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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在宴会上，看见了一道身影，她急急上前想确认，顾文彦跟她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暗中看着她。

隔近了，蒋夜烟才敢确定这是她蹲在远方大厦两天都没蹲到的人。

“季总，您好。”蒋夜烟扬起浅笑，上前打着招呼。她心下一喜，瞬间明白过来顾文彦的用意，心底掀起一丝涟漪。

“你是？”季时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潜藏着暗暗的打量。

巴掌大的鹅蛋脸，五官精致明艳，长的虽然很漂亮，但一身单调的小黑裙到与宴会里穿着百花缭乱的女人不同。

季时明白，这是冲他来的。

“季总您好，我是蒋夜烟，是远方这次招标案的ch负责人，我在您公司等了您两天，但是都……”

“蒋小姐，我们现在不聊工作。”季时打断了她的话，从服务员手里端了一杯红酒，递给蒋夜烟，“蒋小姐，请。”

“谢谢季总。”蒋夜烟纵然有心，但季时明显一副不想再谈的神情，她也只好先不提。

季时看着她，眼里闪着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能到这场宴会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但据他所知，这次的乙方只不过是一间小工作室的负责人而已。

答案很显而易见。

“我事先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很抱歉。”蒋夜烟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没说是顾文彦将她带来的，说了目的性更明显，她不傻。

“这样啊。”季时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意味深长的看向她，慢慢走近，忽而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蒋小姐，今晚要不要赴约呢。”

“事成了，竞标的事好说。”季时眯了眯眼睛，眼底是一片冰冷。他最讨厌这种借机接近的女人了。

蒋夜烟眸中升起一丝惊愕，她没想到季时竟然把她当成那种人？她面色愠怒，抬起手，利落的将还未喝完的红酒泼到了面前人的脸上。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你无耻。”

顾文彦在一边，看到两人聊着聊着，蒋夜烟就动手了，他心脏骤缩，第一时间护在了蒋夜烟的身前。

季时自然认得出顾文彦，红酒顺延着他的脸而下，染湿了他的西装衬衫，但他面色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蒋夜烟泼完就后悔了，她不该那么冲动的，但看见顾文彦毅然挡在她面前，她眨了眨眼睫，说不出心底什么感受。

“蒋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呢。”季时不但没生气，反而反常的冲蒋夜烟笑了笑。

蒋夜烟不禁有些奇怪，她看了看顾文彦，后者也看向她。顾文彦眼里的意思让她不要怕，蒋夜烟咬紧唇，正思索该不该道歉。

不道歉的话，她可能就彻底搅黄了这一次的竞标，先不说她为此准备了那么久的企划案，还有萧涵衍，也会被她连累。

她此刻无比的懊悔，为什么不忍一忍，明明忍忍就过去的事。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再加上他与顾文彦的身份，一时惹来了很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