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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名流千古潘金莲

  • 作者:江上月光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11-30 13:22:41
  • 完书字数:5550

“过河拆桥的畜生们,我付出一切好不容易把直播公司做起来了,到头来竟然联合起来踢我出局。”

“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错了,大错而特错!”

“我就算是去认投资人当爹,也一定要让你们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妈的,都得死。”

武松溪孤身一人行走在苏州河边,望着手机屏幕里,公司力捧的女主播正在与其他几名合伙人进行连麦互动。

这一张张丑恶嘴脸,他就即便是做了鬼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就是他们,今日冲进办公室里对武松溪进行逼宫,迫使武松溪交出股权、经营、购销以及管理制度等重要合同协议。

武松溪双手颤抖着飞速滑动屏幕,不慎将图书软件里的《水浒传》打开了。

甫一定睛看去,只见字里行间尽是夜空中那潮湿的月亮。

脸上热汗与泪水交织在一起,不断滴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一行“第二十四回,王婆贪贿说风情,郓哥不忿闹茶肆”的字眼之上。

阴风骤起,水波浩荡。

倾盆大雨便如一张巨网般,牢牢倒扣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武松溪一跤摔倒在苏州河边,任由雨水浇湿全身,他丝毫不为所动,用力闭紧了双眼。

也不知究竟在昏暗中沉睡了多久,这世间电闪雷鸣不止,似乎大有要将万物全部吞噬的态势,他就这么永远地消失了。

当武松溪重新睁开双眼时,他见自己竟是身处在一间铺陈摆设甚为古朴的房里。

一名姿色倾城的妇人正紧着身下的红棉裙,在他身后劳作着。

“叔叔你不会簇火,嫂嫂来为你拨火。只要你的心别冷了。”

武松溪听着这一阵娇柔的轻吟,纵然心如火焚,立在一旁却只是默不作声。

这妇人伸手轻轻划拉,待得炉内烈火熊熊燃烧,便将红袖一挥,丢下火筷子,筛了满满一大杯酒来。

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的鲜红小嘴,大喇喇地饮了两口,于是这妇人俏脸儿上笑意更盛。

这妇人一身红袄红鞋,乌黑长发甚为飘逸,面颊又如细雪般白净,经由这半两黄汤下肚,如晚霞般的两抹红晕便开始荡漾开来。

“叔叔骂奴家不知廉耻,骂奴家是一条伤风败俗的猪狗,那便也没太多想说的了。奴家只问你,倘若奴家当真是一个心野的女人,又是如何日夜守着那三寸丁谷树皮的?”

这妇人睁大着双眼,好一派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眼见自己竭力勾搭武松半晌,武松始终巍然不动,那倒罢了,可是却反倒还被他责备了一番。

试问,这口恶气又如何才能咽得下?

她一个做嫂嫂的,岂非显得自讨没趣?

须臾,鬼使神差也似的一句话,竟是在武松溪脑海中响起:如此这般勾当,倘若有些风吹草动,我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认不得是嫂嫂!

这番话终究只是响了响而已,并未脱口。

此时大雪倾城,天色也已不早了,这妇人也是生怕事态有变,再被从大雪里提前归来的武大郎撞个正着。

于是便命武大郎亡妻之女迎儿将碗筷收拾了下去。

昏迷之前的所有记忆,尽皆如同十年雪落一般,飞扬飘荡了一阵过后,便簌簌落下。

寒风透过窗棂,无情地钻了进来,武松溪一个激灵,忙不迭张望了出去。

此时正值十月,正是北宋政和三年的第一场大雪。

漫天飘扬着的,不止鹅毛大雪,同时还有景阳冈上的那个烂醉午后,武松赤手空拳将老虎打死了的画面;

有被万民夹道相迎,在紫石街上巧遇亲哥武大郎的画面;

有在亲哥武大郎的带领之下,第一次与嫂嫂潘金莲相见的画面。

尽管武松溪不敢相信自己穿越成为了武松,但事实就是如此。

眼前的这名妇人,便是名流千古的潘金莲。

“你这不识人敬的,动也不动,活脱脱像是个死人,究竟在瞧什么!”

