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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外充当“门卫”的老头名叫丁门，是翡翠市负责应对异常事件的三位非凡者之一。这三人在组织内部还有一个神秘的官方称谓，名叫“巡游组”。

“巡游组”里原本有五位非凡者，不过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为了应对一起互联网异常案件，一位殉职一位失控，最后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对一座常住人口接近数百万的城市来说，三个人的小团体还是略显捉襟见肘。

离开门卫室后，唐歌又忍不住地想起《诡秘之主》中的相关非凡职业途径。

《诡秘之主》中，也有一条“门”途径，这条途径的非凡者掌握着“空间”相关的权柄。对应到钛星这里的“门卫”途径，都是“门”，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丁门一直在门卫室里充当门卫角色，这也是一种扮演，就是不知道他是序列几？”

唐歌好奇地想着。

走进大厅，忙碌感扑面而来。

警局内有很多部门，分工明确细致，包括治安支队、刑侦支队、交巡警支队、和群众充分面对面的派出所等等，这些部门是最忙碌的。

唐歌所在的部门是网安支队，负责监控、协调、维护网络秩序。钛星的互联网发展轨迹也和地球类似，上百年来，伴随着互联网的爆炸式发展，网络诈骗层出不穷，信息盗用与网络暴力此起彼伏，其他各种案件的调查也越来越依赖大数据的支撑，网安支队自然也经常忙成一锅粥。

忙归忙，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唐歌还是先去了局长办公室，想尽快把“非凡职业”的事情确定下来。不过局长还没来，他只好先走进了网安支队所在的办公室。

推开门，和已经到达的同事们互相道了几声“早”后，唐歌小心翼翼地坐进了自己的工位。

虽然已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但周围场景带给他的感受还是颇为怪异，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不适感——毕竟熟悉周围的是原主，可不是他穿越过来的灵魂。

这种感觉非常不爽，为了防止露出什么马脚被当成附身的恶灵给处理了，唐歌没敢太过主动搭话，只是装作忙碌的样子，偷偷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的闲谈。

其他人也很“配合”，在谈论一件案子。

“昨晚坠楼身亡的案子定性了没有？是自杀还是他杀？”隔壁桌的小陈撕开了一袋小面包，边吃边嘟囔着问道。

“还没确定，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像是自杀，还在搜集更多的证据中……大姐一大早就出去了，等她回来咱们估计又要忙了。”对面的老赵摇了摇头。

“唉，没办法，死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在互联网上的活跃记录也是相当重要的证据。而且就算是自杀，各种账号以及虚拟财产的归属也是个问题，希望别太麻烦吧。”正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的大钱分析道。

“只要不是那种东西，就没啥麻烦的……”

说到这里，几人都明显压低了嗓音，似乎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小陈连零食都不吃了，无语道：“别乌鸦嘴啊，这段时间的案子只要一扯到互联网就和‘网络怨灵’有关，我觉得都怪你们天天在这提到它！”

“不关我们的事！”

“只能怪网络上的负面情绪太多了，搁十年前，哪有这么多的‘网络怨灵’冒出来！”

网络怨灵？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唐歌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如果是网络怨灵的话，这案子就麻烦了。

网络怨灵，属于网络生物的一种。网络生物又被称为数码生物，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人世间的，似乎在互联网刚被发明的时候，它们就紧跟着出现了。

而自出现的那一刻起，它们与人类的关系就仿佛是在澡堂子里遇到的债主，变得极为复杂。

有合作，也有争斗，但后者越来越频繁，不时有网络怨灵钻出电脑袭击人类的事件发生。

更棘手的是，它们诞生于互联网，是由数据与代码构成的虚拟生物，不仅免疫一定程度的物理攻击，还能在各种电子网络设备中自由穿梭，一般的手段很难抓住或者杀掉它们。

如果不依赖外物的话，只有“程序员”途径的非凡者才有对付它们的办法。

“可惜我现在还不是‘程序员’，甚至八字都还没一撇……说起来，现在与‘网络怨灵’有关的案子越来越多了，这也是局长打算为‘巡游组’增加一位‘程序员’的最主要原因吧？而且翡翠市的互联网行业这么发达，也确实需要一些‘程序员’途径的非凡者坐镇。不过就算加上我，也就一个‘程序员’，感觉也还不够啊？”

唐歌有些僵住，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被局里疯狂压榨然后被无数个“网络怨灵”围攻的场面，隔壁小陈刚刚丢过来的小零食顿时不香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与交流后，唐歌也逐渐适应了穿越后的环境，之前产生的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也已基本消失，并越来越从容。

快十一点的时候，网安支队的队长李青苔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网安支队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新鲜的部门，队里的成员基本上都是熟悉网络的年轻人。李青苔却是个例外，眼角遮挡不住的皱纹诉说着她将近四十岁的年龄。但她的专业素养并不低，性格又比较和善。所以大家对她的称呼都不是队长，而是直接叫姐。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李青苔手上还拎着一个比较大的手提包，包里放着一些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等物，还有几个密封起来的档案。

“来活了来活了，昨晚的坠楼身亡案。”

一走进来，她就非常麻利地开始分配任务。

“小陈，这台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是死者生前的物品，你去隔离室查一下他在网络上的相关记录，尽快，最好中午吃饭前能告诉我他在网络上的活跃情况。”

“好！”

接过手提包的小陈嗵嗵嗵地跑进了办公室最里间的隔离室。

然后李青苔又看向老赵：“老赵，密切关注这件案子在互联网上的传播情况。同时知会各大社交平台，所有与这件案子有关的内容不管真假，一律删除。”

“明白。”

老赵比了个OK的手势。

连续的两个命令立刻让众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小陈走进的那间隔离室并不是普通的房间，隔离室的四周都布满了非凡力量，能阻止非凡力量的探查和侵入。

李青苔让小陈去隔离室里调查，显然这件案子涉及非凡。

“姐，难道这件案子，真的牵扯到，那个东西？”大钱好奇地问道。

他问得很委婉，但众人都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李青苔摘掉警帽，轻抚了一下额角的碎发，点头说道：“对事发现场进行了‘数据检索’，发现了‘网络怨灵’存在的痕迹，死者的死亡大概率与它有关。现在的任务是找到促使它诞生的原因和相关人物，争取尽快剿灭它。”

数据检索？

唐歌注意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

“那大概率又是网络暴力导致的了……”大钱还在一旁猜测。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参考以往的案例，那些喜好“杀人放火”的网络怨灵往往随机诞生于各种网络争论之中，只要有争论，网络怨灵就有可能诞生，争论的越激烈，诞生的概率越高。尤其是当互联网上出现重大舆情或者网络暴力时，伴随着负面情绪的汇聚，网络怨灵诞生的频率也急剧增加。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网络怨灵”，基本上等同于人心的阴暗面，它们与人为敌，并且很难正常交流。

唐歌正在默默点头，肩膀却被李青苔轻轻拍了拍，抬头就看到她示意道：“小唐，跟我出来一下。”

他连忙起身，心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

“非凡职业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