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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好不容易约到郑悠然一起出来跨年，主要也是因为他闲来无事去郑氏集团楼下踩点，询问了好几个公司职业得知郑悠然今天推掉了夜里所有应酬，但却没有回家陪家里人，此刻人还在办公室。

担心她一个人闲着无聊，所以他就厚脸皮给她发了微信。

想不到她真的答应陪他走走了。

往年的锦城除夕夜江边都是最热闹的，所以吃过饭后，他邀请她来这边转转，想不到这么巧，竟然碰见了盛夏夜顾封臣。

隔得远远的，四人目光对上。

于是江城干脆就蹭了顾封臣的烟花，四人坐在一起垮了年，新年的钟声敲响第一声，四个人动身离开冷飕飕的肩膀，来到附近一家暖气很足的咖啡厅里。

郑悠然执意要喝冰美式，因为常年工作压力大，需要靠美式咖啡来提神醒脑，所以这味道仿佛有瘾了戒不掉。

江城从前台领来三份甜品，给了盛夏夜一份，其余两份全推到郑悠然的面前，“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空腹喝美式最容易腹痛。”

说着，他摊开手掌心，里面是一个奶包一个糖包，统统放到了她的面前。

“觉得苦的话就加点这个。”

郑悠然瞥他一眼，“我不觉得苦，也不喜欢吃甜食，你把蛋糕给盛小姐吧。”

江城不乐意，“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

他看上去很真诚。

郑悠然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把其中一份甜品放到自己面前，妥协般地叹息一声，“就一份。”

江城心满意足了。

回过神来，却发现坐在对面的顾封臣跟盛夏夜都用一种奇奇怪怪的好像审视奇葩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表情茫然，“怎么？”

顾封臣的口吻不冷不热，“没见过江警官这样一面，还以为是看错了。”

盛夏夜也撇了撇嘴角，“确实，想不到抓犯人的时候这么威风凛凛的江警官，在郑小姐面前竟然是温柔的十佳男友范。”

江城一笑，表情看上去有些得意。

郑悠然深深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只是后面单纯地吃东西喝咖啡觉得难免有些冷情，于是郑悠然问：“我听江警官说，很小就跟顾总相识了，但往年怎么不常见他？”

盛夏夜眨了眨眼。

之前她了解到的信息，锦城往年生活不那么发达的时候，四家鼎立，其中顾家为首，其次就是郑家江家还有白家。

楚萧生意的确经营得不错，但比起这四大家来说还差得远。

白父去国外发展了，而江家如今不再从政，做生意的便只剩下顾郑两家，而这两家从小又是邻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悠然和郑得宜跟顾封臣如果小时候就关系亲近的话，那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楚天骄从中作梗，那么郑达菲也算得上是，但在她的了解中，顾封臣对郑家姐妹无感，关系等同于陌生人。

顾封臣跟江城关系交好，小时候两家人应该常常走动，郑悠然怎么会没见过江城呢？

“你可能见过。”江城手捏成拳头放在唇前轻声咳嗽了下，“我比顾封臣虽说大几岁，但小时候个头不出挑，跟他差不多高，两家人甚至总戏谑说我俩跟双胞胎似的，我跟他也合得来，走到哪里都是黏在一块，就更像是兄弟俩了，就连邻居家的几位叔叔阿姨们也总是把我们认错。”

“还有这回事？”郑悠然眯眸，回忆起小时候的所见所闻，忽地弯起唇角来，“这么说来的话，那可能我真的见过你。”

“但现在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了，显然，我更加成熟。”江城一本正经地在郑达菲面前做作。

她笑而不语。

盛夏夜看到江城嘴角扬起的笑容，忽地有些走神。

她仔细看着江城的脸，他的模样属于比较英气硬汉的类型，而顾封臣的脸俊美清冷，像漫画故事中走出来的贵公子，完全不相似。

实在想不到小时候他们这么像。

顾封臣听到江城说起小时候的故事，脑海中也浮现出不少回忆，颇为感慨。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大家却都长成大人，各奔东西。

所幸他原本枯燥无趣的人生路，因为盛夏夜的出现，突然多了奔头，他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偏头看向盛夏夜，可是却发现女孩的目光如钉子般直勾勾地落在江城脸上。

尤记得上次她也是这么直直盯着江城看的。

忽地一股无名火往上蹿，他抓起面前桌上的纸巾糊到江城脸上，江城莫名其妙，伸手要把纸巾拿开，顾封臣却发狠了拿纸巾挡住他，不许他挣扎。

“顾封臣，你有毒吗？”江城把手中端着咖啡放下，腾出手来全力跟他对抗，顾封臣又不肯松手，那场面显得诡异又滑稽。

盛夏夜也无奈，“顾封臣你干嘛？”她伸手去拽他的胳膊。

郑悠然依然端坐着，只是看两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大傻子。

……

咖啡厅虽是24小时营业，但四人并没有真的在里面待通宵。

江城驱车送郑悠然到她公寓楼下，绕过车头打开车门，接她下来。

“回去路上小心。”

郑悠然说完，动身要上楼。

夜色撩人，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鹅蛋脸上，看得人如痴如醉，江城深深地看着她，最终沉声开口：“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郑悠然微微怔住，眼看着江城靠近门卫室，不知跟小区保安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保安从狭小的保安亭里掏出一束花来递给他。

江城快走两步到她面前，站得笔直，把手里那束鲜花递给她。

郑悠然没有第一时间接到手里面，而是粗略地扫了眼玫瑰有多少朵，然后，隔着朦胧昏暗的夜色，静静地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江城还是站得跟电线桩似的笔直，目光直直地盯着郑悠然，显然是有话想说，但嘴角扯动好几次，不知道是什么话让他这么难以启齿，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

“你要跟我说什么？”

郑悠然率先开口，声音很淡，话音飘散在冷风里。

江城抿唇，下定决心开口，“我……”

看到郑悠然的眼睛，又下意识想到念书那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