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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七夕

  • 作者:战长风
  • 类型:惊悚悬疑
  • 更新时间:07-01 03:39:07
  • 完书字数:8618

他们的忠贞爱情感动了喜鹊,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对此也无奈,只好允许两人在每年七月七日于鹊桥相会。

后来,每到农历七月初七,相传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

“这王母太可恨了!”德拉玛听到后来,眼圈已经红了,恨恨的说道:“她凭什么要拆散人家?人家你情我愿,天下谁都管不着!”

战长风的心中突然一痛。

天下谁都管不着吗?其实不是的。有太多的人可以管了。皇帝,父母,亲属,好友,都会管的。有时候,人的感情真的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他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其实许多时候,感情并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

德拉玛一脸崇拜的看着战长风,轻声重复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这句说的真是太好了。”

战长风大是尴尬,急忙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我们汉人的一首词里的。”

“快快,快给我念一念。”德拉玛手抓着战长风的手摇着。

战长风本想将手抽回来,转念一想,没有动,任凭德拉玛抓着,答道:“这词我记的不全,只记得一半的。”

“那就把这一半念一念嘛。”德拉玛撒着娇。

战长风无奈,只得慢慢的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念到这里,他说道:“这是一半,另一半我可就记不得了。”说完看德拉玛仍在发呆,心想这词只怕她也不懂,于是解释道:“这词是一个词人,走到汾河岸边,一位张网捕雁的农夫告诉他,早上他捕捉到两只大雁,杀掉其中一只后,另一只撞网逃脱而去,逃脱的大雁在死雁上空悲鸣哀叫,久久不愿意离去,到后来甚至撞死在地面上徇情,于是他写了这词,第一句的意思是说。。。。。。”

德拉玛突然挥手止住战长风:“不要再说了。我,我明白了。”说到后来,已经语带哽咽,眼中流下泪来。

战长风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德拉玛,你怎么了?”

德拉玛忙擦了下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答道:“我想着这词里写的意思,心中好难过。”

战长风的心中大是感动,他突然有些冲动的将德拉玛搂了一搂。

德拉玛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依隈在战长风的怀里,脸上潮红着,微微仰着脸,嘴轻轻的张着,看着战长风,眼神中满是期待。

战长风的心中突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他急忙转过眼,不去看德拉玛,嘴里说道:“这词太悲伤了,我给你背一个不悲伤的吧。”

德拉玛有些失望,却仍答道:“好啊,你念。”

战长风虽然不能说不学无术,但他可不是终日钻在书堆里的人,一时却也想不起太多,只是想起哪个是哪个,顺口背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咦?”德拉玛奇道,“这词好奇怪,前面一半和后面一半好象不一样呢。”

战长风脸上一红,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将两首词一个掐头,一个去尾,接在了一起,也真难为自己居然念的这样顺溜。

他急忙说道:“唉呀,我念错了,这是两首词的。”

德拉玛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看着战长风说道:“算了,管它呢。其实世间尽有幸福的事情,只是那些文人不写,只写那些让人难过的事。”她的手轻轻的环过战长风的腰,语意变的轻柔起来:“比如现在,咱们就是幸福的,但词人是不会写的。”说着,她的脸轻轻的,轻轻的靠近战长风的脸颊。

战长风一惊,眼见德拉玛这举动极是亲昵,心知再这样下去,只怕难免不上演干柴烈火,他急忙站起,对德拉玛说道:“你看,天上的云真是漂亮。”

德拉玛却不肯起身,躺在草地上看着战长风说道:“我不想起来。你陪我躺一躺吧。”

战长风看着德拉玛躺在草地上,高耸的胸口在一起一伏,心中一阵发热,急忙转过头去。

身后一阵清香飘来,德拉玛见战长风不肯躺下,也站了起来,在战长风身后,双臂轻轻环绕着战长风的身体,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战长风叹息了一声。

他宁愿德拉玛没有问过自己。如果德拉玛就这样和自己玩儿上一天,他可以整整一天不告诉德拉玛实情,至少,他今天就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德拉玛这随便的,或者说亲昵的一问,却让战长风不得不说出实情。因为如果德拉玛不问,他不说,那么也不算他说谎,但现在德拉玛这一问,他如果真的不说实情,那可就是欺骗德拉玛的感情了。

战长风慢慢转过身,正待说话,两片温暖的嘴唇已经吻在了他的嘴上。

那一刻,一切都消失了。战长风只感觉自己一下子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里,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他想要说什么?他忘记了。他只记得德拉玛那温柔的嘴唇。

他和德拉玛互相紧紧的拥着对方,抱的都快透不过气来,德拉玛丰满的胸口紧紧抵着战长风的胸膛,那种感觉,让两个人都心跳加速。

德拉玛的鼻孔中轻轻发出“嗯”“嗯”的声音,听得战长风心如火热,一股热浪开始涌动。

德拉玛的手轻轻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战长风突然间如在梦中惊醒。他奋力挣脱德拉玛的怀抱,急退了两步,转过头去。

