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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_第九十四章 尊严

  • 作者:文钧客
  • 类型:武侠仙侠
  • 更新时间:07-01 02:45:23
  • 完书字数:13044

“爹……”余元青丢了手中的短刀。声嘶力竭地摇动着自己的父亲,对方未有任何反应。

“快去叫郎中……江郎中身在何处?”余灵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对着手足无措的管家吼道。

管家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在后巷的小院子里……之前来过……”

哪里听得了这样的废话,余元青怒不可遏道,“还不快去将他找来!”

闻言,连连点头道是,管家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去。

一袭黑影到了余元青的身边,他还未发觉此人到底是谁,便骂骂咧咧道,“不是让你去找江郎中了吗?还愣着干嘛!”

余灵抢先望到了这个身影,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道,“你……是何人?”

众人都做好了戒备,严正以待这个不速之客。

感受到气氛不对,余元青抬头一看,来者黑袍着身,面目之上蒙着黑纱,身形傲立,赶忙问道,“你是何人?”

“来者都是客,难道少镖头还要赶人走吗?”斗篷人冷冷一笑。

“硬闯我们天堑镖局之事,我暂时就不追究你了!快滚!”余元青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心里只是惦念着父亲此刻的安危。

斗篷人转身道,“如是在下能够将你父亲救过来,少镖头你也打算赶我走吗?”

余元青一听对方如此说,旋即恭敬道,“还望先生施以援手,方才晚辈不知先生所来为何,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对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若是先生能够将家父救治好,我天堑镖局必定奉先生为座上宾!”余元青忙以最好的条件来诱惑斗篷人。

并没有任何的动容,仅是俯下身,单手抚了抚余震的脸部,又起身道,“令尊没事,仅是因为诸多纷扰造成的身体不堪承受罢了。”

余元青这才缓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忧心忡忡道,“可是为什么家父肢体冰冷,没有任何温热的迹象呢。”

“这可能是因为令尊练习一些寒性属性的臻体所导致的吧。”斗篷人淡然道,然后摆了摆手,对着管家道,“把余总镖头抬入后厢房,待我诊治。”

余元青这时候对着斗篷人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家里的管事之人,又是怎么知道后厢房其实是用以修炼的?而且似乎他与父亲很熟悉,可从来没有碰到这个人来到府邸里。

斗篷人见到众人合力将余震抬向后厢房,侧头望着余元青,“余少镖头待会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厢房,若是扰了诊治,后果一切自负。”

被这样命令的口吻吓了一跳,到底谁才是这个天堑镖局的主人,似乎此刻变得令人不明晓了。在对方离去时分,余元青留意到对方竟然在袖子里露出了半截青铜制的手掌。

半柱香之后。

余震才缓缓地睁开眼,“铁大人救命之恩,余某感激不尽。”

“都是老相识了,何必言谢。”铁司长在余震的背后,氤氲的臻息覆盖在了余震周身。

“家中儿女不肖,让铁司长见笑了。”余震叹了一口气。

铁司长冷冰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总镖头发现没有那来者不简单啊。”

“你是说那个叫孟贺的?”余震皱了皱眉头,愤怒之火又从心胸里蔓延开来。

感受到余震身体又有了异变,重新用臻息帮他平和了一遍,斗篷人这才紧接着说道,“从海盗巢穴那次就能看出来,这个小子并不简单。只是现在涉世未深,诸多人情世故还不懂,否则独自一人就能成为一种可怖的力量。”

余震咬了咬牙道,“如此伤害我的女儿,老夫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如果有机会的,总镖头一定要杀了他!”铁司长提醒道。他也非常清楚这个小年轻一定会成为日后对所有的势力造成巨大的威胁。

余震愣愣的坐在原地,好不容易把心境平静下来,道,“铁司长我们开始吧。”

铁司长闻言,掌心里窜出一股紫色的火苗,将这异火推至半空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似一种绝非人类的语言。

异火越燃越烈。余震此刻也催动自己体内的臻息,气旋快速运转。

“入神!”铁司长手指一点,异火竟然消失在这个总镖头老者的体表上。

双眸射出两道紫芒,余震赶紧运动自己的臻技,周身空气传出一阵阵的爆裂之音。

丹田之内,宏伟的气势冲撞着全身所有的脉络。

余震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在无垠之地肆意释放,这种通透之感是修炼其他的臻技所不能感受到的!

