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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着宋德云，都想从她嘴里得知真相，虽然这老夫人是她的婆婆，按照道理老说她应该会很生气，生气这儿子被女人戴了绿帽子，可是宋德云救了她一命，那个逆子却要杀了她，这让老夫人的心也变了。

亲生的儿子要杀死自己，而媳妇却救了自己，她早就不生气宋德云的孩子不是夜明镜的了，

因为在她心里，不管夜九歌是不是亲孙女，这么多年她都当成了亲生的，付出的感情已经收不回来，而且这歌儿她是真心喜欢，若没有她她这把老骨头早就死了。

所以她不生气，但是她还是想知道夜九歌的亲身父亲是谁？

宋德云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背过身去神色复杂，“娘，歌儿，夜明镜说的对，你不是她的女儿！”

果然如此。

老夫人忙问道，“德云啊，那歌儿是谁的孩子？”

提到夜九歌的父亲，那宋德玉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苦，夜九歌似乎也猜到了什么，“母亲，你若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

连祖母都原谅她了，她更不会责怪她，而且她还挺替原主高兴的，夜明镜那样的畜生不配有孩子。

不是夜明镜的孩子她很高兴，不过，这原主的父亲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能被这德云郡主看中的男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那宋德云缓缓转身看向了夜九歌，伸手轻抚她的小脸，“歌儿，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是母亲的孩子就足够了，至于你的父亲……”

她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不必再提！”

丢下这话那宋德云便走到一旁坐下，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娘，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如今我和歌儿回来了，你也回来，我们一家人不分开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也明白了什么，她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苦涩笑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

什么，早就知道了？

夜九歌有些不明白，惊愕的看着老夫人，“祖母，你说什么？”

那老祖母深深看了一眼宋德云，这才看向夜九歌，良久她才叹息一声。

“其实你们不用告诉我，我也都知道了。”

这话让宋德云也站了起身，“娘……”

老夫人走到一旁坐下，她的身子还不是很好，走路也有些虚浮，目光却是幽怨。

“当晚红儿来找我说这夜明镜已经识破了歌儿留在府中的假小姐，要派人去追杀她，我听到这消息就很担心想去王府找太妃求救，可是被他堵在了房间里面，那逆子怪我向着歌儿，说我偏心不向着他，他恼怒之下这才说了歌儿的身份，说歌儿不是我的外孙女，哎，我可真是失败，我养了三个儿子，死了一个还剩下两个，一个为了钱和我们翻脸，一个为了权势也要杀我。”

这话让夜九歌心里很是难受，她知道祖母爱她，可没想到祖母如此爱她。

她鼻尖一酸立刻上前拉住了老人家的手，那双枯槁一样的手。

“祖母，对不起，是孙儿连累你了，对不起！”

她蹲下身子趴在老人家的腿上诉说着她的抱歉，还好一切都来得及，所以爱她的人都没事。

好好的。

老夫人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慈爱极了。

“祖母不难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孙女，其实当年德云死后我就害怕姬明月会害她，那时候的歌儿傻乎乎的不懂得保护自己，我不保护她谁保护啊，歌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心头肉啊，你就是我的亲孙女，你就是！”

老人家失去了儿子，可是她没有失去孙女，在她看来，亲情不是血缘关系就能说的清楚的，那夜明镜该是她生下来的儿子，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为了权势一样挥刀要杀她。

所以，她觉得骨肉至亲都不如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亲。

她想明白了，也就不难过了。

夜九歌抬起头安慰着她，“祖母放心，我会赡养你一辈子的，我会！”

那宋德云没想到娘对歌儿如此的好，挺了这番话她也放心了下来，忙走到了老夫人身边，“娘，夜明镜犯了大罪三日后要被凌迟处死，你会怪我们吗？”

她想听听她的意思。

毕竟那是她的亲儿子。

听到这些话，那老夫人先是一愣，提到夜明镜那个逆子，她眼中渐渐划过一抹恼怒之色，再无从前的亲情在。

“哼！”

她冷哼一声表示她的不满，那夜九歌忙站了起身和宋德云对望一眼。

这祖母什么意思？

老夫人也站了起身很是生气的样子，“那个逆子杀母杀妻，如今还做出这等盗取佛宝的事情来，他罪该万死，皇上不处置他，那老身也要亲手处置他，我夜家虽不是什么显赫的家族，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庄稼人，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辱没了家风！”

这话让夜九歌母女都明白了，这祖母活的最为通透，三观也非常的正，一点都没歪，看来，夜家最聪明的人不是夜明镜，也不是宋德云，更不是夜九歌。

是这老祖母啊。

“祖母，你真是我见过最为好的祖母了！”

这话可不是奉承，这老夫人能分得清是非黑白，就比很多人强了。

她还担心这祖母想求情，为那老狐狸求情，到时候她们之间就会有矛盾，可没想到祖母竟然会说这番话。

心里的顾虑终于是打消了。

那老夫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慈祥了起来，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要杀她，最后还是这媳妇救了她。

她再活不明白，该死的那就是她了。

她知道母女两有顾虑，说这番话就是想告诉她们她明白的很，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亲情，更何况那夜明镜要杀她。

在他动手的时候，他就不是她儿子了。

既然夜明镜都不在乎他们的母子关系，她又何必为了个逆子伤心？

她想明白，也就通透了。

忽然间，那老夫人竟然对着宋德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这一跪可让众人都蒙了。

“祖母，你这是做什么啊？”

“娘，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