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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多跟你要，拔万！”摊主对苏子夜朗声说到。

“八万，是RMB不？”苏子夜问。

“当然是RMB了，那你能出美金啊，是你愿意出美金那更好了。”摊主笑嘻嘻。

“越/南盾八万能拿不。”

“越/南盾，老板你开玩笑。和田白玉啊，新疆和田白玉这可是，现在哪还有这么大的料子啊。”摊主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诚心想要，你给个实在价。”苏子夜说。

“那小老板想出多少，价钱合适我就割爱了。”

“一口价30，30我把它买了。”

“去去去，敢情我和你唠了半天你就拿我寻开心，白费我口舌。”摊主起身要走。

苏子夜一把拉住他：“那50，50行不，我再加20让你多赚20。”

摊主神色不悦的看着他。

“行吧别装了，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苏子夜嗤笑到。

“那你说说我这有什么问题。”

“你这东西问题大了。”

“点化过程就是一个纳灵过程，纳的不但是灵气，还是灵性。”苏子夜敲了敲这龙龟。

“先说灵气。富含灵气的玉和宝石，无论原来什么品质，到最后都会变为通透温润，光彩照人。”

“因为玉会吸纳灵气，灵气又能洗涤玉里面的杂质。”

“蓝田日暖玉生烟，说的就是灵气洗涤玉石杂质的景象！”[注]

“再说灵性，灵性说白了就是气场。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气场，一般的人都能感知到。”

“点化程度越高，越接近凶兽的器物，其气场越深厚，越稳固，越平和，越内敛。”

“你这龙龟气场虚浮，杂乱不堪。而且龟背的祝寿八仙根本就是一个空壳，毫无气场的痕迹。”

“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子夜敲了敲龟壳：“你要是不服，咱打个赌。这东西要是真的我给你八十万，假的你给我八万就行。”

“大厦里有鉴定机构吧，咱就去那鉴定一下。”

弹幕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刷学到了。

[哑者赠送了小电视飞船X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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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赠送了小电视飞船X10]

“6666”

“我直呼好家伙。”

“灵气能洗涤杂质？这不科学，我不信，我从来没听说过！”

“[雕龙画凤工作室]：我以我从业三十年的经历向大家保证，是这样的没错。在我们玉雕行业，什么白玉，碧玉，青玉都不如一块通透温润的玉实在。这还是当年我师傅领我进门的时候说的，不是老懂行的人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雕龙画凤工作室]：不过夜大师说的一般人能感受物体气场这句话，大家听听就行了，这是精神力高深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事。”

“重新定义一般人！”

“哎呀，这个逼被他装到了！”

......

摊主冷笑一声，道：“终日打雁，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被雁啄了雁。原来我这是遇到行家了啊，行家不卖。”

他收摊就要走。

“别啊。”苏子夜拉住他：“我是真想买，买回去放着也不错。再给你加十块行吧，六十不能再多了。”

“六十你最少可以赚四十，可以了老板，做人别太贪心。”

“行，六十就六十，是RMB吧，现金还是转账。”老板喜笑颜开道。

“转账。”苏子夜回答：“老板你答应的这么快，我还是亏多了啊。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得挑点东西做添头。”苏子夜说到。

“那哪成，我得亏到姥姥家了，不行不行。”摊主连连摇头。

“我也不要你大的东西，我挑旁边的小的。反正你这也不好卖，留着压手里也是留着，不如让我抽给粉丝。”苏子夜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摊主刚才就知道苏子夜在直播。之所以没管，是想着没准他直播间里哪个老板看上了自己的东西，也能多赚一笔。

听到苏子夜的话，直播间热闹了起来。

“有抽奖？那我要来拉低中奖率了！”

“就这地摊货，还好意思拿来抽奖？丢地上我都不捡的东西！”

“楼上你是不是傻，那个龙龟明显是假的，主播还买，不就是为了这点添头吗？他这是看见了宝贝要捡漏啊。”

“还有这等好事？我愿用我哥十年单身换一次中奖。”

“我去，这是亲妹妹啊，可怕！”

......

“这添头给不给就一句话，不给这龙龟我也不买了。”苏子夜撂下狠话。

摊主本想一口答应，但仔细思索，想到了什么，道：“你先挑，我看看值不值再说。”

“行。”

苏子夜说完，在地摊上那些小物件里挑了起来。

不一会就挑了三个小东西，都不大，分别是：一个平安扣，一枚铜钱康熙通宝，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珠子。

“就这三个加龙龟，打包吧。”苏子夜把添头摆到了龙龟边上。

没想到摊主却一把把三个添头抢到手，塞怀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子夜怒目而向。

“你说什么意思？”摊主笑呵呵的说。

对面那个年轻人分明是个行家，耍了自己半天。

明知道是龙龟是假的却还是要买，甚至加价都想买。

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自己怀里的三个小东西。

真当自己傻啊。

摆摊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

想骗自己还是太嫩了。

“刚才明明说好再给我几个添头的，你为什么出尔反尔？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苏子夜气呼呼的说。

“哎，打住，别给我扣帽子，我只是让你挑好之后再给我看看，可没说就给你了，我现在不给了还不行？”摊主不削的说。

苏子夜佯装咬牙切齿，无可奈何的样子。

“哎，主播的动机还是太明显了。”

“夜宝摸摸头，别太生气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都说好了的。”

“他说的也没错，他刚才确实没有明说送添头，这闷亏只能主播自己吃了。”

......

对于现在这场景，苏子夜早有预料。

这些人能摆摊卖假货这么久没有被人打死，早就混成了人精，单纯的加添头肯定是会被看穿的。

只有虚实相生，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还买不买啊？”对面摊主被苏子夜看的不耐烦了，出声说到。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苏子夜心道。

——

[注]：“蓝田日暖玉生烟。”出自李商隐《锦瑟》。意思是：在明亮的月光中，依稀可以看见蓝田山上紫玉化成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