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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不要脸的人太多了

你是谁？

老子欠你钱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中年大叔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是从对面走过来的，而讨债的年轻人是一路开车撵着他过来的。他们两人！应该不认识。

哪里有那么巧，讨债的年轻人正好在这里遇见他。

他让司机快点开，可商务车就是跑不过人家的越野车，还是在这里被堵住了。

所以！他确定：余福乐跟讨债人不认识。

从两人的神情上也能看出来，他们两人根本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尼玛地你是什么东西？

你说老子不要脸？

老子是不要脸，可老子是在债主面前不要脸，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脸的。

“关你雕事？”

老子在债主面前赔笑脸，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欠钱理亏。

老子对你笑什么笑？

中年大叔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立马把脸黑拉下来。打开车门，下来了。

不理债主，直接怼着余福乐。

“你算个哪根雕毛？”

司机也堵了过来，拦在余福乐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有理了？你还要脸么？你还要脸么？”

余福乐一点也不含糊，大义凛然地喝问道。

在这个同时！余福乐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金色边框的虚拟屏幕，上面显示出一系列数字。

……

对三个人产生影响力，奖励30分。

……

30分是什么概念？

一分等于一万元，折合成RMB就是三十万。

“关你雕事？你算哪根雕毛？”

中年大叔再也承受不了了，直接出拳打向余福乐。

“不能打人！你怎么打人了？”

开路虎的年轻人赶紧上前，一把将中年大叔拉开。

“不要转移注意力！不要转移事端！说！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看见我就跑？为什么……”

中年大叔一摆胳膊，将债主开路虎车的年轻人摆开，又挥拳上前砸向余福乐。

他就吃定了：余福乐跟债主不是一路人。

所以！老子跟司机两人还打不过你？

捶你一顿先。

对！转移视线！转移注意力。

这样！开路虎的年轻人就没机会缠着我了。

为了给主子助威，司机不得不撵上来做样子：挥舞着拳头一副要打余福乐的样子。

余福乐先是后退着避让，然后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嚣道：“有种你打啊？你打啊？往这里打！往这里打！”

见司机还真的一拳打过来了，余福乐又快速后退一步。

“209万一！”

见司机又撵过来打第二拳，余福乐大声道：“209万二！”

“老子？”

司机作势再打第三拳。

其实！他不敢打架。

只是为了讨好主子，才作势挥拳击打余福乐的鼻子。

“209万三！”

再打？再打试试？

再打我的话！那就是“209万四”了。

你打啊？你打我鼻子啊？

你赔得起么？

也就分分钟的事，交通就瘫痪了。

两辆还算是豪车吧！堵在马路上，又有人打架。来往的司机见状，很多人都好奇地把车子停在一边，围堵过来看热闹。

余福乐说“209万一”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什么梗？

别人挥拳击打他的鼻子，他却说“209万一”？

记得某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面有个小品叫《黄大锤》，给别人砸墙的装修工“黄大锤”：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结果！业主巩某领会错了：以为每砸一锤八十块钱。所以！黄大锤每砸一锤叫喊一声“八十”巩业主听了心疼得吐血。

当余福乐说“209万三”的时候，围观的人才听明白。

那不是？最近魔都发生的事么？

赔了209万？

你砸啊？

往这里砸！

“哈哈哈！”

明白过来的吃瓜群众，一个个大笑。

曾经一段时间，大家都以此为“幸事”：要是老子有幸被砸，得209万多爽！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

这辈子能不能存上209万？

“发生什么事了？”

也有正义、正直之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见司机打人，上前来劝架，把余福乐保护起来。

“他欠我钱，不接我电话！我堵住他了！”

开路虎的年轻人指着欠债的中年大叔，对周围的人说道。

“我是欠你钱了，可我没有躲着你啊？”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那不是？没有来得及接听？”

“没有来得及么？你那是不接！”

……

“我不就是欠你钱么？我这不是？手头上紧没有钱，我接听了我怎么解释？”

……

“你还要脸么？”

对！你还要脸么？

欠别人的钱不还，却有一万个理由。

你还要脸么？

围观的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也都朝着欠债的中年大叔看着。仿佛在质问：你还要脸么？

被人拉开的余福乐，没有在现场停留，悄悄地开溜。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金色边框虚拟大屏幕上面的数据跳动就更厉害了。

他发现：每来一个人，这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直接影响力就会跳动。而且！都是满分。

满分！10分。

也就是说！折合成现金就是十万。

另外！间接影响力也开始跳动。

之前！没有间接影响力。

自从有人现场拍摄视频发朋友圈或者是发斗音，或者是上传到哪个视频网站后就有了间接影响力。

间接影响力不稳定，有1分有2分，大多是5分。不过！也有10分。

那些认同的人，都是10分。

转眼之间的事，直接影响力达到了200分，折合成现金就是两百万。间接影响力更是惊人，一会儿就达到了两百五十分。而且！还在跳动：+1+2+1+10+5+9+3……

只能感叹：互联网的力量太强大！

只能感叹！如今世道：不要脸的人太多。

大家都有同感，所以积分不断增长。

现场！气氛达到了高峰。

交警还没有赶过来，整个路都堵了。司机以及车上人员都好奇地围堵过来，不想停下来的人你也走不了。

“你还要脸么？”

此时！开路虎的年轻人无法忍受欠债人的万千理由，怒吼起来。

“你还要脸么？”

围观的人见欠债人中年大叔太不要脸了，都在四周帮腔。

欠债人中年大叔知道犯了众怒，只得坐回到奔驰大商务车内。

“你还要脸么？”

“欠债还有理了？”

“不还钱还有理了？”

余福乐突然地发现：面前的金色边框虚拟大屏幕不见了。

不过！就在他着急看不见大数据的时候，这个金色边框的虚拟大屏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此时！兑换金额已经达到了五百万。

兑换！

有了这五百万，我余福乐就财务自由了。

想想这等好事，余福乐笑了。

“喂！这不是私人饭庄的余福乐余老板么？”

就在余福乐准备按下兑换键的时候，一个人拦在他的面前。

“你谁？”余福乐一惊，问道。

“装着不认识是吧？你欠我钱不想还了？还是？”

“我欠你钱了？”

一时之间！余福乐想不起来：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欠他的钱？

“你还要脸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