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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不是秦书。”明翎曦说第二句的时候，更加肯定了许多。

这根本不是秦书。

秦书之名，她早有耳闻，人绝对是能言善辩的。

绝对不是个呆滞的傻子。

“皇上，其实属下也有这么怀疑，但是整个府邸都已经搜干净了，没有第二个和他长的一样或者是相似的人了。”

“秦书的管家说，是因为秦书前几天从梯子上摔下来，摔到了脑子，于是脑子坏了之后，就一直是这个痴痴傻傻的样子。”

“不说话，不管你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也不说话也不笑，你给饭就吃，放到床上就睡，他们也找了很多大夫来给秦书看，但是都没什么用。”

所以，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秦书，如果不是秦书的话，怎么办？

明翎曦缓缓的走下高台，直接走到秦书身边，他依旧是那副毫无反应的模样。

仿佛是真的把脑子给摔坏了。

但是明翎曦却知道，根本不会的。

明翎曦直接站在了秦书的面前，秦书是跪着的，她是站着的，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摸到了秦书的脸。

她一靠近秦书，就觉得鼻尖突然多了一股子的味道，是一种臭味，虽然很淡，但是明翎曦却闻的真切。

怎么形容那种臭味呢，明翎曦呼吸了两口，瞬间想起来了，在战场上，有些时候，死人了，士兵太忙了，来不及收尸的话，地上的尸体放上几天，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发臭，就是这种味道。

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和所有其他的臭味都不一样，极其的特殊，让人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明翎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的指尖放在秦书的脸上，微微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在皮肉下跳动，或者还是蠕动。

明翎曦微微的抿了抿唇，在秦书的脸颊边缘来回的摩挲，最后摸到秦书的耳后的之后，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明翎曦揪着凸起，使劲用力。

下一秒，秦书脸上的人皮，竟然被明翎曦整个掀起来了。

瞬间一股子恶臭在明翎曦的鼻尖炸开，顿时让人想要呕吐。

而且被她掀开之后的脸，暴露在明翎曦的视线中，让明翎曦瞬间扔掉了手里的人皮。

因为那张人皮之后的脸已经称不上是张人脸了，说是腐烂的尸体更形象一点。

腐烂的肉上面爬满了蛆虫，在五官的洞口上来回的蠕动，脸上的腐肉更是随着蛆虫的爬动，多了一个个的小洞口，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而那双那死寂无神的眼睛，在明翎曦把人皮给撕下来之后，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最后变成了死人才会有的眼神，一双眼珠子又很快的变得腐烂发臭。

“皇上，快看！！”

明翎曦低头去看，那张被自己扔掉的秦书的脸上，和腐烂的尸体贴合的一面，竟然伸出了无数的细红色的触手。

密密麻麻的显得有些恶心。

怎么形容那些触手呢，就好像是铁线虫，细长的，一端在秦书的脸皮上，一端探出头来，按照这上面的孔洞形成来看，刚才应该就是这些细红色的线虫，吸附在了那个腐烂的脸上，才能严丝合缝。

明翎曦深吸一口气，再次捡起那张脸皮，靠近那张腐烂的脸，瞬间那些挣扎的红色线虫，就好像是找到宿主一般的，疯狂伸长自己的身躯，接触到腐尸之后，不需要明翎曦再帮忙，它们自动就和腐尸契合在一起。

刚才看上去腐烂的脸，很快再次变得和秦书一模一样。

刚才那双几乎要腐烂的眼睛，再次变得和正常人没区别，只是除了有些空洞，没有神采，但是还能转动和眨眼。

这种稀奇又惊悚的事情，如果不是明翎曦亲眼所见，别说她不信了，就是身后的那些士兵也不信。

“这这这……”

“这……”

他们都吓的有些结巴了起来了。

“蛊。”

“南滢国最擅长的蛊。”

明翎曦的脸色难看，她想到了秦书可能是敌国的奸细，但他以为是胡人的，或者是西蛮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南滢国的。

但是……

这事情真的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吗啊？

如果秦书真的是奸细，他会在自己任务完成逃跑的时候，做一个这样没用的傀儡，来应付自己，还暴露自己是南滢国探子这个事实吗？

他难道不是应该功成身退，直接走人，隐藏自己国家吗？

表面上看这是南滢国做的，甚至南滢国狼子野心，筹谋已久，让明翎曦把所有的注意力和怒火都放在了南滢国的身上。

但实际上凶手会不会是另有其人呢？

故意在祸引动水？

又或者是，秦书确实是南滢国的人，预判了明翎曦的预判，现在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但是这个可能性似乎是不太大啊。

如果真的是南滢国的人，会蛊术，南滢国的绝顶蛊术那么多，为什么要偏偏用这么一个没什么用处的破蛊。

直接用一个可以操控精神，远程操控的那种，比如现在离明翎曦这么近，直接给明翎曦一刀来的不是更爽快？

所以秦书到底是谁的人？

这还是一个很大的谜题。

“你们把它拉下去烧掉。”

“不要多靠近，多接触，特别是那些细长的虫子，一定要注意。”

“全部都烧干净了之后，掩埋气啦。”

“是！”

士兵们拖着假的秦书离开，对方还是那副呆愣的样子，对明翎曦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足以证明，这真的是个低级蛊虫。

等到金銮殿里再次安静下来，小灰从明翎曦的袖子里钻出来。

“娇宝。”

“蛊虫真的那么厉害吗？”

“嗯。”

“但是厉害的蛊虫也很少，不是说南滢国谁都能养的。”

虽然说南滢国有些神秘的色彩，大家都对蛊术有所研究，但是想养一个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蛊的。

“既然那么厉害，我们也养啊，到时候打仗起来说不定还能用上呢。”

“你要是不会养，我去找我兄弟们给你打听。”

“保证让你养上最好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