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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宝儿生气

  • 作者:雨凉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1 01:53:06
  • 完书字数:16984

雨凉作品 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 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 第一卷 三十七 宝儿生气

【三十六】

本来谷医打算听从爱徒的话,但突然捕捉到为首的太监眼中闪过的敌意,他两眼一瞪,胡子一吹,指着人怒道,“你瞪老夫做何?信不信老夫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众人目光全都投到那太监身上。

晏傅天突然走出去在他面前站定,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并指着他冷声怒道,“左权,敢对谷医不敬,信不信朕要你的命!”

太监捂着肚子,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慌。不是因为谷医的威胁,也不是因为眼前人多的缘故,而是因为站在他面前对他动手的中年男人。

这、这是真正的太上皇?!

他居然回京了!

他是晏子斌身边的老人了,从晏子斌年少时就跟着晏子斌一直到现在,可以说他是晏子斌心腹。对晏子斌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了解,包括晏子斌同巫人的来往、包括晏子斌如何对晏傅天下毒手、还包括晏子斌如何让龚明假装晏傅天……晏子斌所做的一切,他几乎都参与了。

而眼前的晏傅天,他此刻才认出他并非龚明所扮,而是真正的太上皇。他能不震惊?

见晏傅天亲自出手,佟子贡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既然太上皇要做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这些人都是来找贤王麻烦的,麻烦太上皇好好管管,别动不动就来扰人美梦。”

说完,他甩袖想走。

“站住!”陆春君突然喝道。

“夫人有何事要吩咐?”佟子贡转身,脸上虽带着笑,可是笑容虚假又僵硬。

“小弦呢?”陆春君冷着脸问道。

“回夫人的话,昨日城东出了一些事,小弦随三爷他们忙到天亮才歇下,此刻正在房里睡觉呢。”佟子贡继续假笑。

“嗯。”听说女儿一夜未眠,陆春君也没急着要见女儿。不过见佟子贡要走,她却不同意,“你别急着走,我们还有事吩咐你去做!”

佟子贡讨好的对他们拱手,“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下去煮几壶好茶招待你们。”说完,他对一旁贤王府的下人使眼色,“这些都是王爷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你们可得好生服侍着。快去收拾厢房让他们好好歇歇,本候要去煮茶给几位贵客吃。”

说完,他模样恭敬的再对众人拱手施了一礼,然后飞一般溜远了。

下人们都有些傻眼。这些人到底是何人啊?为何需要安定候亲自为他们煮茶?就算皇上的人安定候也没给好脸色的。

惊讶归惊讶、傻眼归傻眼,这么多客人到府里来,而且安定候还亲自发了话这些都是王爷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下人们哪里敢怠慢?于是丫鬟和仆从纷纷忙开了,有的为他们引路去大厅里歇息,有的下去收拾房间整理屋子,有的忙着去厨房准备食材……

而据说去煮茶的某侯爷,直到丫鬟都把香茶送到大厅里招待客人了,人也没出现。

一回房,佟子贡赶紧关门,还在里面加上了门闩。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整个屋子除了天窗外,其他地方连虫子都爬不进来。

做完这些,他这才跑到床上,外袍也没脱,就脱了长靴然后就躺上了床。

紫弦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脖子脸上痒得不行,让她不得不睁开眼。见男人把自己当骨头一样啃得特带劲儿,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你做何啊?”

佟子贡闭着眼还在她脖子里猛亲,“你睡你的,别管我。”

紫弦汗,忍不住推他,“那你别捣乱啊!”

佟子贡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将她两只手抓住置于身体两侧,垂在她上方不满的瞪着她,“你昨晚欠了我,难道不应该补上?”

紫弦瞬间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姓佟的,你不要脸!谁欠了你啊?少一晚上你会死啊?”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他天天都要,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

佟子贡凶恶的瞪着她,不让她挣开,“少一晚是不会死,但我就是不甘心!”禁欲五年,他还没尝到多久的甜头,让他如何能甘心?现在不好好享受,等到她那对可恶的爹娘来了,以后怕是没多少好日子可过。

紫弦还想抗议,可佟子贡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瞬间堵上了她的红唇。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都是某侯爷随心所欲的过程,在床事上,紫弦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有被他翻来覆去欺负的份。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今日这男人特别疯狂,也特别狠,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可她搞不懂,她也没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啊,这种事天天都做着,就算昨夜没有,可也不该如此疯狂的对她。

面对他无休无止的索要,她到最后只有求饶的份,本来就没睡醒,还被他如此折腾,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可偏偏佟子贡就跟故意折腾她似的,她越哭越求饶,他就越发没完没了,直到身下的女人被他给折腾累晕了过去,他才赶紧收兵……

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才怪!

