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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跟他说，敷衍点点头，下了车。

顾文彦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到，虽然知道萧涵衍是帮忙照看木木，但心底那股冲天的妒意快要燃烧他的理智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下去打人，于是将车开回了公司。

晚上，为了确定萧涵衍有没有离开蒋夜烟家，他给她打了无数个视频确认。最后弄得蒋夜烟直接关机不理他了。他就这样睁着眼一夜到天明。

次日一早，周康提前十五分钟来到公司，准备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却发现顾文彦在办公室，脸色有些憔悴，眼下还有明显的两团青黑。

周康心里咯噔一响，瞬时打起十分精神:“顾总，你这是一晚上都在公司吗？”

顾文彦轻轻颔首，眉眼间透着一股倦意:“待会上班通知他们开会。”

“好的，顾总。”

九点三十分，顾氏大厦会议室，顾文彦翻看着他们递交上来的项目方案。

众人屏息以待，纷纷希望待会能得到顾文彦一句赞赏。

“这是你们做的？”顾文彦指尖点了点面前放置的文件夹，目光如炬，“让你们做项目方案，就拿这种方案糊弄我？”

他将项目方案甩在办公桌上，面色不虞，身上自成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羊。

“都重做。”顾文彦面无表情的开口。

出了办公室后，几人小声的议论着，“你说顾总这大清早的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好生气。”

“对啊，我都不敢看他。”

“我们的项目方案真的有那么差吗……”

“哎，别说了，走了。”瞥见周康的身影，几人一哄而散。

周康在门外顿了顿，想起刚刚他们说的话，敲响了门。

“进。”冷淡不含一丝温度的嗓音响起。

“顾总，其实他们的项目方案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那么天才化的。”周康琢磨着怎么说才能让顾文彦不生气，这可真是个难题。

顾文彦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与生俱来的摄人气场让周康低下了头。他默默转移话题，“顾总，这是您要的萧涵衍的资料。”

顾文彦蓦地听见这三个字，下颚线绷紧:“查到了？”

与此同时，萧涵衍的办公室里，助理小余也说着这件事。

“萧总，我收到消息的时候，顾文彦那边已经在调查您了，您要多留意。”

“查到了？”萧涵衍蓦然一笑。

“应该是的。”

“查到了也好，我喜欢正面对决。”萧涵衍半眯起狭长的凤眸，遮掩住眼底的野心，他勾起唇，绕有深意的笑了笑。

顾文彦，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

顾文彦看完文件后，沉默不言，唯有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萧涵衍藏的如此深，竟然是以前萧云意的儿子。

那个女人……

萧涵衍从过往的思绪中抽身，他起身，拿着文件出了顾氏，直接开车去了蒋夜烟的工作室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