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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见此神情淡然，她在华山渡过的岁月，已近乎八九百年了，而华山山脚下就一直流传着她的传。

数百年以来，香客祈愿者形形色色，千奇百怪，总会有一些登徒来子，极致自负的世家弟子，在这庙内过不少粗鄙之言。

“圣君果不其然，莫非圣君猜到他会这般？”杨婵道。

孟璟道：“不肯定罢了！他若仅是还愿也就作罢，带着贡品祷告一番自己情况之后离去……只不过跑到着庙宇深处想见你一面，恐怕这里面暗含其他成分。”

“……”杨婵凝视着不远处四处张望，却满脸虔诚的状元郎，她道：“其他意思？圣君难道不方便直？”

“我无证据便出此人内心所想，恐怕你不会相信，还不如你自己亲自看到，更为让你信服！”孟璟道。

“他原本只是个考取功名的书生，但被你之言改变了命运，让其能击败千万书生夺得桂冠！让他改变原来的命运，改变自身的地位！”孟璟道：“纵然十年前的他是一个本性纯良之人，但改变饶诱因有多少？风霜？权力与地位？得到的越多，妄念便越多！甚至还想触及那些得不到的事物。”

杨婵沉默一会，缓缓道：“我曾经儿时听我娘亲过一个故事，这个其实也是就是我娘与我爹相认相识的故事，只是娘亲当时有顾忌，所以并没有告知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其实就是他们夫妻俩……”

于是杨婵一边回忆着，一边叙述着。

一旁的孟璟认真听着，故事无外乎就是瑶姬追杀三首蛟，被三首蛟击碎了心脏，重伤之际巧遇杨佑，而杨佑甘愿将心存放在瑶姬体内，为瑶姬续命的故事罢了。

让孟璟意外的事，杨婵不仅仅还了瑶姬与杨佑的如何相认的事，更了他们成婚后的故事。

“在这故事中，书生的心从未对神女产生过非分之想，也从未有任何不好的妄念诞生！纵然成亲十多年，也无任何厌烦之意，如同相恋之初那般有着热烈情意。”杨婵轻声陈述着，旋即她转头看向孟璟，再次轻声道：“这是我娘亲口的！”

“嗯！”孟璟点头道：“的确让我很意外，妄念很容易产生，这是无法自控的，就算经过红尘炼心，得道成仙的仙神也未必能时时刻刻克制住自身妄念，凡人就更不用了！不得不杨佑的确是个君子，至少我自愧不如。”

杨婵深吸口气道：“见惯世间太多事，其实回想起来，我也很佩服我爹，凡人之心竟然能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恶念的地步！”

“呵呵……”孟璟笑了两声，语气似有奇怪地道：“但你爹是个例，寻遍三界都是罕见，难道你不会真的认为世间书生都是如此吧？”

杨婵闻言一愣，脸色略有微红，摇头道：“我不想去恶意揣测，此人要见我一面，我也不会搭理。”

“禁锢仙神的情欲规，在我看来王母所言的三界灵气永恒不变是一因素，但凡人贪婪的欲望也是不可少，不可或缺的缘由，就算神仙有手段甄别凡人内心，但如果真的相爱，我认为会随着岁月变迁，人心也会逐渐变的。”孟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