给你做了手术。好在有惊无险。”杨老师说。

梅天东感觉自己脑子反应有些迟钝，他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梅天东突然想起在他失去知觉之前，他和凌寒都被挟持了：“凌寒呢？凌寒在哪儿？”

冯海面露难色，他看了看杨老师，用眼神询问杨老师该不该告诉梅天东。

“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先放在一边。”杨老师读懂了冯海的眼神，抢着回答。

“杨老师，我们昨天被两个坏人劫持。我记得我晕过去之前，他们想把凌寒带走。杨老师，后来发什么了什么事？您知道吗？您快点告诉我。凌寒现在在哪儿？她安全吗？”

梅天东看出来杨老师是顾左右而言他，凌寒一定出了事。不然，就算她再生他气，也不会此刻不在他的身边。她是被那两个男人带走了吗？还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要知道真相。

梅天东试图拔下输液管，幸好冯海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按住。他又想挣扎着下床，也被杨老师给拦住了

“梅天东，你听话，别乱动，伤口会撑开的。”杨老师一边按住梅天东，一边劝他。

“那你们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梅天东喘着气说。

杨老师见再不说，梅天东肯定还要折腾，对他的康复不利，只好妥协：“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听了千万别着急。冯海，你说吧。”

“冯海，你快说啊。”梅天东急切地看着冯海，期盼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冯海摸了摸脑袋，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就把梅天东昏过去后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了梅天东。

梅天东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那个男人死了？”

“是，他死了。”冯海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还觉得心有余悸。

“还有一个光头男人，你看到他了吗？是两个人劫持了我们。”

“我只看到一个人，就是死掉的那个。再没有其他人了啊。”

“那凌寒呢？你说她跟着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那她人呢？”梅天东抓着冯海的胳膊继续追问。

“我没见到她。是杨老师今早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住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的。”

“我也没见到凌寒。”杨老师接过话头，“昨晚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只告诉我你要做手术，她有急事，拜托我来医院照顾你。”

“你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梅天东自言自语着。

现在至少知道凌寒没有被那两个坏人抓走，那她去了哪里？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以至于将他一个人留在医院，还要让杨老师来照顾他？

病房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

“你醒了啊。”男医生走到病床前，查看了一下梅天东的伤口。

“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吗？”男医生问。

“是。”杨老师回答道。

“那个昨晚把病人送到医院签字手术的女人呢？她也自称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说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凌寒。

“医生，她是我的亲人，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梅天东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知道凌寒下落的机会。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手术室门口了。”男医生回答。

梅天东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愈发担心凌寒。

“我听昨晚值班的护士说，她被两个警察带走了。”男医生身边的女护士插话。

“被警察带走了？”梅天东呆呆地重复着医生的话。

刚刚听冯海说那个矮个男人死了的时候，梅天东心里就忐忑不安。他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那个男人怎么会死了？是谁杀死了他？难道是……？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可怕又荒唐的念头。不会，一定不会。也许是那个光头男人干的。一定是他们分赃不均，大打出手，光头男人就把矮个男人给杀了。总之，这一切一定与凌寒无关。

可凌寒被警察带走了啊。也许是警察找凌寒了解情况，问完了凌寒自然就会来医院看他。对，她一定会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病人刚刚手术完。你们家属一定要精心护理。过两天可以下床走一走，防止肠黏连。饮食上也要注意，一定要清淡。”

男医生又叮嘱了几句后就和女护士继续查房去了。

“杨老师，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梅天东对杨老师说。

“你说，什么事？”

“我想请您去趟派出所，看看凌寒是不是还在那儿。”

“好，我去看看。冯海，你好好在这儿照看梅天东。”

“老师，您放心吧，有我在呢。”冯海拍着胸脯说。

杨老师从医院出来打车去了梅天东家所在辖区的派出所。他说明来意后，一个叫于振的刑警将他带到刑警队的接待室。

于警官倒了一杯水递给杨老师：“您是梅天东的班主任？”

“我叫杨毅，是梅天东的班主任。”杨老师接过水喝了一口。他是第一次来派出所，还是跟刑警打交道，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梅天东的情况怎么样？”于警官问。

“他刚醒过来，手术挺成功的。医生说两周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接受询问吧？”

“这个，应该可以吧。”杨老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合适不合适，又补充了一句“还得看医生怎么说”。

“这件案子我们已经立案调查了。和梅天东当时一起在现场的叫凌寒的那个人现在是主要嫌疑人，已经暂时将她拘留了。接下来我们想找梅天东了解情况。”

“嫌疑人？被拘留？”

杨老师虽然只见过凌寒几次，可凌寒给他的印象极好，样貌清秀，气质佳，说话温柔，怎么会成了杀人犯？

“于警官，你的意思是那个死者是被凌寒杀死的？”杨老师不敢相信，想向于警官求证。

“具体细节我不方便向你透露。我们会尽快去医院给梅天东做笔录。请杨老师代为转告。”

从派出所出来，杨老师一脸难色。他回去后该怎么跟梅天东说呢？

唉，杨老师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