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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孽债难还恐有变

  • 作者:锦葵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1 03:32:43
  • 完书字数:6558

田汾从廷尉府出来,李泽走进去,又是相同的感觉,打了个照面,却令李泽本能地回头打量这个人。

“兄台。”李泽追上去,将田汾叫住:“兄台,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田汾眨了眨眼,凝思片刻,笑着说道:“可是在下好像对你没什么太多印象。”

“在下李泽,长陵人氏。”李泽先坦白,听到他说自己的长陵人,田汾突然心中一沉,莞尔笑道:“李兄弟,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欸……”李泽蹙眉又嚷道:“兄台是否姓田?”

田汾没有停顿,装作没有听到,急匆匆地淹没在人群之中;廷尉府的内侍走出来见到李泽,便说道:“李大人,张大人在府上等候多时了。”

“有劳带路。”李泽收住目光,只好先跟随内侍进入廷尉府。

张鸥看到李泽像是看到故友,热情款待不说,并且命内侍将李泽带去后院的凉亭之中,这样谈话也比较随和,不必拘谨。

“张大人。”李泽咧开嘴,十分恭敬地请安。

“好了,我就是担心你在里面说话放不开,所以特意命人在这小亭子里设下酒宴。”张鸥笑了笑,示意李泽坐下,并且自己也跟着坐下来。

“张大人,虽然您不拘小节,可是不管怎么说,基本的礼节还是免不了的。”李泽笑呵呵地说。

“算了,这一次要不是你送来这么重大的消息,相信之前王夫人遇刺的案子也不会有任何进展。”张鸥感激地说:“来,我今日邀请你过府一聚,就是为了感谢。”

“感谢说得严重了,其实我还担心自己帮不上忙呢。”李泽客气地说。

“不但帮上忙,还是帮了大忙。”张鸥拍了拍李泽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陛下知道后,大为震惊,但是总算弄明白一些事情,至少能确定这帮人的来历绝不简单。”

李泽点头说道:“是啊,他们胆大妄为,居然对王夫人下毒手。”

“陛下知道有人对王夫人不利,现在更为重视王夫人的安全。”张鸥说:“这个王夫人实在是不像会得罪人的主子,我与王夫人也算是相识一场,在后妃之中,夫人之所以得宠,也是因为她的贤良淑德被陛下肯定;何况王夫人一直都深居宫中,根本没有机会与外面人接触,这一点我和陛下始终想不明白,何以有江湖中的人要追杀夫人。”

李泽思虑地问:“那照张大人的意思,王夫人应该不会得罪宫外的人?”

“这个不好说。”张鸥叹道:“总之现在,没有线索我也是一筹莫展。”

见张鸥为了案子而心烦,李泽也跟着心急,他本来还想拜托张大人帮忙,可如今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

张鸥顿了顿,看出李泽也有心事,便问道:“李兄,上次送画像的时候,你说这次来长安也有要事与我商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哦,也没什么,相比张大人的

案子,我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李泽轻描淡写地说。

“欸,此言差矣,只要是关乎人命,关乎百姓的案子,那都是大案子,没有什么大小之分。”张鸥说道:“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要与我商议?若是我能帮得上,你尽管开口。”

李泽想了想,犹豫地逃出一张写有字迹的帛书递给张鸥,并解释:“不知道张大人是否还记得几年前在下曾经说过的长陵悬案。”

“悬案?”张鸥端着帛书仔细地看了看,上面似乎是说双方立的字据。

“就是晋家被烧的一案。”李泽又提醒道。

张鸥思索片刻,恍然道:“哦,这案子,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一直纠结此案,喝醉酒也要说给我听。”

“让张大人见笑了。”李泽尴尬地说:“其实此案本来我也打算放弃了,可谁知道前不久在一个赌鬼家中搜出这张字据,后来我传唤此人,逼问之下,他才说出来,原来当年晋允买卖人口的事情确实是真,这张字据是他作为第三方人而保管着。”

“什么?”张鸥又看了一眼落款人,念道:“田信,小女王氏?”

