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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道两边，有大量百姓围观。

人群中，老三一跳一跳的寻找着周瑾的身影。

“娘娘娘，我看到大哥了。”

“哪呢，哪呢？”

“那里！”

张氏和二丫顺着老三所指的方向，终于看到了周瑾。

“娘，我看不到。”老五急得不行。

张氏让老三将老五抱起来，小丫头总于看到好久不见的哥哥，激动的喊道：“大哥，大哥！”

骑在马上的周瑾好像听到有人喊他，两边看了看，但是人太多了，入眼的都是人头，他只当是错觉，没有在意。

到了皇宫，完成了一场大型的祭祀，才结束。

周瑾和程处默打了个招呼，就骑着马往家赶去。

到了家门口，周瑾下马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使劲的拍了拍门。

等了一会，门才被打开。

“大哥！你回来了？”老三看到周瑾，一脸激动。

周瑾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三转身跑了进去。

“娘，大哥回来了！”

周瑾摇了摇头，老三还是太年轻了，性格有些毛燥了。

牵马走进院子，将大门插上，就看到一家人全都跑了过来。

“娘！”周瑾跪在地上说道：“孩儿回来了。”

“我儿，快起来。”张氏留着泪，上前将周瑾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遍，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哥哥，你骗我，呜呜呜”

一个小人跑上来抱着周瑾的退，哇哇直哭。

周瑾将小丫头抱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的要我长这么高你就回来，但是我已经长那么高了你都没回来。”

周瑾一愣，看向大丫问道：“真的？”

大丫无奈道：“她这段时间长的挺快，然后她还在鞋子里加垫子了，这样就比你当初画的线高了点。”

周瑾：……

“好了，你大哥回来这一路多幸苦，大丫去给他准备热水，让他洗洗。”张氏吩咐道。

“大哥，你身上味道太难闻了，赶紧去洗澡。”老五在周瑾怀里动了动，要周瑾放他下来。

从出征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也就当初受伤的时候，用水擦拭了一下。

打仗的时候，取暖的物资都要民夫运送过去，哪有热水给他们洗澡。

半年不洗澡，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加上吃了很多羊肉，混合着羊肉的膻味，更加难闻了。

这也是李世民让他们先回家，晚上再举办庆功宴会的原因。

不然就他们这些人身上的味道，谁能吃的下啊。

周瑾开始也不习惯，但是身边每个人包括他自己身上都这种味道，时间久了已经慢慢的习惯了。

“也不知道谁刚刚抱着我哭，现在倒是嫌弃起我来了。”周瑾笑道。

不过他还是将老五放了下来，让老三将马牵到马厩去。

一共洗了四桶水，感觉皮都要搓掉了。

等穿好衣服从屋子出来的时候，清风微微一吹，周瑾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这是因为长久没洗澡，身体皮肤上的污垢，已经成了一层保护层。

事实上，普通百姓冬天都是不洗澡的，除了怕冻着了外，另一个原因也是想蓄出那一层保护层，才能在缺乏冬衣的冬天，存活下去。

周瑾来到前厅，就见只有老四老五在。

老五看到周瑾过来，连忙跑了过来，到了近前用小鼻子闻了闻，发现没有那股难闻的味道，才张开了手，让周瑾抱她。

周瑾将老五抱起来，坐了下来，问道：“老三呢？”

“大哥，二哥牵马去马厩还没回来。”老四说道。

“该不会出事了吧？你去看看去。”

他洗澡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这么久了老三还没回来，让他有些担心。

老四闻言，连忙小跑了出去。

“我不在家，你有没有听话？”周瑾捏了捏老五的鼻子问道。

老五有些不乐意的扭过头躲避，说道：“我可听话了，娘都没有揍过我。”

“是么，既然你这么乖，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玩。”周瑾说道。

“真的吗？”老五眼睛一亮。

自从周瑾随军出征后，老三老四天天要去读书，张氏和大丫平常也不出门，也就平常大丫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她才能出门，可把她憋坏了。

“真的，不过要等几天才行。”

他好像也要进宫读书来着，不过宫里读书好像五天可以休息一天。

“大哥，这马真是一匹好马。各种特征都符合《相马经》里记载的千里马的特征。”老三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

老三非常喜欢马，现在大多数字他都认识了，但是四书五经什么的他都看不进去，唯有伯乐的《相马经》他百看不厌。

“那当然了，我那白兔可是突厥可汗的坐骑，自然是千里马。”周瑾略带得意的说道。

“白兔？那马是红色的啊，为什么叫白兔？”老三不解道。

“谁说红马就不能叫白兔了？”周瑾没好气道。

他自然不会承认最开始自己起的是赤兔，但是程处默说拥有赤兔的吕布和关羽，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周瑾一想也对，但是他是个起名废，也想不到好名字，干脆就叫白兔了。

“大哥，那马能给我骑骑么？”

“不行！”

看到老三神色黯然，周瑾解释道：“那个马认人，之前程处默要骑，差点被马伤到了。”

周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亲自抓了白兔前主人的原因，他当初骑白兔的时候非常温顺。

后来程处默想要骑骑，周瑾也没拒绝，但是白兔根本不听他的指令，最后差点被白兔伤到了。

后来程咬金也试过，白兔根本不给面子。

以程咬金的本事，不至于连一匹马都降伏不了。

但是程咬金说，白兔认主，是不会愿意让其他人乘骑。

除非用暴力降伏，但是这种办法很可能会伤到马。

“看来传说是真的！”老三激动道。

“传说？什么传说？”周瑾有些疑惑的问道。

“马经过长久的相处会认主，但是这种认主如果换了主人后，经过一段时间相处，马就会认新的主人。但是传说中有一种马，只会认一个主人，除非原来的主人死在它的眼前，才会认新的主人。”老三说道。

“哪有那么玄乎，突厥可汗没死呢，它还不是认我为主了。”周瑾摇了摇头说道。

马都是远视眼，距离近了视线非常模糊，所谓的认主就是时间久了，马记住了主人的气味，但是换了主人，时间久了它就会忘了原来的气味。

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主人死了，战马自杀的事情。

楚汉时期倒是有过项羽自杀后，他的坐骑乌骓马跳水自杀了。

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记载，只不过是一些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