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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你知道这个窟窿多大？地下水五百年能够过滤干净，光是这笔罚款得多少钱？这三家企业的负责人始终不露面为什么？这笔钱谁买企业谁出，你以为他们会出？”

“这三个大型企业和工业区的所有其他企业都有股份交叉，想买就全都得买下来，卖了一元制造业吃不消。人得有自知之明，我这么多年稳扎稳打，就是不想要自己的企业迈的步子太大扯到蛋！”

再次拒绝，季东来吃了一颗葡萄，那边陆明心里也是一咯噔，这么多年了对方很少思考这些问题，正义和公理在对方认知里面才是一切。

“你可以和地方合作，这件事地方财政可以拿出一部分钱，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啊……”

带着地方的委托过来，陆明再次尝试，这次季东来直接摇头。

“根本不够，杯水车薪，你知道把几十种上百种化学原材料从水中过滤出来有多难么？地下水是藏在地层里面的，不是一汪水，是在泥土之中，那些污染已经渗透到土层里面，怎么把这些弄出来？”

“科技，金钱，时间，人员的投入是一个无底洞！有这些钱我弄一家高科技企业不好么，国家有政策支持，还能招聘大量人才进入我们的企业，让一元智造股价提升，为什么要到地方上投资这种重度污染企业。”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我能迎娶一個十八岁的大姑娘，为什么要去迎娶一个三十几岁带着五六个孩子的离婚女人。”

“不光要帮别人养孩子，还要帮助这个寡妇治疗妇科病，也有可能是艾滋病。这些病治不好我就不能盈利，请问我图什么？给我一个答案！”

面对陆明的理想天子，季东来几个问题丢过去，砸的陆明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方对科技的理解仅限于点火，劈柴，或者交通电器。

“陆明，你是学习文科的人，可能不了解我们的这个世界。很多东西叫做二次资源，我就拿燃料来比较。”

“石油是一次资源，但是汽油和柴油就是二次能源。”

“任何二次能源都需要花费高昂的代价，利润是售价减去售出价。这些年厂家从这里获取了多少利润，应该他们把这些钱都吐出来才行，别那么着急让这个企业破产，把那个人找回来。”

冲着冉博使了个眼色，冉博把一份文件交给陆明，对方愣了一下，只是扫了一眼，暗道自己再次被季东来套路了。

看看材料，此时陆明想要丢进炉子，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收了起来。

“你们不也是在做煤化工，那也是不环保，季东来，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

文人的臭脾气再次来了，陆明对着季东来一阵指摘，季东来并不反驳，而是静静的等待对方说完。

“你听说过战备能源这个词么？”

“呃……”

季东来一句话出口，陆明那边直接愣住了，对方一时语塞。

“有了战争石油万一断了，我们国家有的是燃煤，我能够轻松地让国家的任何装备获得平价二次能源，我也可以不赚钱。”

“煤化工技术源于纳粹德国，当年的纳粹德国没有石油的时候，就用的是煤化工获取燃油知道么？我是做工业的，做什么都要讲究投入产出比，高投入产出比我是不会做的。”

给自己倒了一杯冰葡萄酒，季东来沉声说道，陆明那边好半天没说话。

“那伱就忍心看到这五百万人没饭吃，几十万人失业……”

看着季东来的态度，陆明十分郁闷，这次季东来再次摆手。

“我相信你陆明有自己的渠道能够知道这三家工厂背后的那个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老板，找到他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找我有用么？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别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里面搅和。”

“我不是我前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季东来家里为了液县死了一个人，不会再去第二个。”

“换句话说，液县那片土地欠我季东来的，我季东来不欠任何人，送客！”

摆摆手季东来不给陆明一点面子，大声对着冉博说到，冉博对着陆明伸出手，陆明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咬着嘴唇大步离开。

对于陆明这种有梦想的小公子哥季东来打心眼里是尊敬的，至少在对方的身上季东来看到了朝气。

陆明也没让季东来失望，很快对方发动自己的人脉，顺着季东来的这条线直接查到了新加坡，对方那边同样也开始了反应。

分分钟，辛丽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让你们季总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方的电话没头没尾，辛丽只能给季东来那边反馈，至于季东来则丝毫不理会，继续给陆明那边新的方向。

陆明不负众望的直接查到了张庆录的脑袋上，这下康宁河畔那边的人坐不住了，通过各方关系联络了季东来。

康宁河畔，季东来终于见到了自己发迹的引路人：张庆录。

“好久不见，季总，人真的不可以貌相。这么多年了，谁能够想到一个给我拆旧房子卖砖头的人小男孩，现在把企业都上市了，按照最新大市场报价，季总的身价已经超过五百亿。”

“我同样也没想到，我们股权穿透做的这么好，竟然还有人能够发现我们的存在，季东来，不简单。”

身穿画布衬衫，张庆录一改在大陆时候那种唯唯诺诺，此时神情惬意，身后三个高大的白人保镖，身边坐着混血美女，大大墨镜下，一双鹰一样的眼睛能够穿透一切。

豪华大平层，落地窗无不表示这对方身份不一般。

在季东来进入这里的时候，周围几个街区多了很多本地警察，警车里面的很多人都在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看得出张庆录地位超然。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应该我来说，谁能够想到在我们国内甘心给被人当工具人的张老板是控制五百多万人生死的黑衣人呢。”

“我想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张老板的真正身份，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初对您的态度。至少他们知道您的能量，绝对不会轻易的让您在大陆离开。”

“有道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张总应该多在国内发挥热量，在这里不是您的擅长领域对吧？”

看着周围还在施工的建筑物，季东来暗道张庆录的实力绝对不是自己知道的那点。

光是这三家企业立项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么多年的运行。按照资金流出计算，现在张庆录至少有千亿资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