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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金莲身患重病

  • 作者:江上月光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11-30 13:22:59
  • 完书字数:5048

潘金莲心中本就生着一股火,旧火未灭,眼下又添了一股新火进去。

她一面将那两名士兵请出去,一面狂咳不止。

武大郎在一旁看着,着实心疼不已,匆匆忙忙走上近前,用力拍击潘金莲的背。

潘金莲狂咳良久,似乎心口里有一大滩淤血一般,死死地噎在里面。

任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死活咽也咽不下去,死活吐也吐不出来。

最终她一屁股跌坐在门口,武大郎连忙将她搀扶住。

她一看见武大郎的脸,登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忿忿地一把将武大郎甩开,用手指着武大郎,厉声道:“贼老狗,你怎地如此讨人嫌!”

“难不成是见我这几日身子害了病,错以为我给了你一点好脸色看?”

武大郎忙是将头低下,一再摆动双手。

潘金莲又恼,满脸苦笑,嘴里骂道:“好个没根基的王八羔子!人活一世,竟没眼力价至如此地步,你这厮活活死在我面前倒也罢了,老娘若是……”

潘金莲一语未毕,娇躯颤抖着又是一阵猛烈狂咳。

咳得恍若山呼海啸,咳得恍若琼楼瓦解,咳得恍若就连这日月星辰也齐齐震荡摇晃!

一旁的武大郎看在眼里,当真触目惊心。

前几日自是便已找郎中瞧过的了,当时郎中只说潘金莲是心火所致,若是开上一两剂药只怕也化解不得这病。

武大郎清楚记得,当时那郎中神秘笑说:“方子不好开,药引也难寻,这项疑难杂症,尚且还需由旁人来化解才是。”

那郎中这一番话说下来,武大郎简直是云里雾里,整个人如同坠入迷雾里。

武大郎还是求着那郎中,给潘金莲开了两剂败火的药。

潘金莲当然是心领神会。

这场大病究其缘由,却也没别的,十之八九乃是思念武松所至。

当下武大郎被潘金莲一路骂着,竭力搀扶潘金莲回到二楼闺房里。

甫一将门推开,只闻得房内臭气呛鼻!

墙角的两个夜壶里积满了尿和呕吐之物,地上口水浓痰一滩滩的,有不少都已被风吹干紧粘在地上。

潘金莲咬紧牙关,死命躺倒在床上,一面用手轻揉着净如白雪的胸脯,一面嘀咕着:“此番奴家怕是不成了。”

武大郎将迎儿喊进来,爷儿俩一人端着一个夜壶,朝着楼下走去。

稍顷,武大郎将夜壶倒完了之后,站在一楼放声喊问:“晌午饭和晚间饭你都没吃,你口里馋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外面既没卖的,我就便是爬进深山老林里,也要得来给你做熟吃了!”

潘金莲此时侧身躺在床里,怀中紧搂着被子,幻想此时武松便被她搂在怀中。

她神思恍惚,当下好不容易终于入戏,武大郎的声音此时却忽然传来。

潘金莲气得,当即就将脚上锦袜一把脱下,一股脑用力扔到楼下。

破口大骂道:“贼混沌虫!老娘我究竟有什么难处不说便是了,不开眼的混账东西,问个屁问!”

不巧,这一对锦袜刚好落在迎儿头上。

迎儿动也不敢动,武大郎愁容满面,将锦袜拿起来,亲自拿着清洗去了。

武大郎一面洗着袜子时,潘金莲的体香丝丝缕缕在袜子上飘荡开来。

武大郎撑起鼻子把这香气大口来闻,越是闻,心下越是酸楚。

此时夜如浓墨,星光黯淡。

清河县内的各条大街小巷里,均是万籁俱寂。

偶有那么一两下开关门声响及男女逗笑声,却也是仿佛顷刻间便被满地大雪深深盖了上。

狮子街,花府。

话说武松和李瓶儿二人下轿之后,顺着墙边一路走进第二进院里的闺房。

李瓶儿罗衫不整,武松脸上胭脂残留。

原来,他二人一连三日未见,彼此都甚是想的慌。

于是方才在轿内,便一声不吭、轻手轻脚地玩儿了那么一场半场的。

眼下李瓶儿从怀中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欢儿先走进去掌了灯。

李瓶儿拉着武松走进去之后,将门死死关上,又命欢儿将床边的屏风挪开。

欢儿遵命照做。

屏风甫一被挪开,武松便看见三只箱子互相之间紧挨着,排列整齐放在地上。

欢儿问道:“夫人,将箱子打开吗?”

李瓶儿美眸深锁,道:“你且和锦夏去外面望风,一旦有了点风吹草动,你便和锦夏每人连咳四声。”

欢儿躬身快步走了出去,将门一并带上。

李瓶儿走过去将门闩插上,一路小碎步快速走回来,挽住武松胳膊。

伸着兰花指,道:“这三箱里共装有六十锭大元宝,共计三千两。”

“除了这三箱以外,奴家在床后墙内另设了一个暗格,里面也有三箱。”

“那三箱与这三箱同样也是共装有六十锭大元宝,同样也是三千两。”

夜太漫长,况且花子虚不会回来,时间充裕得很。

李瓶儿将头斜斜倚靠在武松肩上,道:“爱郎尽管从中挑出一些来,作上下打点之用。”

“花家三兄弟一事与咱二人而言,实在非同小可,决计不可掉以轻心。”

“这银子钱嘛,该花便是要花的,托人办事本就须搭上人情,更何况此事牵连着花家的那三条人命,该花便花!”

李瓶儿说毕,当即放声大哭。

眼前所见,便是那早已辞世了的老人家在宫中辛苦半生所得。

时至如今,它们最终究竟会跟了谁的姓,根本也是未知之数了!

李瓶儿之所以大哭,便是在此。

武松道:“虽然事关重大,但这个其实不打紧。李知县将我从一介草民提拔起来,他对我自是有知遇之恩不假。”

“但我心中其实一直以来都十分清楚,人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虽用了我,可毕竟是因着我能助他官运亨通。”

“先前我与他私下吃酒时,他曾对我说起过的,说在东京城内有几个交往密切之人。”

“其中有个杨府尹,乃是蔡太师的门生,这蔡太师便是蔡京了,他名震天下自不必多说,蔡京在当朝天子面前都是说得上话之人。”

“我就便是不拿出用于上下打点的银子钱,兹要是将花家三兄弟一事对李知县说了,李知县到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知县为我找到这位杨府尹,却又哪里有半个不依的?倒是蔡太师那一边需得用上些礼。”

“但我若是叫李知县在此事上全力以赴,追根溯源,难免这人与蔡太师之间有亲,难免那人与蔡太师之间有情,届时,蔡太师还肯受礼吗?”

李瓶儿深觉武松这番话很是有理,如此看来,这笔花销倒是可以省去很多了。

李瓶儿依偎在武松怀里,一面伸着耳朵细听房外究竟是否有连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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