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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看向顾文彦，嘲讽出声:“顾总真是好手段。”

这个节骨眼能出现在他门外的人，屈指可数，这也不是国内。

顾文彦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但一瞬便恢复如常，他不屑解释，“你长脑子了吗，你就瞎说话。”

蒋夜烟也没想到她能在门口听见这些，她只不过是过来找萧涵衍谈一下工作室的事，没成想刚好撞见两人说话。

要是与她无关她不会听，可偏偏，与她有关。

萧涵衍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回了想离开的蒋夜烟，一时有些无措，“你都听到了？”

蒋夜烟平静的反问:“我该听到什么？”

萧涵衍怔住，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意乱，他回头，看向顾文彦，冷嘲热讽，“顾总真是好手段，竟然套我的话，企图让夜烟误会我。”

“也不知道是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哪来的勇气质疑我。”

顾文彦被萧涵衍反咬一口的举动给气笑了，他知道真相那刻就怕蒋夜烟难过，所以特地没有告诉她，自己先来探探底。

没想到萧涵衍这人嘴风还挺紧，但他已经确定这事是他做的了。

“是我自己来找你谈工作室的事的，不是他叫我来的。”

蒋夜烟心头复杂万千，她看了看萧涵衍，竟发觉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无比的陌生，她也从未看透过他。

萧涵衍有些急了，指着顾文彦，抿唇愤然道:“你替他打掩护，你是不是相信他说的话，认为都是我做的？”

“涵衍，我不是不信你。”

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信你了。

信任这个东西一旦崩塌，就会生出裂缝，她承认，刚刚听到顾文彦的话，她是怀疑了萧涵衍的。

可萧涵衍又有什么动机来伤害她呢？

她不懂。

但萧涵衍这个人她也相处了几年，不说全部了解，局部了解还是有的，他一慌，就习惯性的抿唇，这是她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

顾文彦也不是随意冤枉他人的人，还有桌上的证据……

蒋夜烟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眼里毫无波澜，她勾了勾唇，“就当我没听到吧。”

不管是什么，萧涵衍也照顾她们母子几年，这份情，是她欠他的。

“夜烟。”顾文彦喊了一声。

看见这样平淡的蒋夜烟，他反而有些担心。

“就因为他是木木的爸爸，你就无条件信他的话？而不信我？”

萧涵衍也看明白了，蒋夜烟不愿再提，但也不是真的信他。

他这几年，自认对她不薄，现如今仍旧比不上一个旧人。

还真是可笑至极。

“萧涵衍，你说的太过分了。”蒋夜烟紧皱眉宇，似乎有些被气到，情绪也有了起伏。

“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木木爸爸，我都愿意去相信你们。”

“但你却要说我不信你，难道我就该打开那份文件，把赤裸裸的真相摆在你面前吗？”

蒋夜烟看向萧涵衍，眼里透着失望，她只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刚结束一场网暴，现在又得知自己之所以被人传潜规则才获得的冠军一事，有很大可能真的有萧涵衍插手的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