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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圣旨上重提放过那些不知事的婴儿一事，告诉众人他和废太后不一样，他从来不曾滥杀无辜，所以不存在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事。

还说了放过徐二一事，告诉众人他赏罚分明。

最后又说按律，他的确应该被株连，只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他不得不活着，他不是贪生怕死，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最后的最后，他又念了几句训斥的话，朕为了百姓都不去死了，你们却还在这闹事给朕添麻烦？一个个念书念傻了不成？

卷起圣旨，他命人将前头那几个领头的学生请上了城楼。

他道，“你们可知杨祭酒为何自杀？”

众人沉默，杨祭酒是自杀的，他们都看见了。

“本来你们杨祭酒今日该回家了。可因你们这一闹，他再也回不去了。杨祭酒是个愚忠之人，可你们今日的行为却不忠心，他不敢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如此不忠心，他怕朕因你们而怀疑他的忠心，所以他为了向朕表明忠心，他自杀了。”

“他会死，都怪你们，你们可知？”

“……”

那些学生本来就因杨祭酒的死而面如土色，此刻听他这么说更是脚软无力。见一个个都蔫成了鹌鹑，小皇帝挥挥手侍卫将这些人带了下去。

待人走后，他看了贾相一眼，“朕记得杨祭酒有个独女，放了吧，若是没地方去，就送乐柔公主那去。”

“是。”

贾相跟在他身后下楼，又多问了一句，“皇上，您为何要和他们说杨祭酒本该回家了？”要知道，小皇帝可从来没有放过杨祭酒的意思。

“你还真不如你孙子啊？”墨小皇帝斜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他们给朕找了不痛快，朕岂能让他们痛快？他们若是知道他们尊敬的先生是他们害死的，还不得一辈子愧疚？这是诛心之术，懂么你？”

贾相，“……”

“臣惭愧，竟没能体会皇上的深意。”他真的觉得惭愧，活了一把年纪却猜不透一个孩子的心思。

“你体会不了是正常的。走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是”

——

皇宫之外，贺谨怀和萧青月对坐在马车里。

他道，“我都和你说了，他能搞定这里，你还不相信，非要来看看。”

“那怎么一样？好歹在我眼皮子底下长那么大，遇上这事不来看看怎么能放心？”萧青月反驳他后，想到方才那圣旨里的内容，嘴角忍不住的抽抽。

“你说，他方才那圣旨是不是写的有点不要脸？还什么我都为了百姓不去死了，你们还在骂我？”

圣旨最后几段很是拽文，但不妨她听懂了。

贺谨怀笑说，“本来就是厚脸皮，什么罪己诏，写的跟个辩解诏书一样。难怪他毫无压力的要下罪己诏呢，这玩意哪里像罪己诏？通篇下来不是在批评太后，就是在争辩。不过，他会将杨祭酒弄来，很出乎意料，青出于蓝胜于蓝咯。”

“总归是好事，走，我们也回去吧。”

【ps：差两更明天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