快活过后,佟子贡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给晕过去的女人随便穿了件衣裳,然后再用被子裹住,然后抱着一团被子出了房门,然后……然后……然后做贼一般的从后院溜了。

楚雨凉和晏鸿煊是听到丫鬟叩门才醒的。

虽然晏鸿煊早就打过招呼,今日任何人到贤王府都别来打扰他们,一切大小事全让某侯爷做主。可面对大厅里众多的贵客,丫鬟也是硬着头皮前来。没法啊,本来今日主事的某侯爷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那么多人凉在大厅里也不是个办法。

听说太上皇来了,楚雨凉迷迷糊糊的都被惊醒了。敢跑到他们府里来的太上皇,肯定是真的晏傅天。假的那个敢上门吗?

睁开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起了床,连衣裳都穿好了。

她刚要起身,晏鸿煊突然将她肩膀压住,“你睡你的,我去。”

楚雨凉摇头,“这哪行啊?不行,我得去。”其他人不拘小节不会多说什么,但楚云洲那老头儿绝对会大骂她一通。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她哪里还睡得着?

见她执意要起,晏鸿煊只好将衣裳取来为她穿上,又命丫鬟打来水,夫妻俩洗漱一番后赶去了大厅。

总算团聚了,尽管被凉在大厅里许多,但众人听说了昨日的事后也没人说一句闲话,都理解这对迟来的夫妻。

反倒是楚雨凉特别抱歉,楚云洲和晏傅天算直系长辈还好说,最主要的是谷医和紫柏以及陆春君,他们这是第一次到贤王府、到他们家做客,结果把人怠慢了。

晏鸿煊安抚自家师父,可谷医吹胡子瞪眼的,非常不爽,“你看看你们两个寒酸的样子,身为你师父,老夫都替你丢人!这么大个地方,连做事的人都没几个,你像个皇子亲王吗?”数落完徒弟,他还朝晏傅天抬了抬下巴,“你说说他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混成这样丢人不丢人?一个堂堂的皇子居然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遇事还必须亲力亲为,把自己搞得夜不能眠,是不是活该?”

晏傅天脸色忽青忽白的,他又不是傻子,谷医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骂他,意指他亏待了这个儿子太多。

比起他这个做师父的,他这个父皇的确亏心。这些年,谷医对他几个徒弟的态度让他羞愧。这老头儿是个极其护短的,他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几个爱徒,可是一旦自己的爱徒吃点亏,他就会站出来替爱徒打抱不平。

而他身为贤王亲父,却从来没有一次是站在贤王身边为他出头的……

看着晏傅天逐渐染上水雾的双眼,晏鸿煊沉着脸,既没同他说话,也没回谷医的话。反倒是楚雨凉笑嘻嘻的走到谷医身后,开始给他捶背捏肩,嘴里还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一路累不?要不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谷医回头瞪了她一眼,“为师很老?”

楚雨凉嘿嘿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老人家’这个词其实是对你的尊重。”暗地里,她使劲的翻白眼,这老头儿,前不久他自己说他一百多岁了,虽然看不出来,可都是他自己说的,一百多岁还不算老吗?

谷医‘哼’了一声。

楚雨凉继续为他捶背,嘴里哄道,“师父,你先去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吃他们最有特色的烤鸭,如何?你和大师兄、二师姐这是第一次到我们府上,我呢又弄不出像样的食物招待你们,不过我一定会带你们尝遍京城的美食。”

闻言,谷医灰白的眉头挑高,两眼炯炯发亮,回头望着她,“真的?”

楚雨凉忙点头,“师父,当然是真的。宝儿和贝儿他们昨晚未眠,今早才睡下,等他们醒来我就带你和大师兄、二师姐去。”

谷医赶紧起身往外走,“那好,我这就休息去,等那几个小鬼醒了再唤我。”

楚雨凉赶紧给丫鬟使眼色,并认真吩咐道,“好好服侍,听到没?不许惹师父他老人家生气!”

