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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竹挠头，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小姐啊，这傍晚寒风重，您不若先回去用晚膳，等您用了晚饭，大人也该处理完公务（消气）了。”

可琼荧只回首对着身后跟着的嬷嬷吩咐：“去搬张椅子来。”

石竹苦笑，作为艾首辅的贴身小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

那位表面看上去虽然圆滑，但可是个极有主见的，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胁迫他去做。

虽不知自家大人为何变态到对一个小小的幼子下手，但是吧，主子既然主动将此事扩散出去，就代表着无论如何，这位都会成为他们家夫人。

唯一的夫人。

石竹压低了声音提醒：“小姐，大人不许人进去打扰，您还是回去吧。”

他们这会子又不便进去通报，小小姐在这里等久了，受了风寒怎么办？

外头的动静艾九自然是只晓得，他听着暗卫的禀告，没忍住朝着窗外看去，有心叫琼荧进门，可又觉着她实在是过分。

她若是不懂也就算了，可她分明懂了男女之事又懂了他的心思，她怎么能……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诱人的话？

艾九深吸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孩子！

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不该有的欲望。

艾九沉思许久，才转而对着暗卫吩咐：“请姜先生来。”

他口中的这位姜先生是他的师兄，武功不俗，医术更是不俗，平日里甚少在艾府中待着，只不过近来朝中形势危急，才留下来帮忙而已。

姜玥来的时候，一看便瞅见堵在门口的琼荧，小姑娘坐的端正，可眉眼间已经初露媚意。

这位素来是个不着调的，来了后不急着进门，反倒对着琼荧轻挑地吹了声口哨。

“小荧儿果真是好胚子，难怪我那不近女色的师弟要早早地将你定下来了。”姜玥调笑道，整一副轻浮浪荡模样。

琼荧跳下凳子，双手交叠恭敬地欠了欠身：“师兄。”

这可稀奇！姜玥瞪大了眼睛，盯着琼荧连忍了好一会儿才放弃憋笑，他嘴角上扬，笑的活像是一个轻浮浪荡子。

“这么快便改了口？”姜玥笑，蹲在她的面前问：“哎，你跟我说说，你是自愿的不？”

琼荧一撩眼皮，面上神色不变。

“你放心，只要你说一声不愿……”姜玥忍笑。

“如何？”琼荧问。

“那我只能再晚上几年，给你下点药将你丢他床上了。”姜玥脱口说。

他平日就是这种轻挑性子，说话也没过脑子，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个年仅七岁的孩子。

在琼荧镇定懵懂地眼神中，姜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说：“师兄同你说着玩的，你放心，在你及笄之前，那家伙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我都帮你收拾他！”

飞速丢下这段保证，姜玥才逃也似的进了院子。

独留站在原地的琼荧理着衣袖满心惆怅。

说实话，她倒是盼着狗男人能对她做点什么，毕竟她想阉他已经好久了。

平日里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这个小世界倒是挺适合下手的。

毕竟，谁叫她才是个七岁的孩子呢~

姜玥甩着衣袖大大咧咧地入了书房，一屁股坐在书桌上，好奇地看向坐在桌后的少年。

“说吧。”姜玥说：“要灭了谁？”

艾九干咳一声，不虞地看了姜玥一眼。

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叫姜玥这么一说，倒显得他像个恶霸？

“你……”艾九组织着语言，心一横，压低了声音问：“有没有……让男人行不了那事儿的药？”

“什么？”姜玥没听清，掏了掏耳朵，追问道：“你说什么？”

艾九咬牙：“药，让男人行不了那事儿的药！”

姜玥惊愕的看他：“让人不举的药？谁得罪你了？你竟用这么狠的法子对付他？”

微顿，他倾身拍了拍艾九的肩膀，慎重地对着他说：“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妥，绝对叫那人后半辈子都没乐子可享！”

艾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眼前人丢出去的冲动，只咬着牙从喉咙中挤出几声浅薄解释。

“我自己用的！”

“为什么？你才十六岁，怎么这么想不开？”姜玥脱口问，问完脑子转了个弯儿，才恍然大悟：“为了门口那小乞丐？”

“她是我的妻子。”艾九不悦地纠正，不满他对自己妻子的态度。

“好好好，妻子。”姜玥举手投降，复而又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他：“你怎么想的？认真啦？”

“我还以为你是被那些想将女儿塞给你的大臣逼烦了，才走了这昏招，可你这是……认真了？”姜玥问。

艾九不满，这叫什么话？

他对荧荧的感情，何时当不得真过？

“可就算是认真……你不会真的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姜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艾九。

艾九被他看得面上难堪，只移开视线不耐烦地问：“到底有没有？”

念头，原本是没有的。

只是在知道小姑娘也有前世记忆之后，心中的野望便压不住了，尤其是方才她用最纯真懵懂的表情对他说着愿意的时候……

禽兽！变态！

艾九又一次在心中骂自己。

姜玥端详着他发红的耳尖，心中大惊：“你还真是……”

他警告道：“你可别做什么糊涂事儿啊！她现在身子还没长开，这时候要是行房，定是要伤了身子的！”

“我这就去配药去，你再忍上几日！”姜玥说，也顾不得其他，便化作一阵风窜了。

他跑出院子数丈，才又折了回来，一把将琼荧捞到自己肩头，扛着她就往自己的小药庐跑。

“别在这杵着了！给我帮忙炼药！”姜玥匆匆说。

琼荧一脸懵，差点一脚踹在这位的胸口。

她一个小孩子，能帮什么忙？

可姜玥实在是怕，怕自家那位茹素已久的师弟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

他那个师弟，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是会吃人的虎豹豺狼！

可怜这小兔子，还什么都不懂呢！竟巴巴地凑到大灰狼面前！

琼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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