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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出了门，郑家明和老王也刚好来到工位做事。

他心说这小子脸皮也是真厚，都这样了还一脸的若无其事呢。

摇摇头不再多想，他还得回家睡觉去。

遂出了轧钢厂一路回到大院儿，娄晓娥也已经回来，在晒衣服。

“你怎么没在那边多住两天呢？”

“合着你这意思，我就该在那边住着不回来呗，再说今儿个不是周一吗，你回来干嘛？”

娄晓娥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说起来就没完。

许大茂只好作罢。

“这不是最近到处跑累得慌吗，主任让我休息半天，好好补补觉，下午晚上还得接着忙呢。”

“不说了，你忙吧，吃饭的时候叫我一声。”

他扭身进了屋，到床上倒头就睡。

娄晓娥心情低落，又忽地想到什么，脸颊不禁有些微微发烫。

.......

四合院，下午。

许大茂吃了午饭就出门去，说有事要忙，晚上不一定回来。

娄晓娥早就习以为常，不想过问，甚至觉得他不在反而更好。

“呸呸，想什么呢！”

又开始胡思乱想的她低头啐了几声，没多久等来了下班回到家的郑家明。

“娄姐？回来了？”

“嗯，上午就回来了，哟，你一个人还吃那么好呢？”

“您说这个？”

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也就半只只因而已，什么好不好的，您要吃吗？”

“不了吧，你快回去吧，别在外头站着了。”

“行。”

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外头聊了几句，各自回家。

秦京茹不在，郑家明还有些不习惯。

奇怪的是秦淮茹也不在，他都没怎么注意，也就今天上班和下班都没见她，才知对方不在院儿里。

他也没去问，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可傻柱却找上门来。

“你见着秦姐了吗小郑？”

“没啊，她去哪儿了没跟你说？”

“跟我说啥呀.......奇了怪了，昨天休息就没见她，她家里人说回乡下去了，也不知道为的啥。”

郑家明有点无语。

“知道你还.....等等！回乡下去了？”

“是啊，我寻思回乡下也要有个由头吧，是不是遇着什么难处了，以为你知道呢。”

郑家明沉默着不说话，傻柱举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嘿，小子？傻了不是？”

“哦，没什么，她没跟我说，我也不清楚，你找别人问问去吧。”

“成，那你忙着。”

他点头转身离开，郑家明关上门，坐凳子上点燃一支烟，神色有些难看。

......

中院。

“傻哥，你跑后院儿干啥去啊？”

“嗨，我不寻思找郑家明那小子，问问你秦姐下乡为的什么吗，结果他也不知道，你说这事儿闹的。”

何雨水下班后回来拿点东西，明早再走。

一问起这个，傻柱摊开双手，脸上带着傻笑，秦淮茹不在，他带来的饭盒都不知道给谁，还有点不习惯。

何雨水闻言眉头一皱，就劝告他。

“你离秦姐那妹夫远点儿，没看报纸上现在怎么骂他吗？”

“不是，他骂归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找他问两句话，还碍着谁什么事儿了？”

爱屋及乌的原因，他对郑家明观感不错，只是交往并不那么密切，属于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但再怎么样，自己找人问两句话不犯法吧？

何雨水就跟一根筋。

“反正你自己注意着点儿吧，秦姐是秦姐，他是他，你要分得清楚。”

“这人在大院儿里也不受什么待见，您自己掂量掂量。”

傻柱动动嘴唇，想要争辩，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但想着是自己妹妹，和郑家明本身也没什么太大交情，于是终于点头。

“行吧，我听你的。”

何雨水脸上绽露笑颜。

“这就对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看得出来，您相信我没错的！”

......

“家明哥，家明哥！”

早上天才刚亮，郑家明耳边传来秦京茹的声音，以为是在做梦，复又听到有拍门声，才终于起床套好衣服，前去开门。

刚打开门，意外的惊喜。

秦京茹加上自己老爹老妈，都在门口等候。

“妈，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眉头一皱，心里确定了一些事情。

便听面前的老妈神色担忧的哭诉。

“还好意思说呢你，是不是在城里闯祸了？你这孩子，也不跟我们说，要不是淮茹，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秦淮茹真去找你们了？唉，先进来说吧，别站着了。”

他把父母三人迎进门，理清头绪，才总算在老妈的唠叨声中强行开口。

“总之你们儿子在做一件大事，不违法不犯罪，不是坏事，而且马上要成功了。”

“你们要相信我，来了城里就别忙着走，我一会儿请个假，陪你们好好玩两天。”

“你们要不相信我，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郑家明先发制人，二老相互看看，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父亲郑大成在桌子一角磕巴磕巴旱烟管子，半晌才有声音。

“这孩子向来有主见，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母亲点点头，拉起郑家明的手，低头叹气。

“你的事，京茹跟我们说了一些，妈也不懂，可妈知道你做人一直本本分分，就是怕你受委屈，受欺负，你要没事，妈就放心了。”

郑家明父母相对开明，并未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如何如何不听话之类的。

但他还是对多管闲事的秦淮茹满怀怨气，好在有秦京茹帮着在一旁周旋，算是没有白疼她。

“来就来吧，怎么您二位都来了？生产队那边能放人吗？”

“最近任务没那么重，也就少几天工分的事，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母亲说完，面前的父亲就从一直背着的旧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本来昨天就该来的，怕你在城里惹上麻烦，到处跑，帮你找了不少关系，你看能不能用上。”

“爸，您这真是.....”

郑家明心里感到温暖，见二老神色疲倦，想必没少为自己操劳。

又听说他们一大早坐老乡的牛车来的，更是有些愧疚。

“放心吧爸妈，我没事儿的，你们来都来了，正好我有时间，带你们出好好转转，你们多住两天，很快就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