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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主任，我们可以作证，洛强没偷题，盛夏夜也没带我们抄袭，那天是她觉得老师梳理的考点不仔细，所以才决定帮我们重新梳理总结一遍的。”

高皓宇板着脸立刻说：“她这是行好事，带全班一起进步，你们却三番两次指责她抄袭偷题，圣高难道是什么野鸡中学吗？随便凭着一封连署名都不敢的孬种发来的邮件，就随便污蔑三好学生？”

江野寒着脸，有想动手的冲动。

方主任夹在学生跟两位校董的威压之间，冷汗涔涔，但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所以接着把目光落在洛强的身上，“你跟主任好好说说，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一字一句说实话，如果你真的被人胁迫，老师不会重罚你的。”

“你别误导洛强！”同学吼。

“你哑巴了？”江野就站在洛强身后不远，见他迟迟不说话，冷声开口。

洛强紧张得肩膀直哆嗦，半晌才终于抬头看向方主任，表情显得十分痛苦挣扎，又在方主任跟两位校董的三言两语之间，仿佛终于卸下心防，声音颤抖着说道：“整个高三年级很多班上的同学都知道，盛夏夜跟S班好几个人闹得很僵，所以她不爽她们独大抢了联考全部风头，所以才逼我按照她的要求，去……前天晚上去老师办公室偷了题目。”

“你放屁吧！”有同学心直口快。

“闭嘴！”校董立刻呵斥过来。

盛夏夜依然站在教导处里面，挑了挑眉，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淡定地坐到了沙发上去。

“洛强，你还要不要脸？那天你质疑夏夜，她给你讲了多少道题，你这数学60多分白考的吗？你不长脑子！”同学依然愤怒至极。

怎么都想不到，洛强竟然敢青天白日的说瞎话。

洛强回头凶那人，“那都是她故意让我打的配合，你根本就不知道，却只知道骂我！”

“你敢发誓？”

洛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情绪到达一个峰值，愤怒又恐惧，眼中都含着热泪。

“你们别说话，让他一个人说。”方主任拍了拍洛强的肩膀，“接着说。”

“她拿我命威胁我，让我去偷题的，班里同学都清楚，她常常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乱对人使用暴力，班上很多人都被她打过，就坐在她前排的程小橙，好几次差点被她掐死没命！我怕啊，怕她真的弄死我，所以我才斗胆去偷试卷，第二天她故意在讲台上讲了些别的知识点，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其实她早就知道题目了。”

洛强无视同学们愤怒的注视，握住方主任的手，“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班上很多同学她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是，我承认她自己成绩的确不错，但想在联赛上让我们班整体压S班一头，她只有偷题这一种最稳妥的办法。”

洛强哭得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真切。

方主任表情实在难以言喻。

他认得程小橙，所以朝着她看过去，问：“她之前总是对你动手吗？”

“我……”

程小橙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瞥见江野此刻担心盛夏夜的眼神，恰好此时，他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好像在警告她好好说话，过去因为江野她被盛夏夜屡屡踩在脚下的屈辱感，此时此刻有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

她沉了口气，告诉方主任，“是，经常掐我，打我，好几次差点我没喘上气给挂了。”

方主任往外吐出一口浊气，只感到深深的愤怒，无穷无尽的无可奈何。

“盛夏夜，你真是枉对老师们对你的信任跟栽培。”他透过玻璃窗往屋子里看，恨铁不成钢，想骂盛夏夜又不知道从何骂起。

“方主任，你不能只听洛强一面之词。”高皓宇冲出人群，为盛夏夜辩解，“以夏夜的性格，如果她跟S班任何一位同学有过节有私仇，肯定会私下里解决好，她平时根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根本没必要想到说得带着全班同学一起考高分来碾压S班，她只会凭自己本事拿高分打败那个她讨厌的人。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误会，而且我记得……”

高皓宇看向身边的洛强，“联考当天上午，夏夜说老师总结的考点不全面，决定自己给大家拟定考点时，这个洛强就一直诋毁她，虽然我们是一个班的，但我知道夏夜过去跟洛强一点都不熟悉，没半点私交，她不可能平白无故拿他性命威胁他做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江野也走出来，“夏夜不会做这种事，请您明察，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冤枉了她。”

“方主任，他们俩跟盛夏夜关系最好，很铁的那种，所以他们肯定会替她说话。”洛强又辩驳道。

“行，我跟江野和她关系好，我们说的话不算数，那我们班还有这么多同学，她们几十张嘴，你不会也装作耳聋吧？”高皓宇毫不客气地怼回去，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同学们。

他目光随意指向其中一人，“来唐灿，你跟他解释下夏夜为人。”

这个叫唐灿的女同学表情惶恐，慢吞吞地张嘴，又闭上，随后迎着高皓宇威逼的目光，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高皓宇怒了。

“你别打岔，我要听这位同学说！”校董开口。

唐灿声音都在颤抖着，眼神闪烁，“其实夏夜平时成绩是很好，但也确实性格很强势，我觉得……如果她真的讨厌S班某些人，这次联赛不想她们得势的话，给我们透题让我们上榜……也是有可能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野问。

校董一眼扫过来，怒发冲冠道：“其他同学，把这两人先给我押回教室里去，这事情没问清楚，不许他们再靠近。”

其他同学哆嗦着，上来请江野跟高皓宇回教室。

江野的眼神跟寒冰似的，吓得他们够呛。

“松开老子！”高皓宇气得不可开交，于是又多了两个男生，几乎是把他强行拖回教室，一路上他还在愤怒地咆哮着，“你们这群白眼狼，有好处的时候夏姐长夏神短，现在她被污蔑都装哑巴是吧？老子高皓宇从今天起，不会再把你们当人看，都是一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