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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见竹王

  • 作者:战长风
  • 类型:惊悚悬疑
  • 更新时间:07-01 03:39:39
  • 完书字数:7306

“而且,他们人人身上都有一块绿竹块,竹块上有两个苗文,虽然我不认得,但所有竹块上的文字形状是相同的。”

战长风点了点头,答道:“你且去带两个俘虏上来,我要审一审。还有,把那竹块也给我拿一块来。”

周信之答应着,转身出帐。

不一时,卫士带上了一男一女两个苗民,那男子看样子约二十四五岁,那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眉清目秀,很是漂亮。

周信之也已经回到帐中,将一块绿色的竹块送到战长风眼前。

战长风细看那竹块,见那竹块雕成一个人头的样子,上面画着两个奇怪的文字,很有些象军中令牌的样子。

他拿着那竹块,看着那两个苗民。

“你们叫什么名字?”战长风问道。

那男子看了女子一眼,却不出声。倒是那女子用汉语答道:“我叫金花,他是我哥哥,叫努雄。”

“这是什么?”战长风的手一举,指着这竹块。

“是竹块。”金花的回答倒是十分写实。

战长风笑了笑,转头命令周信之:“去,杀个叛苗的人头上来,再带出十个叛苗备用,只要她的回答有一句不让我满意,就杀一个。”

“得令!”周信之响亮的应令,转身出帐。

金花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看着周信之已经出了帐,突然叫道:“这是我们蒙正苗人的令牌,那上面的两个字是‘牂牁’”!

战长风又笑了笑,对一边的卫士说道:“去看看,如果周参将还没有杀人,就把他叫回来,告诉他等一下再杀,要是已经杀了。。。。。。那就算了。”

卫士应声而出。其实周信之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一出了帐就躲在帐边,见卫士出来,与卫士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走进帐中,就好象走了有一段路似的。

周信之对战长风行礼,说道:“末将才到刑场,已经将叛苗拉出来了,刀斧手也已经准备好,不知游击有何吩咐?”

“你可以先等一等。”战长风答道,“这女子着供了。”

“末将以为,单凭这女子一家之言还不能做准,”周信之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是让末将审另一批叛苗,两下对照才行。”

战长风点了点头:“就这样,你且先在这里听她都回答了什么,然后再去审另外的叛苗,如果回答有不一致之处,就两个都杀掉,反正我们有一千多俘虏,不在乎杀掉一个两个的。”

“得令!”周信之又应令。

两个人的脸上都绷的紧紧的,好象是真事儿一样。

金花一时间无所适从,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战长风。

那男子努雄一直不出声,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在一边怒叫道:“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战长风的眉毛一扬:“咦?你会说汉语?既然会说汉语,让自己的妹子在前面挡着,自己却不出声,算什么好汉?”

努雄一时语塞,随即叫道:“我们蒙正苗人绝不会屈服的,你们一次小胜,最终只会失败!你们就等着抬更多的棺材吧!”

周信之在一边冷笑了一声,只说了四个字:“夜郎自大!”

努雄突然一声怒吼!就好象周信

之对他有了极为严重的侮辱一样,他一下了挣脱了身后卫士的双手,直向周信之冲了过来,那卫士反应极快,一见努雄挣脱,立刻拔出剑来,一剑刺去。努雄全力冲向周信之,哪里还来得及防护身后,这一剑自他后心而入,由前心突出,一彪鲜血直喷出来,努雄的喉咙里咯咯作声,仍然怒视着周信之,扑嗵一声,仆倒在地。

“哥哥 ̄ ̄ ̄ ̄”金花放声大哭,想要扑上去,却被身后的卫士死死扭住,无法行动。

战长风看了方才抓着努雄的卫士一眼,心想这倒怪不得卫士,他要是不杀努雄,反而是有亏职守。当下吩咐:“将尸体拖了下去。”

卫士将努雄的尸体拖了下去,战长风转头再看金花,只见金花的脸上惨白,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全是怒火,恶狠狠的看着战长风。见战长风向自己看过来,她冷冷的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再说一个字!”

战长风心中暗自叹息,有时候,杀人也是被逼的。如果努雄不挣脱卫士冲向周信之,他就不会死。只是,他当然不会向金花道歉,他正要再说什么,一个卫士突然急匆匆的从帐外跑进来,来到战长风身边,在战长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战长风的脸色微微一沉,对一边看管着金花的卫士说道:“将她押下去,单独看管起来!”