这妇人没有好气地将桌上碗筷一股脑扔进迎儿的怀里,一面恶狠狠地死盯着武松溪。

武松溪回转过头来,一时语塞,不禁是上上下下认真打量起潘金莲来。

他前世对这妇人很是了解,这妇人乃是典型淫妇,真真正正是在娇美皮囊下住着一尊阴狠毒辣的卑劣灵魂。

令人万分不忍目睹。

这妇人和那西门庆的桩桩丑事,被搬到荧屏上反复演绎无数次。

电视剧也好,网大也罢,任凭饰演潘金莲的女演员再国色天香,武松溪也有一刀将其砍死替天行道的冲动。

无巧不成书,今日恰好是潘金莲趁武大郎外出卖炊饼,借酒勾搭武松不成的那个下午。

经此一事之后,和睦的叔嫂关系每况愈下,以至于酿成日后凄惨结局。

这世上,有些人务必要活着,而有些人,则务必要死。

武松溪寻思片刻,心念一定,将气忿忿的潘金莲一把拉至桌边坐下。

“嫂嫂,今日是武松不识好歹了,若有得罪,万望嫂嫂见谅。”

武松溪说罢,就将这妇人方才刚刚饮了两口的那杯酒端起,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金莲这妇人自是深感意外,但见今日的这桩好事多少已有了些眉目,便慌慌张张命迎儿将碗筷重新摆放整齐。

她那香喷喷的樱桃嘴儿,玉纤纤的白嫩手儿,白花花的大长腿儿,武松溪看在眼里,心情莫名地紧张和忐忑。

“叔叔你说这良辰美景的,倘若嫂嫂的一片真心当真给错了人,那该令嫂嫂多么愁苦?”

其实这妇人手脚麻利得很,平日里家中大小生计全部推给迎儿,但这还能是为个什么?

无非是因着家中没个令她心痒痒的人儿在。

旋即,武松溪用手指轻敲桌子,和颜悦色道:“嫂嫂方才问武松,说武松究竟是否在县前街上养了个窑姐儿,武松大可以告诉嫂嫂,决计没有此事。”

“嫂嫂,武松酒后失言误伤了嫂嫂的心,实是不该。但嫂嫂既为人妇,也实在是不该和武松逗趣调笑。”

潘金莲的甜美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连个屁也不敢放,生怕由着自己性子说错了话又惹恼了武松。

如此这般,她双手都不知道应当放在哪里才是。

她也明白,武大和武二是骨肉至亲,一奶同胞,况且武二还是个热血方刚的大好男儿。

武松溪见这妇人这样,心中已有了点数,于是便说道:“嫂嫂,武松身疲体累,不如今夜亥牌时分你趁我哥武大睡熟之后,来我屋内。”

他只是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亲手宰了这妇人未免不好脱开干系,就莫不如等到月黑风高,届时再行此事。

这妇人一听武松溪此言,登时会意,一颗心儿正如春雨下的梨花一般,被浸泡得湿漉漉、软绵绵。

这妇人毕竟已经春心哄动,哪里却还能按捺得住?当即便推起芦帘,引着武松溪向里面行去。

武松溪走在这妇人身后,一面打着哈欠,佯装又困又乏,毫无半分精力。

二人来到房中,这妇人又是生火又是铺被,急得俏脸儿红红的。

未待忙完,武松溪先行躺了上去,妇人见此,便开始脱鞋:“叔叔,今日这场大雪来得极好,若是迟了一日半日,你我二人必然是各自繁忙……”

话才说到一半,只听见外面响起开门声音。

原来是武大郎挑着担儿,从大雪里归来。

这妇人的肚皮一时间都是气鼓鼓的了,一心只想着尽快成事,却似乎也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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