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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很简单啊，你身上有动物的味道臭不可闻！”

“你说什么？”

这话瞧瞧多伤自尊。

青萝脸色很是难看，他这么爱干净怎么还有臭味？

他还特意伸出袖子嗅了袖，哪来的臭味了？

见到夜九歌笑了，他立刻意识到她在耍自己，“九儿你太调皮了，你竟然耍本座？”

“少废话，你什么意思，你想带走团子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私自去王府带走团子和奶娘，还打晕了太妃娘娘，青萝，你就是这么对待帮你的人？”

青萝被她一阵数落只是站直了身子微微眯眼，他就知道她会数落自己，若非情非得已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办法？

有风呼啸而来，席卷了地上的落叶随风飞舞，如断翅的蝴蝶一般。

青萝也很久没见到她了，如今在见到她，他美丽的桃花眼中神色复杂，尤其是那一颗朱砂痣深邃的鲜红，让人移不开眼。

他似乎遭受了极致的痛楚，如今又涅槃重生了。

若是可以选择他怎么会选择避而不见呢？

“九儿……”

终于他开口了，他还是叫她一声九儿，和从前一样，亲昵。

没有隔阂。

可这声九儿让夜九歌觉得很讽刺。

“你给我闭嘴，别叫我九儿，我会觉得很恶心！”

轰！

青萝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她生气，可如今她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想让他叫了吗？

他以为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名字。

“恶心？”

他神色痛苦的盯着她，夜九歌白他一眼，“没错，枉费我为你担心那么久，派人一直再找你，我以为你出事了，是被霍北然害了，差点就误会他，青萝，你若把我当朋友你怎么会如此不告而别，丢下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如今你又回来带走他，罢了，你若是不想见我你可以派人告诉我，我可以把团子送出来，你也无需去摄政王府偷孩子！”

是了，她现在已经不相信青萝了，他所做的事儿她无法理解，而且，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她刚刚躲在身后听到了他们主仆的话。

似乎他在密谋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让他连见一面都不肯，要偷偷去带走孩子？

青萝知道她要找自己算账，他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这女人可是睚眦必报的，他如此做，她不会这么容易她的。

“九儿，我知道你怨我，有很多的事想问，可对不起，有些事我不能说，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你？哼，一个骗子有什么好理解的，罢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也不想追问了，有些事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如今看到你了那就是真相了，就当我夜九歌交友不慎瞎眼了，青萝，我给你看管孩子这么久，这个人情你要还我！”

她想过了，既然都不是朋友了，那就讨个人情算了。

听到她的话，青萝微微眯眼，“你想讨要什么人情？只要我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算你是个爷们，我问你，你这里可还有九尾狐？”

“什么，九尾狐？”

青萝深深看她一眼，“你要九尾狐作甚？”

“你少管我做什么，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她母亲五脏俱损，需要九尾狐的心来治疗，既然青萝来了那就问问。

听到她要九尾狐，青萝的脸色不是很好。

“九儿……”

“怎么，你不肯给，青萝，我给你带了这么久的孩子，难道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

青萝眼中满是痛苦，他磨了磨牙，不得不说，现在的夜九歌很犀利，把他逼的没地方退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会设法为你找到，九儿，我知道你怪我，就算我有千般不是我也认了，但是我只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平安，听我说，不要去边关，也不要进邙山城，你不该插手这些事！”

轰！

听到这话那夜九歌算是明白了，“你果然和陈国有关系？”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他不动神色出现在边关连孩子都不要了，那一定是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说这次陈国进攻天朝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既然如此，那他们之间就是敌人了。

“怎么，这么难回答吗？”

青萝深深看她一眼，没有承认，自然也没有否认她的话，他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他很矛盾，要做的事和心爱女人之间。

艰难抉择。

这些日子是他人生最为痛苦的时候，可是使命在身上，他必须坚持去做。

终于他抬起了头深深看她一眼，她还是和他记忆中的姑娘一样美丽动人，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我知道你很生气，九儿你要记住，无论我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平安，哪怕……”

他深深吸口气，“哪怕到最后一刻我也会护你周全。”

是了，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的，哪怕他做的事情和她背道而驰，可他还是会保护她的安全，因为，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人，哪怕她不爱自己，可只要他爱她就足够了。

爱情遥不可及，那就只能做守护者了，也许某一天他还有机会的。

不是吗？

夜九歌听到他的话却是冷冷拒绝了，“不必了，从今日起我夜九歌和你青萝恩段义绝，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若你真是陈国人那我们就是敌人，这次耶律德光能逃出去莫不是还有你的帮助？”

她的质问让青萝低垂着头却是没吭声，夜九歌已经明白了。

“原来如此！”

她愤恨瞪他一眼，“下次见到你我不会再手软，若真是你挑动的战争，你就是罪人！”

丢下这话她便拂袖离去，这一次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青萝看到她走了，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痛楚。

“站住！”

夜九歌停下步子却不回头，“你还想说什么？”

青萝大步走到她身后却不敢和她并肩，他不想看她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她可以不爱他，可他承受不了他的怨恨。

他是想好好和她在一起的，可是……

天不遂人愿！

“你不是想去找杨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