德拉玛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不喜欢我?”她问道。

战长风长叹了一声,对德拉玛说道:“德拉玛,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

德拉玛的脸上掠过一片阴云,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我不怕。只要你喜欢我就好了。早晚,我会让你爱我的。”

战长风摇了摇头:“德拉玛,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为什么?”德拉玛有些发急。

战长风慢慢的把昨天和丹瑞国王的交谈说了一回。

德拉玛听着战长风的话,越听脸上越白,到最后已经站不住了,软软的坐在地上,天上的阳光虽然温暖,但她的额角却冒出了冷汗。

良久,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战长风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战长风心里发冷。

“既然你们什么都商量好了,我又能说什么?”德拉玛淡淡的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和你出来了,哪怕就在营中坐着,一整天,我也可以享受一下快乐的感觉。。。。。。”她说不下去了,大滴的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她突然一跃而起,冲到马边上,翻身上马,手起一鞭,疾驰而去。

战长风生怕德拉玛有个闪失,他带着德拉玛出来,要是不能安然将德拉玛带回去可不行,他也急忙冲到马边上上马,纵马直追德拉玛。

德拉玛不停的挥着鞭,那马越跑越快,战长风几乎要全力催促才能勉强跟上,但看着德拉玛跑的方向是向大营而去,战长风的心下稍安。两匹马急驰如风,不一会儿已经近了大营,远远的就看到大营西门前一片混乱,

许多汉军和身着缅甸服装的人拥挤不动。

这情形战长风倒是见了不止一次,这是缅甸人来投军,在营门前登记造册。在旁门处,还另有一批缅甸人,都穿着汉军的服装,手里拿着武器,那是已经经过登记检查,刚刚加入汉军的缅甸义勇。德拉玛纵马到了门前,根本不理会那些人流汹涌,直冲过去。

人群立时大乱,你推我挤,纷纷躲避,即使如此,仍有数人被撞翻,德拉玛一提马缰,冲开人流进营去了。

战长风见德拉玛已经进营,心中大定,知道德拉玛最起码没有危险了。他可不能象德拉玛一样撞开人流进营去,只得带住马,下了马帮着整理营门前被冲乱的人群。正自忙着,不远处却响起岑参的大嗓门,岑参好象正在发火,粗着喉咙吼着,偶尔的还骂出两句脏话来。

战长风好奇心起,见营门处已经恢复了秩序,于是把马交给士兵,自己信步向前,去看看岑参为什么发火。前行不远,只见前面的小空场上,岑参正在怒骂着,小空场上,几十个身着汉军军服的人垂着头听着,一动也不敢动。

战长风见这几十人虽然穿着汉军的军服,但盔甲不整,手里的武器也拿的里倒外斜。稍后面,二三百人比他们还要军容不整的站着,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些人虽然仅从外表看不出与真正的汉军的分别,但从军容上却一眼可以看出,这是刚入伍的缅甸义勇,才一开始训练,所以看着实在乱糟糟的。

他一笑,止住了脚步。

他不打算干涉岑参。事实证明,他从没干涉过三位常将军的训练,他们也把兵训的很好,所以他们究竟是怎么训练的,战长风不打算去管。就算现在岑参明显的在发火,他也不打算去制止。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将领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时控制不住发个火,那也是很正常的事,象这种小节,只要不影响大局,他是不会去理会的。

他转过身来,打算去丹瑞的帐中看看,看德拉玛是不是仍在哭,才走了几步,只见廉自洁匆匆的跑了过来,远远的看到战长风,一脸喜色,急忙抢上来行礼,说道:“战将军,末将无礼,虽然战将军下令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找你,但现在就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实在是不找您不行,正好碰到了,您顺便做个指示吧。”

战长风心里暗自叹息,他下令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找他,本是打算和德拉玛好好玩儿上一整天,快一快德拉玛的意的。但现在,德拉玛已经伤心回帐了,他当然也就不会再禁止别人找他。

“你说吧,是什么事?”他问道。

“叛军派来了使者。”廉自洁答道,“现在营门外相候。”

战长风一惊。

和叛军作战数月,双方没有什么交往,现在他们却派来了使者,是来求和的?只怕不会,他们也知道丹瑞国王在军中,而且汉军是铁了心要帮助丹瑞国王复位的,就算来求和也没有用,那么会来做什么?战长风的心念电转,顺口问道:“他们在哪个营门处?”

“东门。”廉自洁答道。

战长风点了点头,正要迈步去看看,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廉自洁在一边吓了一跳,急忙伸手相扶,心中大是纳闷,这无坑无坎的,战将军怎么在平地上走路都不会走了?

战长风站在那里想了一想,对廉自洁说道:“让他们到西门前来相候,我要先换个衣服再会见他们。”

廉自洁答应一声,转身去传令。战长风看着廉自洁的背影,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来的正好。”他轻声自语道。

泰乌的三位使者在西门前等了好一会儿,看着门前乱哄哄的景象,三个人都站开一些,不和那些乱哄哄的人流拥挤到一起。

他们看到了这些乱哄哄的人流,也听到了岑将军的怒骂,更看到了那一批盔歪甲斜的“汉军”士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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