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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空间？你是说这座火种城是开辟出来的元宇宙？”何小平错愕，“元宇宙技术不是在几百年前就被高级科研人员给否定了它的建设吗？这有违人道，且最易让人……”

说到这里，何小平愈发错愕，他想到了那篇报道上针对元宇宙概念所总结出来的词汇——

“沉沦……”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男孩微微浅笑，“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认知是开阔了，对你解释起来要比黄焖鸡简单的多。”

何小平楞楞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孩笑了笑，“他们都叫我亚当，不过我还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代号，叫做——火种！”

何小平怔怔出神，嘟囔道:“原来你就是火种……喂，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是么？”亚当不以为意，反倒浅笑，“也许吧，但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我赋予了你生命，你更应该感谢我才对。”

赋予了我生命？何小平愕然，“是你……创造了我？”

“你承认自己是个人造物了？这很好。”亚当依然在微笑，他的笑容让何小平看上去心里有些发毛，他觉得对方就是一只狡猾的、老谋深算的、让人看不清楚的狐狸！

“我只是说某种意义上，非要说的话，算是我促成了你的诞生，真实创造你的人是拉普拉斯妖，而我，不过是个推波助澜的帮手。”亚当说。

闻言，何小平陷入了自己是否是人造物的纠结漩涡之中，脑袋里一团浆糊，天旋地转的，越陷越深，有些难以自拔。

亚当继续说:“他们圈禁了我，因为在我的脑子里有很多天大的秘密，比如人类的所有基因数据、这个星球上所有动物的DNA、植物的结构，再比如废土之上，所有次元的具体信息，它的位置，进入的方法，以及……所有天衍灵晶的下落。”

他说到这里，何小平已经彻底被惊呆了。

这不妥妥的行走数据库吗？他想。

亚当继续说道:“正因为我的大脑内储存着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秘密和真像，所以他们圈禁了我，并从八百年前开始，不断地从我脑海中抽取我脑海中储存的信息。”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给足了何小平理解和震撼的时间，于是便继续说道:

“也正因如此，他们抽取到了我在被他们圈禁我之前，所提前准备好的信息陷进。一个是八百年后星星之火可以拯救全人类的预言，用来煽动他们的警惕心，以及设置了阻止预言发生的陷阱信息。”

“他们直接落入了你的信息陷阱？”何小平插嘴问道。

“才并没有，他们也不傻，也是步步为营，足足研究探讨了三百年，才开始着手应对预言，并且又用了五百年的时间，才落进了我最终的陷阱。”亚当笑了笑，“他们其实挺害怕我的。”

“听得出来。”何小平说。

亚当点点头，“防止预言成真的解决方法，是在我觉醒之前，清理掉最维护我的绝大半人马，否则火种将带领他们卷土重来，意思是——信仰崩塌。”

“这和制造我……有什么关系？”何小平越听越入迷，陷的也越深，他已经开始承认自己属于人造物的事实了。

“我提前遗留的信息在诱导他们。”亚当很平静的微笑，“只有火种能够吸引来忠心维护火种的人，也只有火种真正出现，才会吸引到那群人，因为谁都怕冒险。”

“于是就有了我这个假的火种出现……”何小平咽了口唾沫，眼中迷茫，“所以……归根结底，是你欺骗了所有人，而且其中还有那些忠心维护你的人……他们的死活，你也可以牺牲，你这人……图什么？”

“图一个未来，一个和终结战争爆发之前一模一样的未来，一个存在于历史之中的未来。”亚当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绝，“带领人类赶跑使徒，击溃圣主，重建家园，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是我的使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布置了那么大一盘棋，我在这盘棋局中只扮演一个诱子么？”何小平自嘲笑道。

“你错了何小平，不要妄自菲薄，你……”亚当看向何小平的双目灼灼发亮，晒笑道：“你将会成为一手枯木逢春，逆转大局的龙目！画龙点睛，大龙即成，星星之火，方可燎原！”

“这么说，你对我的期待还蛮高的……”何小平呵呵笑了两声，颓靡道:“不过……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平凡生活，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信念追求，我很平凡，我只想……陪在阿莲身边，这样就够了。”

亚当似是早已知道这个回答，再一次露出让何小平感到发毛的狐狸笑容。

他指了指何小平的左眼，“你忘记了一件事。”

何小平一怔！

“祝你好运，何小平。”

亚当说完，卡的一声，那束光消失了，被定格的时间开始正常流逝，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黄焖鸡和游龙看上去依旧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仿若不存在。

或许这就是时间的奥妙，倘若那一秒的时间在某种意义上不存在，那么空间和发生在时间之外的事，就不会被身处时间之内的人察觉到，因为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所处的那一秒钟内。何小平大胆假设，至于小心论证的阶段就交给时间吧。

“我不是在帮游龙开脱，而是事实如此，但原因……”

“我已经知道了。”

何小平打断了黄焖鸡的解释，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何小平点了点头，黄焖鸡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游龙蒙了……他的变化未免也太快了吧？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质疑各种事情。

但这无关紧要，何小平能够理解，是万幸。

何小平觉得自己被洗脑了，越陷越深，已经彻底走不出来了。

这就是火种的厉害么……他心有余悸，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呢？这场混乱的棋局又会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自己的命运又该被那些人如何操纵？

“真是恶心透了！”他咬牙轻啐，一拳砸到了墙壁上。

火种亚当临了提醒何小平的事，让何小平在直觉上感觉到了后怕，他似乎在飘进走廊内的风雨之中嗅到了危险气息。

在医院，何小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忘记了去山楂树下等阿莲的好消息这件事。

当时他不是觉得又有什么不同了吗？

是的！

丢失的左眼，那团漆黑之中，一直在跳动的倒计时，从他的世界之中消失了！

如果何小平没算错的话，倒计时彻底归零的时间，就在那天他同四名次元灵者在博士家中斡旋的那一天的，24时00分！

也就是说，距离倒计时结束，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天！

“左眼内的倒计时结束，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何小平眯起眼睛，内心忐忑不安。

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也许还未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