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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看向白石平藏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没有关系的死人。

这种眼神白石平藏非常清楚，自己平时摸尸的时候，看向那些忍者的尸体就是这样的目光。

白石平藏一阵头皮发麻。

尽管已经死过一次的白石平藏并不怕再死一次，但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转身就跑。

下一秒，白石平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抑制住这种生物的本能。

就这样和千手扉间平静的对视。

慢慢的白石平藏逐渐适应下来这种和目前的“忍界第一神速”的对视。

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这家伙也不过是一个临死的忍者罢了。

在白石平藏多年的摸尸生涯之中不是没见过濒死的忍者，但是都被他了结了忍者的痛苦。

不能怪白石平藏心狠，对于他这样连平民都不如的家伙，忍者还是过于危险了一点。

长久的沉默过后，千手扉间率开口：

“你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似乎并不怕我。”

千手扉间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半点起伏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这样说也并不准确，因为死人并不会说话。

千手扉间的呼吸近似于无，周围树叶的沙沙声都能把他呼吸的声音掩盖下去。

“是的......木叶村二代目火影......”

“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不是吗？”

所谓否极泰来从另一方面解释来说就是已经在人生的最低谷了，任何的改变和变化对于最低谷的人来说都是好的。

否极泰来不外如是。

白石平藏没有想逃走，更没有想上去补刀的意思。

尽管面前的千手扉间已经濒临垂死，但是对于白石平藏来说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他敢肯定自己一旦露出什么不好的苗头，恐怕下一秒就会有一直苦无穿透自己的心脏或者喉咙。

白石平藏一点都不相信千手扉间会放任自己的尸体被敌对村子的势力得到。

作为整个忍界最有心机的男人，白石平藏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说的也是。”

千手扉间短暂的赞同了白石平藏的话之后就陷入沉默。

盯着白石平藏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他这时候在想些什么。

白石平藏和千手扉间对视，但是却没有探究千手扉间想法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位屹立在忍界上层的老忍者。

白石平藏并不觉得这两辈子加在一起的阅历能够看透千手扉间的想法。

两个人就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的陌生人，一直沉默着，事实好像也是这样。

“那个，你的伤势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终于白石平藏打破了沉默，指了指千手扉间身上的伤口对他问道。

现在白石平藏已经不敢确定这个千手扉间到底会不会死了，尽管按照发展千手扉间应该是死在这里的。

“没那个必要。”千手扉间的回答依然平静然后微微抬起胳膊露出他肋下的伤势。

不只是外伤，白石平藏从伤口处看进去，发现千手扉间的内脏伤势也极其严重。

基本上已经失去机能。

不得不说千手扉间不愧是千手家的男人，受了这样的伤势到现在还没有死，甚至还能和自己平静的对话。

这对于白石平藏来说已经算是开了眼了。

尽管忍界的忍者们一个个能够飞檐走壁、上蹿下跳，但是生命力似乎和前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顶多就是更顽强一点，但是受到致命伤依然会死。

这个白石平藏认知中的铁则伴随着和千手扉间的相遇悄然轰塌。

这是白石平藏在除了忍术之外第一次感受到忍界生物和原本老家的参差。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千手扉间在谈论自己生死的时候依然那么古井不波。

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让他改变情绪的事情了。

“倒是你，像你这样年纪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战场上的拾荒者千手扉间也见过，对于这种平民一般忍者的态度如果不在战时都是漠不关心。

忍者和平民完全是两个阶级的人，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发生交集。

但是像白石平藏这个年纪的拾荒者千手扉间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其他的拾荒者根本不敢深入到这么靠近前线的地方拾荒。

尽管木叶村现在已经和云隐村暂时停战，但是这种地方依然是平民的禁地。更何况就算在和平时期平民也不会这么深入到深山老林里。

白石平藏无奈一笑，示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你也说了我这个年纪，像我这个年纪的拾荒者不深入一点在外面怎么可能抢得过那些成年人？”

“在这个世道想要活下去总是要冒一些风险付出一些代价的。”

“就像现在一样，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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