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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和黄洋在车站分别，辗转终于回到了家，母亲见到若男很高兴，做了一桌子的菜，姐姐的精神很好，听母亲说最近发病的间隔也比较大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若男充满了信心，老天爷是不会亏待善良的人的！

天气越来越热了，若男家里只有一台电风扇，昨天也让奶奶搬过去了，热的睡不着，一家人扇着扇子坐在院子里乘凉，蟋蟀声，蚊子声，声声入耳。

“看，都是血。”父亲打死了今天晚上第三十只蚊子了。

“呵呵，你的血肯定甜，要不蚊子怎么只咬你呢！”母亲边帮父亲扇风，边打趣。

“妈，你看我的大包。”若男已经被咬了第五个大包了。

“哈哈哈，你和你爸一定是一个血型，你看我和你姐，一个也没咬。”母亲转过来帮若男驱赶蚊子。

“有了我们爷俩，你们娘俩就不用点蚊香了。我们是自动驱蚊器！”父亲忽然打趣道。

“还真是！蚊子全跑到你们那去了，不咬我俩了！”母亲又笑了。

“不行！不能让小妹被咬了！”姐姐不知道是玩笑话，开始较真，她很心疼若男。

“姐，你放心，蚊子不会咬我的，你咬大包了吗？”若男就像对小孩子一样，哄着姐姐。

“嗯，你看，这么大。”姐姐给若男展示，她的胳膊上被咬了一个。

“我给你拍拍。”若男开始给姐姐拍，之前姐姐被咬了，使劲抓，都把皮肤都抓破了。后来母亲告诉她，咬了包，不能抓，要拍拍。

“还痒吗？”若男声音很柔，满是宠溺。

“不痒了。”姐姐“嘿嘿”的笑着，朝若男胸前钻来，说：“最喜欢小妹了！小妹最好了！”

“乖，以后不许抓了，要拍拍，知道吗？”若男开始嘱咐姐姐。

“嗯，要拍。

”姐姐说着还学着若男的样子拍了几下。

母亲看着这两姐妹，心里很是安慰，若男没回来之前，大女儿总是耍疯，把家里的碗都摔碎了，还示威似的咬扯自己的衣服，她当然很生气，每次抓住她就开始打，可是又很心疼，打死她又怎样，她有病，脑子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能按照正常人一样对待她，如果说家里人都不善待她，谁会善待她呢。

姐姐小心的看着母亲的脸，凑近若男的耳边，说：“小妹，告诉你个事。我犯错误了。”

“怎么了？”若男还是轻声细语。

“我把碗都摔了，妈直打我，把我的腿都打青了。”姐姐说着把伤口给若男看。

姐姐的腿上青了一片，一按就疼的眉头紧缩，可见当时母亲有多生气。

“妈，以后不能这样了。”若男忽然很严肃的看着母亲，姐姐犯错误，不能用打的，因为她根本不会有记性，下次发疯还会再犯，这样下去，受苦的只有姐姐，打肯定不行！

“嗯，我当时太生气了，我也很后悔，我每天用酒给她搓，已经消肿了。”母亲满眼泪花，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可是女儿那个劲儿上来，真的是控制不住。

若男转向姐姐，说：“姐，以后听话，妈就不会打你了。”

“嗯，我听话。”姐姐今天很乖。

若男忽然觉得很难过，姐姐正常的时候很懂事，很为别人着想，她精神错乱的时候，毫无理智，拿起什么用什么，连父母都不认，除了父母和她，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并病人，都强词夺理，更不用说会善待她，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像小时候一样，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人呢！出来一个！”大老远就听到了奶奶的叫嚣和一脚把门踹开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若男抬起头，看见奶奶满脸怒气

，像一只要上战场的大公鸡。

“这事你们管不管！”奶奶开始大喊大叫，说：“我前天买的橘子，都藏到大衣柜里了，居然还让人翻出来，偷吃了！”

姐姐听了奶奶的话后，瑟缩的低下头，她很害怕，奶奶又会骂人了！

“谁会吃那东西呢，记错了把。”父亲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女儿不能受刺激，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有谁！不就是她！”奶奶不依不饶，指着姐姐开始大骂：“我还和你说了，这个是给你小叔小婶吃的，我藏到大衣柜里，怕你偷吃，我提前还给你了俩个，你居然还偷吃！”

“是你吃的吗？”母亲严厉了起来，必须给奶奶一个交代。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姐姐开始慌乱，眼神充满了恐惧，母亲又要打她了吗？

“就是你！还不承认！就是打的少！没有教养！偷东西！”奶奶在一旁帮腔。

“不是我，不是我！啊！”姐姐受到了刺激，她开始大喊大叫，推开奶奶，边哭边往里屋跑，来到灶台，将上面的碗筷一股脑扫到了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母亲，她的脸扭曲着，发狠着，嘴角都要裂到脸颊了！

若男扶住了险些摔倒的奶奶，奶奶破口大骂：“小王八犊子！你推我！你过来打我呀，你打死我呀！”

姐姐又拿起来一个盆，朝母亲摔去！“咣当”，盆摔在了母亲脚边。

“你敢推你奶奶！不是说好了听话了吗？你又忘了疼了是吧！你又欠打了是吧！”母亲气的不行，这示威一样的摔盆，和奶奶的煽动交织着她的怒火。

“就是打的少！”奶奶随后干脆坐在了地上，哭爹喊娘：“我的天啊，我可怎么活啊，打死我得了！你们就是想让我早点死啊！你们故意让她打我啊！来呀，打我呀，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