金花刚一押下去,战长风立刻对周信之说道:“周参将,刚接到消息,李将军的伤情又有的反复,好象十分严重,烦你代我去探望一下。”

周信之点头答应。“营中事务暂由吴参将负责,”战长风继续吩咐道,“我嘛,要去散散心。”

如果吴恨听到这句话,估计着又要问“为什么”了,但周信之可不是多话的人,也只是答应了一声。

战长风出了营。

他向北行了十几里,到了贵阳城外。不远处,是他的小木屋。几天没回来,小木屋一切如常。唯一的不同,是河边上那坟头已经没有了纸钱,想是已经被风吹走了。

战长风轻轻的推开屋门。

屋里,陈设一切如昨。鱼杆仍静静的靠在一边的墙上。战长风小心的把鱼杆拿起,细致的把上面的一点灰尘擦去。

他知道,自己早晚还是要回来的,这鱼杆,还要再派上用场。

他慢慢躺在自己那硬硬的床上。这一刻,他忘记了战争,忘记了军营,他只感觉一切是那么的舒适,那么的自由。

半个时辰后,战长风走出屋门,将屋门关好。

他真想从此不再回到军营去,但现在,他却只能先离开他心爱的小屋,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要去贵阳。

他并不是去看李柱国。因为无论如何,李柱国是他的仇人,论公义,他派周信之去探望已经足够,论私交,则二人根本不可能有。

他是去------找一个教书先生,一个对历史典籍有研究的教书先生,或者一个秀才。

周信之比战长风要回来的早,战长风回来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上午,周信之已经在帐内等了他有一会儿了。

“李将军情形很不好。”周信之报告道,“那个伤口现在有碗口大了,而且不停的流脓,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该怎么解,末将私下里打探,大夫说,只怕撑不过一个月了

。”

战长风“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周信之拱手,正要告退,战长风却说道:“你不要走,还有,把吴参将也叫来。”

吴恨应招而至,与周信之并肩而坐,两个人都不知道战长风要做什么。

战长风慢慢的说道:“我去了贵阳。”

吴恨才要张嘴,周信之暗地里捅了一下他,吴恨只好闭了嘴。

他想问的是:“既然去了贵阳,为什么还让周参将代你去探望李将军?”还好他这个问题没有问出来,一旦问起,只怕就要引到战长风与李柱国的私人恩怨上了,接下来必然要说出两人现在死也不愿意提的一个名字:战英豪。

战长风没有发现周信之的小动作,而是继续慢慢的说道:“我此去的目的有二。其一,我想打听一下,这个蒙正苗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其二,那个努雄的反应让我奇怪,为什么周参将一句普通的成语会让他发那么大火?就算那是侮辱,也不至于达到如此程度。还好,在贵阳我找到了一个秀才,学到了不少知识。”

“愿闻其详。”周信之说道。

“真得好好听听。”吴恨也接口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到目前为止,连对方的底细还不大清楚呢。”

战长风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的本意。他拿出一个本子,那上面是他记的内容,他看着那内容慢慢的给两位参将讲了起来,只是由于他的知识得自秀才,所以不免有些钻故纸堆,各种古文倒也记了不少。

首先是那竹块上的“牂牁”二字。牂牁古国在西南边地的兴起,史无确载。“牂牁”之名首见于《管子?小匡篇》。学者推断,其存在时间约与春秋时代相始终。牂牁亡后,夜郎继起。汉灭夜郎,以其故地置牂牁郡,治所即在今安顺城南之宁谷镇。而蒙正苗人,正是夜郎国的后裔!

夜郎自大的成语,出自《史记?西南夷列传》:“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这夜郎国的故都,就在天台山后八十里的安顺一带。从汉人的角度说,夜郎自大自然是嘲讽,但对夜郎人及其后裔来说,他们却对夜郎国有着极大的自豪感。

司马迁在《史记》里说:“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夜郎人的民族自豪感由来已久。《夜郎史传》写夜郎王武益纳的武功:“武夜郎君长,比先辈威武,比先辈刚强,他经常带兵,不断地征战。一下去东征,一下去南战,全都打胜仗,屡屡建奇功。”在征伐东、西濮时,他挥师进军,竟口出狂言:“我夜郎大军,谁敢来阻挡?”就连夜郎国的开国之君夜郎朵,也同汉家天子一般,自命为“代高天掌权,为大地守境”的“天地子”,而一代明君多同弥,不但自称“天之子”,更有开辟“新天”的胆识,甚至敢于宣称:“唯我独尊君,唯我享盛名”!

夜郎土著濮人后裔的“丧葬歌”里,巫师唱道:“。。。。。。大田大地我们的,大山大岭我们的,东南西北我们的。大场大坝随便走,大冲大凹随便行,天宽地宽由你走,四面八方任你行。。。。。。”而在关于夜郎国的民间传说里,甚至还有这样的讲述:骑手骑着骏马跑了一百天,骏马累死了,也还未跑到夜郎国的尽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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