两名丫鬟赶紧应声,“是,王妃。”

将最头疼的解决好后,楚雨凉这才走到紫柏和陆春君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歉意的说道,“大师兄、二师姐,怠慢你们了,还请你们见谅。”

一般有陆春君在场的地方紫柏绝对不会多话,最多嗯一声。现在也一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后,他四平八稳的坐在客椅上,严肃中又带着一丝不容小看的气势。

陆春君温和的笑道,“一家人哪有怠慢不怠慢的?鸿煊这阵子忙,你又要照看几个孩子,辛苦是肯定的,我们都理解,所以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楚雨凉真诚的笑着,“大师兄、二师姐,你们难得来一次京城,以后住在府上也别客气,我和鸿煊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紫柏还是那样‘嗯’了一声。

陆春君笑着点头,“我们不会把自己当外人的。”

同他们夫妻俩说过话后,楚雨凉又转身面向楚云洲和兰姑,“爹,兰姑,你们也一路辛苦了。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已经提前让人把楚府收拾整洁了……”

她话还未说完呢,楚云洲就黑着脸道,“为父连饭都未用一口,你就急着撵我走?”

兰姑赶紧朝他使眼色,结果还遭他瞪了一眼。

楚雨凉翻白眼,“我说你这老头儿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是怕你太想家了,谁说要撵你走了?”

楚云洲冷哼了一声。

楚雨凉懒得理他,这老头儿多半都是在吃谷医的醋。扭过头,她朝兰姑笑道,“兰姑,你别听我爹胡说,我可没有要撵人的意思,我还巴不得你们都留下来呢。”

兰姑掩嘴笑道,“你爹那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也别理他。”

楚云洲立马朝她瞪过去。这女人,真是越发胆大了,居然敢当众说他坏话!

楚雨凉压根不理他,继续对兰姑说道,“兰姑,你要是喜欢就留在这里,人多热闹些,至于我爹,就让他回楚府去,省得一天给我们甩脸色看。”

楚云洲脸黑,“死丫头,讨打是不?”

兰姑‘呵呵’直笑,嘴里还应道,“好啊,我也喜欢跟大家住一起。”

看着两个女人就这么无视自己,楚云洲就差吐血了,瞪了这个瞪那个,连坐他们对面的陆春君都忍不住失笑。

王氏坐在兰姑身旁,一直都低着头。

楚雨凉陪着兰姑说说笑笑后看向她,她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天天吃斋念佛,如今的她身上早已没有那些高贵傲慢的气息,而是像个普通老太太般低调朴实。几年前她的哑病就被治好了,但这些年她也不爱说话,似乎怕自己说错了话会招来别人的厌恶。

更有趣的事,她发现王氏特别怕她,在她面前特紧张,她有时候都会觉得好笑。她又不欺负人、也没有对她摆出什么厌恶的表情,有什么可怕的?

“祖母,既然你也跟着回来了,那就同兰姑一起在我们府里多住几日吧。”她还是诚意邀请。

“嗯。”王氏点了点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

“雨凉,几个孩子给你添乱了吧?”兰姑适当的转移了话题,试图减少王氏的紧张感。

楚雨凉笑着摇头,“添乱也没啥,他们几个小家伙在一起要是不添点乱我还觉得不正常。”

兰姑掩嘴直笑。

楚雨看了一圈大厅,突然皱了皱眉,“咦,怎么不见五爷和娘,他们去哪了?”

兰姑叹了一口气,“五爷他爹出了些事,五爷带云娘回北狄国了。”

楚雨凉惊讶,“就他们俩吗?”

“杨智和芷烟也一同去了。”

“那孩子呢?逸儿也去了吗?”

“没,逸儿同我们一起回来的。刚刚他们几个玩累了,现在在房里睡着呢。”

楚雨凉皱着眉头,就他们四个人去北狄国,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眼下人多也不方便谈这些事,她同晏鸿煊对视一眼,见他神色也不太好。夫妻俩用眼神交流了片刻,决定等回房再细说。

巧儿和月儿一回府就主动做事去了,楚雨凉这会儿没看到她们,只能作罢。她挨着同所有人都打过招呼,唯独坐在紫柏右手边的晏傅天,从头到尾几乎没给他一个正眼。

见她有意疏忽自己,晏傅天面子挂不住,于是干咳起来,“咳咳咳……”

楚雨凉朝他看了过去,又朝晏鸿煊看了一眼。这混蛋老头儿瞎咳什么劲儿?要说话找他儿子去,她可没义务陪他唠嗑玩笑。

晏傅天没对自己儿子咳嗽,反而对着楚雨凉继续干咳,“咳咳咳……”

楚雨凉都无语了,这人想做何?没看到她忙着招呼大伙吗?还有,前次在柏君庄密室里见他的时候他还摆脸色呢,这会儿想她好好同他说话,梦吧!要不是他生的好儿子在作孽,他们夫妻俩现在还生活在柏君庄里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她是真心不待见晏傅天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晏傅天不是楚云洲,要她对晏傅天向楚云洲那样,她根本做不到。首先晏傅天和楚云洲的心态就不同,楚云洲在乎她这个女儿,但晏傅天呢,他可有在乎贤王这个儿子?更别说她还只是个儿媳了,晏傅天不把她当路人甲就谢天谢地了。

但见晏傅天故意引起大伙注意,她只好朝晏鸿煊使眼色,“爷,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父皇累了,丫鬟们把房间都收拾好了,要不你带父皇去休息吧?”