夜深之时,穹顶有一轮皎洁的明月。

眼睛哭得通红的余灵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出了闺房。扶着脸蛋,坐在湖心亭的石桌上。

望梅亭,通行的这条小径上两边长满了青涩的梅子。

凉风习习。

倒也是一个人,静默地无人说话。

“来时寂寥无人识,去时荒芜雁南飞。”一个黑影缓缓移来,坐在了余灵身边的凳子上。

这个女子被这么一个突来的男子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观,这个男子正是今日救了自己的父亲的人,便强作笑脸道,“原来是父亲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对方一摆手,笑道,“救死扶伤乃是人所本分之事,姑娘不必言谢。”

“不知道如何称呼?”余灵在夜深暗淡里更加不能够看清楚这个男子的容貌,他已经是身着斗篷,黑纱蒙面。

“鄙人姓铁,名司长。”铁司长望着一汪清潭,语调缓缓。

余灵动人一笑,“铁前辈该是与家父是认识的吧。”

“幼时认识,后来分别数十年,这次重逢,本来是要来府上做客的。却目睹了今天之事。”铁司长

仔细地观察着余灵脸上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反应。

这个女子倔强地把脸背过去,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的不坚强。

“薄情寡义之人,在我幼时住的村子里,都是会被手脚捆绑,推入河里溺死的。”铁司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当年的画面还依稀在眼前浮现:那些人使劲挣扎,却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自己应该付出代价。

扑通的一声,这些人再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任由那些浑浊的**渐渐地吞噬自己的性命。

恐惧弥漫上余灵的心头,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猫眼石般的眸子在月光微凉之时显得分外明亮。对于这样的故事,是姑娘们不能在半夜承受的。

铁司长在半晌的沉默以后,低声道,“现在虽然是未有这样的惩罚了,但是难道要让自己承受这种被伤害的痛楚,而让那些负罪之人快活一生吗?人都是本无伤人害人之心的,但是若是别人伤害了自己,我们难道不该给点惩戒?难道要告诉所有的人,自己理应受到伤害,理应被世人嘲弄?”

余灵伏在冰冷的石桌上,啜泣不已。

“孩子,自己的命运都是执掌在自己手上的。为什么要给别人机会捉弄你?”铁司长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时候,我就是一个所有人看不起的小男孩,村里的人看着我孱弱的身躯,在背地里说姓铁的是一个无父无母,靠着祖母长大的孩子,没有教养又不识字。所有的小伙伴都拒绝与我玩耍,渐渐地都选择了捉弄。我的一忍再忍,却换来了他们变本加厉的侵害。有一日,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选择了反击,使了一个鬼把戏将一个胆敢在我面前放肆的小孩子吓得魂飞魄散,数日高烧不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再敢挑衅我了。长大以后从事商贾贸易,经营数年,虽然家财并不算不多,但是也该是富庶一方了,村里人反而以认识我为荣。这就是人性之弊病……”

余灵静静地聆听一个前辈诉说着自己那么多的辛酸往事,在黑洞洞的夜里,她的心里渐渐有了许多的想法。

“苟且卑微的活着还是尊严地活着,都看自己的选择。天堑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一定不是一日垒成的,靠着是日积月累地积攒,所有的不被欺侮会在某一时间化为世人的尊崇。”铁司长站起身来,面朝湖面。

“前辈,灵儿该怎么做?”

“你的选择是什么?”他知道方才所有的话已经在余灵那个面如平湖的表情下一石子激起了十层浪。

余灵倔强地握着粉拳,蛾眉竖立,“灵儿要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你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做到。”铁司长究竟是什么表情,余灵无从看到,只是对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定从容,仿佛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之后,充斥沧桑。

湖面上有微风拂动的涟漪。

波光粼粼。

余灵已经再也没有心思在这里悠悠地品赏美景了,对她来说,在下一刻开始,再也不会是那个从前生性善良的女子了。

对于所有的柔情,都是已经翻过去的书册了。

她要好好地活着,有尊严的活着。

天地昏暗,周围漆黑的魔力,在周围的回荡着,狂躁的魔力,充斥着周围,看着那周围的天地昏暗之色,孟林心中却是感到了一丝的无奈,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刚刚从那冶异宗逃了出来,但因为本身冶异宗,是魔教之中顶尖势力之一,周围的天地魔气更是在强大的法阵的加持之下,凝聚成了着一方天地,

