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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义就气哼哼地要走，秋小蝉简直直了，不过还是不忘说了一句:“别忘了你让你舅打听的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王义更气，几乎是爆走出门的。

麻雀和哑巴笑得合不拢嘴，王义却又从门外走回来指着秋小蝉道:“别以为你给他生了个娃，就以为可以母凭子贵了，放心，他要你那娃，也不会要你的，不信，咱们走着瞧！我等你哭的时候！”

这次王义是真的走了，秋小蝉气得骂了一句:“神经啊！”然后赶紧哄沈离，沈离倒不爱哭，哼唧几声，看肇事都也走了，便连哼也不哼了，不过一直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王义消失的那个大门，两只小拳头还捏得紧紧的，十分警戒。

麻雀便笑道:“姐，小离儿的性子不错，挺硬气，不是喜欢哭闹的主呀。”

“那是他以为自己胜了，我怕脾气却是个暴的。”

“养得跟个玉娃娃一样，没脾气怎么可能。”

沈离拿眼瞪了着大门好一会儿，确定没看见王义回来了，才又开始玩了起来，麻雀便道:“很警觉呀。”

秋小蝉才问:“离儿，要不要读书认字的？”

“爹说可以玩10天。”沈离举起两只小胖手，把两只手的五个指头伸得直直的。

“真在读书认字了呀？”

沈离得意地举起一个食指，秋小蝉捏了沈离的小手指头道:“还炫呢，是十天上一天课，还是一天上一个时辰的课呀。”

沈离得意地晃着指头，秋小蝉知道才三岁多点的小娃娃，不可能真的就开始读书认字，最多是沈彦给他预热罢了，所以沈离说不清到底学多久，但人家记得非常清楚可以玩10天。

秋小蝉摸摸沈离的小脑袋道:“哟，玩的时间可记得真清楚。”

“爹说此行凶险，让我只听娘的。”沈离不知道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搂着秋小蝉皱着眉道，“还只能吃娘给的东西。”

“你玩了两天，终于记得这么重要的一句话了，还皱着小眉头，很像那么回事的样子嘛。”

“娘，什么是凶险？”

“凶险就是又凶又险。”秋小蝉才懒得跟沈离解释，而且她怀疑如果真的凶险，沈彦会这么放心把沈离扔到她这儿，不过沈离这么小，突然换环境倒得注意点，毕竟是个锦衣玉食的小东西，而且这个年代的小孩子成活率真可真不敢跟自己记忆中那个年代比，所以，和沈离一比，什么茶楼、书店真的都无足轻重了。

记忆中不少企业歧视生娃和带娃的女性，秋小蝉还挺气恼的，觉得这些企业是狗眼看人低，但沈离的到来，才让她深深感到，为了沈离，其实事业真的不重要，秋小蝉叹了口气:看样子生娃养娃真是女人的天性，沈离的一笑一动，都能牵扯着她的神经。

秋二娘见沈离今儿就喜欢粘着秋小蝉，忍不住多嘴道:“小娃娃这么粘人，别是哪儿不舒服了吧。”

秋二娘这话提醒了秋小蝉，这天这么热，沈离在外面逛这么久，别中暑了。

秋小蝉便让麻雀吃了饭去药房买了点金银花回来，煮了水，秋小蝉自己喝了没事，才喂沈离，沈离觉得不好喝，秋小蝉加了些糖，那味道也没好喝多少，她是连哄带骗喂了沈离一小碗。

秋小蝉十分怀疑沈离跟着自己磕着碰着病了之类，会不会跳出一堆与这娃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指责她。想想就生气，自己生的娃居然做不了主。

秋小蝉怕日头太毒，把沈离晒中暑了，反正茶楼也不打算开张，就把沈离圈在屋里，自己无事跟秋二娘做做女红。

秋二娘倒没想到从来不喜欢做女红的秋小蝉，因为沈离的到来，居然可以静下心来跟她学学女红，沈离就在两人周围玩，看这自顾自地玩得十分开心的样子，估计以前多半也没什么玩伴，秋小蝉都有点可怜小家伙，而且女红这种事真不是她所善长，手指被针扎了十来下，彻底就放弃了。

秋小蝉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里的针线放下，趁秋二娘起身去灶房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把沈离带到院中的阴凉处，干脆教沈离学阿拉伯数字和认字。

因为秋小蝉不像那些先生，这样那样的规矩一堆，小孩子还没学都正襟危坐了，而她教授随意，可以坐着，可以躺着，还可以爬着，也可以玩着虫子，所以沈离跟着秋小蝉没一会儿，就把10个阿拉伯数字记下来了，不过学得快丢得也快，玩了一通虫子下来，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秋小蝉教完沈离，由得沈离乱涂鸦，自己继续完成没画完的麻将，乱画一阵的沈离爬了过来，指着秋小蝉画的东西问:“娘，这是什么？”

“这是大人的画。”

“娘，你看离儿画的。”沈离得意地举自己画的一堆线条，秋小蝉让他画的，秋小蝉把沈离抱到怀里道，“真棒，我儿子能画这么多线条。”

“娘，我要画你那个。”

“这个现在有点难画，娘教你一个简单的，好不好？”

“好！”沈离立刻拍起小巴掌，秋小蝉拿过眉石边画边道:“咱们先写一个8，然后这样写一个7，再在7下面写个2，然后把这里连起来，这里点个眼睛，加几根胡须，最后咱们给它加一条长长的尾巴，离儿看像什么？”

沈离拿过去看了一会儿，惊叫道:“娘，像老鼠，小老鼠！”

“离儿好聪明，居然看出来了。”

“娘，我见过老鼠，夜叔叔抓的。”

“哦。”

“不过离儿喜欢娘画的这个老鼠，离儿也要画。”

“离儿喜欢就好，那娘来教离儿画。”

秋小蝉便教沈离画略带点动漫版的老鼠，这个，沈离学得快，比阿拉伯数字还学得快，线条虽然不流畅，但个把时辰就掌握了，然后就爬在那里嘴里嘟囔囔地念着秋小蝉教的口诀，小胖手不停地画呀画呀，那眉石把小胖手弄得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