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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孤男寡女

  • 作者:酥油糖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10-21 08:39:52
  • 完书字数:4404

关亦生病,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引发的高热。

坐船到目的,怎么也得二十天,而且这水还浮浮沉沉,引得关亦不光高热,还迷迷糊糊的晕了船。

荆延真就没想到自己能带着个林黛玉出门,他一天天的做贼似的将饭给关亦端进去,端进去之后,还得负责给关亦喂进去,喂进去之后还得给关亦端出来。

他成了关亦的头号大奴才,本来就不是很看的上关亦的他,更是一堆一堆的牢骚。

他的善良就是,牢骚并不会在关亦的面前发,而是暗暗的找没人的地方,秒朝大海,在心里默默的想。

关亦高热一直不退,他拿着冰凉的布贴在关亦的脑袋上,一直喂着关亦喝淡盐水。

关亦虽然是发着烧,但是思想并未烧糊涂,一双眼睛还很清明,看着荆延忙进忙出的身影,她咳嗽着道谢:“咳咳,多谢你了。”

荆延手里端着一碗发黑的汤药,瞧着关亦瘦削的脸颊,他觉得关亦这种人就应该在山上,她不欺负人,就得被人欺负,所以到了山下是活不久的。

心里曾出现的恶念,让他低下了头,并非是因为愧疚,他只是单纯是不想跟关亦对视,“你将药喝了吧。”

关亦闻了闻那发黑的药汁,将药汁一饮而尽,她喝的牙齿发黑,她喝药的事情若是被船中的人发现了,怕又是一件麻烦事,怀疑的问道:“这药你是从哪里来的?”

荆延一手接了药碗,眼睛落在关亦漆黑的牙齿上,觉得这口牙得好好洗洗,“这个船上有个郎中,我将他包袱里面的草药拿来了。”

他表现的很自然,已经下意识地去照顾关亦的情绪了。

“往他包袱里面塞了一点银钱,就算咱们买的,不算偷。”

关亦接过水袋漱了漱口,一双眼睛看着荆延,直等口中只有二来淡淡的药味才说道:“谢谢。”

荆延没吱声,接过水袋就往外走,光谢谢可不行,而且关亦得快点好起来,现在偷着熬药没人发现,早晚有人会注意到这又苦又难闻的药汤子的味道,到那时候关亦要是还没好就不好说了。

他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厨房。

从后腰那拿出一个沾着糕点的盘子。

厨师长远远的站在一旁,看他将盘子碗都洗干净了,这人天天这个点往厨房跑,不见他来拿吃的,就见他来洗盘子,也真是奇了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厨师长心中有些怀疑,这回走到了荆延的旁边,他闻到了荆延身上的一股苦汁的味道。

“这碗怎么这么苦啊?”

荆延回头一笑,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我最近上火,往里面放了点降火的黄莲,甜的配点苦的好吃的下去。”

厨师长确实看见荆延的脑门上生了几颗痘痘,又见荆延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只是诈道:“不会是有人在船舱里面生了病,你知情不报吧。”

荆延头都没回,将手里碗上的水珠甩了甩,说道:“哪有的事,别人生了病,我们还担心呢。”

“这就对了。”厨师长一笑,露出了一颗金牙来,他搓了搓手,还要说话,荆延先行一步,从他身边挤了出去。

厨师长的话变成了口水,他看着荆延的背影,心道:黄莲是降火的吗?

是不是降火的荆延也不知道,他回到屋里,便看着被子里面的药草。

那郎中包袱里面的药草都是包好了的,每个上面都写着治什么病的,于是他就拿了治伤寒发热的。

药草里面他除了黄莲哪个都不认识,凑巧黄莲还是最苦的,他顺其自然的就撒了谎。

将药包举起来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闻过之后他想,荆延你真是伺候人伺候习惯了。

于是他又将药草包好,放在了枕头底下。

关亦一连喝了五天的药,荆延心惊胆战做贼似的给熬了五天的药,终于关亦身上的高热下去了,真是还有一点病根,病根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仅仅是咳嗽而已。

绝对不至于扔下船了。

船舱中越来越浓郁的药草味道也终于引得了客人们的疑惑,要将这个病人抓住来。

荆延急中生智,将一根筋要承认的关亦按回了屋子里面,将剩下的草药包了包送进了投药的老郎中的屋里。

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苦味,荆延一边熏着屋子,一边让关亦睡觉,“你不想骗人,那你就睡觉,别人问你什么话,你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看我。”

关亦叹了一口气,真心觉得做人可太难了,可不做人了,她又有点舍不得了。

舍不得谁?

也不是没有对她好的人啊。

她嗓子还算清亮,于是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时候在坏人面前,是不能说实话。”

荆延手里举着熏香回头看她,认为关亦终于有点活明白了,但还是纠正道:“他们对咱们来说不算好,可是对旁的人来说是负责的。你看看你那伤,骑马的时候也不吭声,那时候给你买点药就好了。”

关亦揉了揉胳膊,还是觉得疼,她在大牢的时候上了点药,觉得没什么很大的用处,自己也扛过来了,“浪费银子。”

“你这不是也挺世俗的。”荆延意识到关亦接地气的时候是真接地气,“这回花的更多,我为让老郎中保密,又多给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的声刚落下,房门响了。

关亦翻了个身,将被子盖住全身,窗幔放下躺在床上,荆延手中还拿着一把熏香。

开了窗户将熏香扔进外面的大河里,他将鼻子上的布条也扔了出去,然后嗅了嗅,就急匆匆的去开门了。

门外的人一开门就被屋里浓郁的熏香味道熏得打了几个喷嚏,狐疑的问荆延,“你这屋子怎么熏的这么呛人?”

荆延装作老实配合的说道:“因为我朋友喜欢啊。”

众人看向床上依稀能看到是个女人的发髻,这回八卦的心转为了荆延和荆延的朋友身上,“你和你朋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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