晏鸿煊沉着脸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欠收拾,有那么多下人不使唤,居然使唤起他来了!

对楚雨凉的态度,晏傅天虽说很不满意,可因为她这番吩咐,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这么多人都留下,如果只是将他撵走,他这面子哪里挂得住?

怕夫妻俩反对似的,他赶紧起身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外走,见儿子愣着不动,还冷着脸回头催促了一声,“杵着做何?还不随父皇下去!”

晏鸿煊脸黑,临走时还不满的朝自家女人睇了一眼过去。

楚雨凉耸耸肩,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真该早点把晏傅天给支走的,看着特烦。在她面前装大老爷们,谁看啊?

尽管晏鸿煊面色难看,也极度不待见这个父皇,但还是将他亲自送到一间厢房门口。一路上,父子俩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说话。

直到晏鸿煊看着他进屋,转身要走之时,只听晏傅天在房里低沉的唤道,“煊儿,留步。”

晏鸿煊背对着他回了一句,“父皇赶了许久的路,还是多休息吧。”

晏傅天突然冲到门口,皱眉望着他背影,“你就不能好好同父皇说话?”

晏鸿煊唇角划出一丝冷笑,“我们之间有话可说?”

晏傅天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可是我有话要说。”

闻言,晏鸿煊这才转身,背着手走向了他。

父子俩在房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直到天都快黑了晏鸿煊才从房里走出。

他离开后,晏傅天也没见到出门,就连楚雨凉派丫鬟去唤他同大伙一起用膳他都未理。

楚雨凉也不知道他在闹啥矛盾,本来不想管他死活的,但那么多人看着,她这个做儿媳的还真不敢‘虐待公公’。大伙都在一起说说笑笑,她又不好当面问自家爷发生了何事,不得已,只好让宝儿端了些吃的送到他房里去。

在柏君庄的时候,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宝儿也会给晏傅天送去一些,不管是大人授意还是他觉得这个祖父很可怜,总之小家伙每次都没推辞,久而久之,晏傅天对他也打心眼喜欢,至少从未给宝儿脸色看过。

“祖父,该用食了。”将食盘放在晏傅天身前的桌子上,宝儿面无表情的招呼道。

“嗯,放下吧。”晏傅天应了一声。

从进门起,宝儿就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儿,明明今日天气炎热,哪怕现在是傍晚,依旧有些闷热。可这间屋子里却冷飕飕的,就跟有冷气吹进来一般。

“祖父,你用吧,我娘还在等我回去。”放下食盘将饭菜摆上后,小家伙就准备离开。

“宝儿,陪祖父坐坐。”晏傅天突然出声,低沉的话带着几分哀求,黯沉的眸光紧紧盯着他、怕他会不同意。

“哦。”宝儿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虽说小家伙多次给晏傅天送饭送吃的,但对晏傅天这个祖父他也不显得亲热。别看他年纪小,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深沉绝对不输大人。

祖孙俩坐在一起,沉默了许多,还是晏傅天主动打破安静的气氛,“宝儿,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祖父?”

宝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摇头。

晏傅天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喜欢同我说话?”

闻言,宝儿突然翻了个白眼,“你都不喜欢说话,为何要我说?”

晏傅天唇角狠狠一抽,“……”难不成他一直都多心了?他还以为自己不受孙儿孙女喜爱呢。干咳了两声,他突然笑了笑,“那祖父现在同你说话可好?”

宝儿冷哼了一声,“可惜我现在又不想同你说话了。”

晏傅天脸色一沉,“为何?”

宝儿哼道,“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了。来京城就来京城嘛,居然还装作不认识我和蛇娃。这都算了,你居然跟那样的女人好上,简直让我们失望透顶了!”

晏傅天疑惑不已,挺直了背看着他,“你此话何意?祖父何时装作不认识你了?还有女人?祖父何时又跟女人好上了?”