周围更是没有丝毫的光芒,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始终散发着那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注视着周围,孟林心中也是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的惊颤,要知道这种遮天蔽日的魔力,本身就生自一种暴躁凶猛的阵法,而如今更是人为的加强下,形成了更甚至浓密的魔力,

如果人长时间在这种地方呆着,如果没有那魔族的功法的想帮助的话,定时会在不久之后会心神失守,而走火入魔。孟林深知这个道理,看着周围的翻滚的魔力,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如果自己长时间找不到那方向的话,即使不迷失在这里面,也是会败冶异宗的弟子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自己跑出来的所付出的努力也是全部化为了乌有了。

“不能着急,这样的地方,定是会有着指示方向的东西。”孟林心中暗暗地安慰着自己,体内的臻息也是迅疾调转,将自己庇护起来,用以抵挡那周围的魔力的侵蚀。一时间,程宇便是感到那刚刚因为自己的心神惊慌之际,那魔力也是悄然进入到自己的体内,滋生了一丝的魔念,在自己的体内之中游走。

还好在这个时候,自己及时调动了那臻息,来洗礼自身筋脉,将那魔力一点一滴地排出体外,过了半晌,彻底将那魔力给排除之后,神色不由一缓,心中暗自为刚才自己的大意所后悔,还好及时发现,不然的话后果恐怕必定极其烦扰。

孟林心中暗自庆幸,双目之中不由的散发出一阵阵的金光,扫视那漆黑的魔力空间,孟林在南山北路飞鹤之巅的时候,虽未门外弟子,却也跟师兄俞新学习过一丝破除魔力禁锢的基本知识,那就是物极必反。

即是,在魔力稠密之处,定时有着着一丝的不同寻常之处,那就是此处定是有着一个灵力汇聚之地,而伴随着着周围的魔力的增强,那灵力也是会被排挤在外,也是就是说只要将着隐藏在那漆黑魔力之下那一丝的微弱灵力给发现了,定可以依靠着那灵力顺藤摸瓜发现那跳出路。

想到这里,孟林心中一喜,随后也是使出自己的神识,汇聚到自己双眼之上,透过臻息直视着周围,伴随着眼睛的闪烁,一道道青色流光,从自己的双眸之中迸射出来。

犹如黑夜之的启明星一般,甚是耀眼,更为重要的是,在着漆黑的魔力周边,更是让他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原来在着浓密的植被之下,却是有着很多的生物生存,但是实力却是十分

弱小,自然不是孟林现在对手,孟林也是没有在意,

继续扫视周围的天地漆黑周边,忽然,孟林神色一变,豆大的双眼在这个时候也是猛的汇聚了更多的里灵力,双眼哗然睁开,石破天惊,巨大的金色光芒,开天辟地,直接刺破那万里漆黑长空,犹如一个巨大的金色宝剑,在孟林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释放出来了最为锋利的光芒,撕裂天地,震动苍穹。

心中苦涩,如此的动用那臻息,自身的实力损耗不说,更是容易暴漏自己所在的位置,还好现在也是察觉了那一道十分微弱的灵力光芒,在那漆黑魔力之中,很难发现,因为他太小了,犹如青色发丝一般,细小而短,全身的光芒更是微弱无比,只是淡淡的散发着一丝紫色光芒,在那漆黑如海的世界之中更是难以发现,

孟林看到之后,心中窃喜无比,但是身形去是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化为了一道残影,向着那一丝的紫色光芒奔袭而去,消失在那原地。……

“呼。终于出来了”只见在那天地之中,周围晴空万里,一道的少年出现在那天空之上,而他的身后却是与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漆黑的魔力之云,更是犹如一个巨大的魔神一般,在这个时候吞吐着巨大的未能,翻江倒海,搅动一片天地,

看着身后的,冶异宗所在的之地,孟林心中微微一笑,嘴角吃出更是轻轻搅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而后更是直接腾云驾雾,消失在那原地之中

