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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做？此言一出，仿佛如尖刀插在杨戬心脏上。

王母之言彻底乱了杨戬心境。

回首往昔岁月，在灌江口的千年时光里，他除却与兄弟们喝酒、外出铲除妖族、与敖寸心吵架时而偷瞄月亮外，就再无其余活动。

真的，寿元太长，加上欲望缠身，真的很折磨，总想去干点什么，但却又不知去做什么。

若非他对世间仁爱，换成其余一个和他一样修为的人，大概率会四处惹是生非，寻找价值乐趣。

可惜的是，在有些人眼里乐于助人是成就感。但在有些人眼里将人踩在脚底，侮辱他人尊严，灭绝他人希望，也是这些人的兴奋来源。

“成为神仙必须对世间有功德！都是对世间生灵做出贡献的修行者。”王母说道：“而非一群不稳定，不确定，且修行资质强大的存在！”

杨婵身子颤抖，王母太会说了，说的二哥哑口无言，看二哥模样似乎有些信念崩塌的苗头。

孟璟坐在桌子上，听着王母一席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王母都是对未来进行推测。化身孟瑜在玉鼎真人那学习之时，也知道就算大能也无法窥探未来全貌，只能靠紧密的逻辑，以及自身对世间万物的运行轨迹的了解进行推演。

顿时一愣，灵气永恒不变？岂不是那群老不死的大能不死，他们这群人就别想升上去？

……

杨戬此时宛如即将倒地的重心不稳的老人，眼中带有迷茫的悲色。

趴在桌子地下的玉鼎真人，以及那群十二金仙，都沉默不语，玉鼎真人一脸担忧地望着杨戬与杨婵。

玉鼎真人暗骂自己，为何要鼓励杨戬，玉帝王母都是数万年的老狐狸，虽然战力不咋滴跟他玉鼎可能五五开，但他们认知三界的程度上来说，三界绝大多数人无法匹敌，知晓三界许多秘辛。

三界灵气总量恒定，他玉鼎也是头一次听说。

于是玉鼎望向南极仙翁，见南极仙翁摇头，又看向太乙真人，太乙真人瞪着眼说道：“看我作甚，我怎么知道！若是三界灵气恒定不变，那么神仙相恋若是诞生血脉，的确不妥！”

“因为凡人虽无法力，但凡人乃是万灵之长，从胎中诞生后，自有灵气相伴，使得凡人与其余生灵想必聪慧许多。”太乙真人小声说道：“王母所言的灭绝生灵，很可能就是指的凡人！”

玉鼎叹息。

天庭神职那一桌，哪吒朝天蓬说道：“元帅，三界灵气总量永恒不变是真的吗？”

“嗯，我曾经似乎听弱水说过！”天蓬蹙眉说道：“但记不清了，毕竟是好几万年的事情了，我记得她说要我快些修炼！”

“你都记不清了！”哪吒有些无语说道：“我们干脆去天河水闸处问问？”

“问什么！”李靖从旁小声叱喝说道：“这么多帝君大仙在此，王母怎么可能瞎说，只不过王母说的后果未免也太大了吧？”

……

“杨戬、杨戬、雷震子你们还有何话要说？”王母说道：“在场众仙可以说出你们的想法！”

雷震子看向杨戬，发现杨戬此刻呆愣的站原地，完全没有那种凌厉气势，他深深叹口气，目光看向杨婵，发现杨婵却是眼里着急。

“既然没有，那说明你们也是信服本宫所言？”王母露出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