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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内文声音冷漠：“还能谁？霍西人。”

白莫邪附和：“那问题就大了，给我们行方便的霍西人，居然变成这种态度……出事的地方不乐观。”

“……”任内文又拿起了茶杯，但没有下口，陷入沉思。

白莫邪就算有一肚子话也不再开口，安安静静等待……

书房里唯一的一盏25瓦灯泡，在天花板的秀花布艺灯罩里有气无力地亮着。任内文在思考，白莫邪也不去打扰，抬头看着灯罩外面的刺绣，挺抽象的动物画，山崖间的飞马、大牛、山羊，挺有霍西山地高原特色的。

任内文想好了说辞，抬眼顺着白莫邪的视线往上望，也不由地欣赏了一会儿古典宫廷刺绣：“……还给我们用电，事情还没有到最绝望的时候。”

“还没……食物给的也挺不错，晚上还有驱寒酒。”

“霍西的葡萄酒真不错，听说姆瓦萨亚有个王妃，在霍西有酒庄来着，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尝上一口……我们不能等到事情发展到绝望。”

“就像不能等到XP安稳筑巢。”

“好吧，我被说动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弗朗贝里？”

“制造骚乱，我们掩护阁下逃出去，至少潜伏到城市中，躲在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很轻松的。”

“逃出去？逃出去有什么用？千万人口？我们伯国几个千万人口的城市，粗筛一下，不要三天，对于破坏分子，不要一天就能被社区力量逮出来……”

“但这里是新霍西人民城。”

“哦？”

“新型城市，或者我们进行了现代化规划的城镇，街垒、哨岗封锁各条道路要冲完全没问题，道路支干、小路，则由居民们自发完成监督……敌对特务那就像是滴进纯水里的油滴，无比醒目。”

“你的意思是说——”

白莫邪挑着词儿，敬小慎微，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聪明”：“没错，霍西的首都不是‘纯水’，而是一潭不知道什么的液体混合物……首先一条，城市规划他们要服从政治正确，把王宫、花园、墙壁、官道全给扒了，‘自由了的人民们’，任意到处建造房屋，典型例子就是我们窗外。”

任内文不由得偏头，看向窗户方向，只不过双层厚实隔热保温窗帘，把窗户封得严严实实，但他仿佛看透了窗帘，直接说出了外面的街景：“旧宫殿……正面大门一排店子门面，狭长的入口，宽广的内里，还被分割成了两片……门面后面是高高矮矮的居民楼栋，有的都快贴到这边了，全靠一道薄墙隔着……这么一想，确实挺方便爬墙翻窗户的……那科伦文拿、拉兹塔万是不是真被外面人杀的？”

最聪明的人必须是领导，再聪明的想法，也要让领导想出来，至少得让领导觉得是他想出来的，这就是混迹职场的小人物生存之道，白莫邪很好的融入了角色……老实说，这在边演戏，比跟皇帝羲俞昊对话还累。

“被谁杀的不重要，大家需要他们互相残杀，那他们就只能是互相残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