“虽然现在出了冶异宗甚好,只是自己居无定所要去哪里呢?”想到当初自己听说南山北麓飞鹤之巅被灭,孟林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想着自己在门派之中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心中忽然有着一种使命:回到那里,回到那自己一直长大的地方,找到蓄谋屠杀之人,即使自己现在还没有那强横的实力,也是该去搏上一搏,不枉与师门的情谊

但是只要自己知道对方是谁?无论是是谁都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孟林心中狠狠的撕扯着,怒吼着,但是神色之中却是依旧的平静,只有那犀利的眼神之中,时不时的散发出了一阵阵的冷意的光芒,让原本还想留意下眼前少年的路人们,惊退而走。

毕竟那眼神太过的犀利,让自己不敢直视,更是不要说和对方的交谈了。

“师父,青木师叔,我这就回来!”

孟林心中低喝,随后更是直接化为了一道流光,朝着那自己的门派,南山北麓飞鹤之巅飞掠而去。

晃晃数千里,怎么可能一下便是可以达到,即使孟林时不时地要行走一段,因此真正的等到那孟林来到那南山北麓飞鹤之巅的时候,已经是那五日之后了,

看着那眼前依旧如此的熟悉的地方,青松挺拔,白雪负山。周围更是有着一只只的仙鹤飞掠而过,时不时发出一阵的鹤唳。

只要是人看到,定时会好好的夸赞一番,但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切,尽管依旧如此的熟悉,景色依旧那马的美丽那样的迷人,但是孟林心中却是不由的多出了一丝的伤感。

难道在那山顶之上的,自己的家,自己的门派,真的是被人给杀烧殆尽了吗?带着那沉重的心情,孟林没有选择直接飞掠而上,尽管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门派已经被灭,但是作为南山北麓飞鹤之巅的一员,对于自己的门派却是有着一种虔诚的存在感,让自己不由的更加的对他崇敬起来,只是因为他是生养的我的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我虔诚膜拜的地方,即使他早已经是断壁残垣。

在我心中,这里始终都是人世间最唯美的地方,那是我的心灵的所在地,

孟林的神色沉重,一个个台阶向上,然而自己的双腿却是重弱万斤一般,让自己迈不开自己的步伐,

四处观望,看着周围的景色,去而是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的怀疑,要知道在南山北麓飞鹤之巅中,每日都是有人打扫着些台阶,虽说人们不是经常走,但毕竟是自己门派的脸面所在,

而自己的门派被灭,但是为什么自己的门派的台阶却是如此依旧的干净,仿佛是被刚刚打扫了一般,眼前的景象,让孟林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门派没有被灭吗?

孟林一愣,随后直接飞身而去,朝着那山顶之处飞去、

巨大的门牌上依旧祥和地镌刻着“南山北麓飞鹤之巅”几个鎏金大字,散发着那强大的鎏金色光芒,闪烁异常,刺痛着双眼,更是让那萎靡的孟林给惊醒过来,

之前,孟林就在冶异宗遭到非人的待遇,受了些伤,虽说没有什么大碍,却也很是令人难受。逃离冶异宗的时候,因为兴奋与求生的本能才忽略了这些伤害。到了这个时候,他的伤势开始发作。

撕裂一般的剧痛从身体各处袭来!

也不知那些冶异宗的杂碎在刀尖涂了什么,孟林在夜里先是感觉到了一阵刺痛。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睡着压倒了伤口,于是转身打算靠着另一边睡,却感觉那股刺痛愈发的强烈。

迷迷糊糊中,孟林隐约觉得有个人影立在了自己身边。他心中一惊,难道是那冶异宗的人前又跟他上了南山北麓飞鹤之巅?原是想睁开眼去瞧个究竟,却无奈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倒是那人,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半晌,待得那孟林受不住疲惫,昏昏沉沉睡去,才发出了一声长叹。

“孟林啊……”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孟林看着自己眼前摇晃的床幔迷糊了好一会,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睡着的地方了。

这是何处!孟林的第一反应是起身去查看四周的情况,却不料起身的动作太过猛烈,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伤口,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啊呀,小师叔醒了。”

一个声音在他身畔响起,孟林转头看去,就见得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女坐在自己床边,手边还放着一本书,眼睛亮亮的,此刻正看着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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