“当时他之所以没有站出来,是因为田信害怕拐卖的事情张扬出去会被抓,所以拿钱堵了他的嘴。”李泽沉重地说:“谁知道一瞒就是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人告他偷窃,我派人前往他家中搜查,这字据恐怕这辈子都见不了天日了。”

张鸥若有所思地问:“这么说来,这个田老汉确实将自己的女儿卖给晋允,可是为何当日在晋家没有找到田氏女儿的尸首?”

“所以我说了,这个失踪的女人是个关键。”李泽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寻找田老汉家中其它人,多年前,我曾经找到田老汉的妻子,不过这次我再去,那老妇人已然搬了地方。”

“你确定他们在长安?”

“应该不假。”李泽肯定地说。

张鸥大义凛然地说道:“好,既然他们在长安,那就好办,就算要将长安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李泽展露笑颜,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颔首说道:“小弟在此先谢过张大人了。”

“李泽,这就是我敬佩你的地方,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要为死去的人伸张正义。”张鸥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泽,我看这次你也就别回长陵了,干脆留在长安替我办事,相信我们联手,一定能破获不少棘手的案件。”

李泽感激涕零,激动地说:“多谢张大人栽培,小弟一定会全心全力辅佐张大人。”

田汾返回家中,臧敏由丫鬟搀扶着走出来,如今身份不同了,住的宅子自然也大一些,并且家里还多了不少奴仆伺候着。

“汾儿,你怎么了?”臧敏走过去,慵懒地问:“回来闷不吭声,还走来走去的像是有心事。”

田汾瞥了一眼母亲,而后支开母亲身边的婢女;臧敏觉出田汾有些不对劲,也拉着脸

,谨慎地问:“不是你姐姐在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吧?”

田汾咬着唇,蹙眉说道:“看来这一次不光是姐姐有事,可能我们也会有牵连。”

“啊?姝儿得罪了陛下?”臧敏惶恐地问:“还是惹怒了栗妃娘娘?”

“娘。”田汾顿了顿,说道:“娘,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廷尉府见到一个人,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人,对你这么大影响?”臧敏不解地问。

田汾抿了抿嘴,踱步说道:“这个人自称是从长陵而来,还说认识我,不过他没有认出我究竟是谁。”

“长陵的人?”臧敏的心一沉,蹙眉说道:“怎么还有长陵的人,不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不,这个人,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田汾肯定地说:“娘,我还是很担心,你说万一……”

“不可能。”臧敏冷着脸说:“你不要一惊一乍了,且不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什么证据都毁了,就是有证据,你也清楚你姐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哼,就算长陵的人还在追查,那又如何?他们还能把当今王夫人给抓起来?”

“所以我才担心为何这个人会出现在廷尉府啊。”田汾焦虑地说:“您是不知道,廷尉府的这个张鸥张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

臧敏心中一紧,扭头又问:“王夫人的面子也不给?”

“应该不会。”田汾撇着嘴摇了摇头。

臧敏转了转眼珠子,也跟着担忧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田汾迟疑地说:“我看我要先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历,他究竟是什么人,来长安究竟有何事,若是真的为了姐姐的事情而来,那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臧敏倒抽一气,抓住儿子的手,哆嗦地问:“汾儿,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娘,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么办?”田汾无奈地叹道:“如今姐姐在宫里因为栗妃娘娘而忙得焦头烂额,作为她的弟弟难道这么一点小事也不能为她做全?”

臧敏忧心忡忡地摇头:“真是做的什么孽,当时娘……娘就想着要为你姐姐斩草除根,岂料到这草是没有斩掉,却越来越茂盛。”

“所以我们要尽快地再除掉这些杂草,以免节外生枝。”田汾阴冷地啐道:“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姐姐有事的。”

臧敏仍然有些担忧,劝着田汾说:“不过此事我以为还是要先告诉你姐姐,你姐姐聪明,你与她从长计议,我也比较放心,若是你一人去做,娘会担心你啊!”

“嗯,明日进宫,我会将事情转告给姐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田汾应允地说。

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其实这么多年来,臧敏也都不敢睡得太熟,她就是害怕自己做恶梦,梦到当初惨死在自己手中的晋允,这个孽债还是来了,始终是逃不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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