见他不承认,宝儿脸上带着一层怒,突然跳下凳子直指着他,“你还不承认?我和蛇娃可是亲眼所见!你在皇宫里装死不说,还跟那个叫‘太后’的女人睡在一起,你说你到底是何意思?那个叫‘太后’的女人坏透了,你居然跟她好上,你可对得起我爹和我娘?别以为我人小什么都不懂,小爷我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那个叫‘太后’的女人可是千方百计的想害我们爹娘。如果你真的跟坏人勾结想加害我们,我告诉你,我晏振傲绝对不会再同你多说一句!”

这还是孙儿第一次对他发如此大的脾气,晏傅天都被震到了。别看小家伙人小,可那气势绝对不容小看。他这个孙儿有多聪明能干他心里清楚得很,连谷医都夸过他天资过人。如今被孙儿指着骂一通,他心里有气不说,还一头雾水,“你给祖父说清楚,祖父何时跟坏人勾结了?

晏振傲绷着小脸,小眼神不爽的瞪着他,”你还不想承认?是不是要我把蛇娃找来作证?还是说要到那个老巫婆面前当面对质你才会承认?别以为你是我们祖父我就不能拿你如何,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些,若你真的同坏人勾结想谋害我的家人,小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威胁完,他手臂一甩,突然冲向了门外。之前在宫里他还没多想,可后来同爹娘碰面以后他才知道宫里的人是有多可恶。而他和蛇娃还在宫里见到祖父同那个女人睡觉,这代表了什么?

他还以为祖父会解释的,结果他居然装作不知情……失望!太让他失望了!

”宝儿!“晏傅天赶紧出声唤道。

可小家伙早就没影了。

想着他刚才又气又恨的样子,晏傅天只觉得有些冤枉,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静坐在凳子上,突然他呼啦一下起身,眸孔睁大,一拳头猛的砸在桌子上,铁青着脸怒道,”宇文娴清那个贱人!“

……

儿童房里,看着贝儿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左一句小舅舅,右一句小叔,晏骅特凌乱,”贝儿,为何你的小舅舅和小叔比你和宝儿年纪还小?“

楚胤恒是他们的小舅舅他还勉强接受,可眼前这个三四岁的小屁孩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兄妹俩居然喊他小叔。

听到他提问,贝儿难得抓起脑袋来,对自家小舅舅和小叔的称呼她也搞不懂,从小爹娘就让他们这么叫的。

实在回答不出,她只能敷衍道,”你别管这些,反正以后你要将我小叔当自己人,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欺负他。

她说的话晏骅哪敢不听?尽管不屑新加入的三个小伙伴,可也只能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只要他们不调皮,我不会欺负他们的。”

给晏骅介绍完人后,贝儿拉着向逸的手往外走,嘴里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小叔,我跟你说哦,这地盘都是我和我哥的,以后你在这里想做何就做何,谁敢不听你的,我一定替你出气收拾他们。”

向逸自见到他们起就兴奋得不行,小脸笑得可灿烂了,“贝儿,你和宝儿真了不起。”

贝儿仰头大笑,“哈哈……那是当然……”

几个孩子虽然年龄有些差异,但不影响大伙玩闹。本来晏骅还有些排斥三个新来的家伙——向逸、程新、洪天。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改变想法了,而且对向逸的排斥一下子变成了佩服。

别看向逸人小,可那一手字,那真是让他傻掉了眼。小家伙临摹能力太强了!他们几个人的课业,只要向逸看一遍,就能按照他们的字迹临摹出来,而且有八九分像。此刻看着向逸,他就跟看到温暖的曙光一般,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抄写了……

……

忙活了一晚上,楚雨凉和晏鸿煊刚要睡下,突然晏傅天找到了逸翠苑,还非要晏鸿煊随他一起进宫。

他要找晏子斌算账,这是早晚的事,楚雨凉也有心理准备。本想让他多休息两日让他多了解一些事的,结果他非要今晚进宫,不得已,夫妻俩只好深夜相陪。

晏傅天是太上皇,宫人见到他回来,自然不敢阻拦,而且还恭敬有加。之前龚明消失时晏子斌就对外宣称太上皇已经苏醒,且还外出了,所以见到他好端端的出现,也没人多心。

晏傅天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已经有宫人去通知晏子斌了,此刻御书房就他们三人。楚雨凉自行搬了一把椅子,郁闷的坐上,然后对着龙椅上的中年男人翻白眼。

他们父子间的事为何要扯上他们夫妻?连个安稳的觉都不让人睡,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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