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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的地板上还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残留在的地上。

这是什么？

她忙蹲下身子，伸手捻了一些粉末在鼻尖轻嗅，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她微微蹙眉，这是……

“歌儿，怎么了？”

楚玄衣见她看着地上的一些粉末有兴趣，难道刚刚的雾气有猫腻？

夜九歌却是没说什么忙站了起身，“没事儿，对了阿楚，耶律德光可抓到了？”

那个男人一个人逃走了，算算日子也跑了好几天了，还没抓到可就麻烦了，若是可以抓到他，那天朝就有了拿捏陈国的王牌，若是没有……

见她问此事，楚玄衣摇了摇头，“还没有抓到，想必他已经逃回去了。”

“那要打战了？”

不得不说，这耶律德光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的人都被抓了，他还能逃回去，那么，这次他要报复天朝了。

楚玄衣眼中划过一抹弑杀，“打就打了，耶律德光再陈国说话很有威望，而且，玄觞死在摄政王手里，他应该会来报仇，而且，那个琴师无涯和幕僚还在我们手里，我对他不算很了解，可这个人睚眦必报，想必他要准备了。”

听到这话，夜九歌也知道太平日子终归是要被打破了，“若是大战，你们可有把握能打赢？”

这一天正午后，瓢泼的大雨下疯了京城。

也冲刷了那斩首台上的鲜血。

暮色低垂，大雨下后带来一阵阵凉爽的气息。

等夜九歌和紫儿回来的时候，那相府门口竟然挂起了死人用的绸带，手下的侍卫腰间也带了白色的布。

“小姐，看来老爷要给夜锦瑟办丧事了。”

夜九歌讥笑一声，想到那白色的粉末她没多言，“先回去！”

那管家见到她回来了忙上前，手里还拿一条白色的绸带，“大小姐，请您把这个东西带上，姬姨娘在大厅给二小姐设置灵堂。”

“管家，这夜锦瑟可是朝廷钦犯，死了就死了，怎么还给她设置灵堂了？”

“你这丫头咋说话的，这人都死了也就没罪了，二小姐是在相府长大的，这给她办丧事也是应该的啊。”

“应该，笑死人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女人死了可没资格设置灵堂，这不是让皇上和摄政王误会？误会我们偏袒这夜锦瑟？”

“小姐啊，听老奴一句劝，你们终究是姐妹啊，这……”

“姐妹，我可没这样的妹妹，这白带子我可不栓，老爷呢？”

“老爷还没回来，姬姨娘在办此事。”

“是吗？走，去看看。”

“哎，小姐，小姐……”

管家很无奈，这夜九歌和夜锦瑟之间斗了这么久，如今这夜锦瑟是死了，可这夜九歌竟连她的灵堂都不允许摆。

不得不说，这大小姐是惹不起了。

当夜九歌来到大厅的时候，那夜明珠忙匆匆而来，“小姐，那老娘们再给那贱人弄灵堂，还让全府上下给那贱人守丧挂白带子。 ”

夜九歌微微眯眼，“弄灵堂，还要府中上下给她守丧，真是不知死活，姬明月还以为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相爷夫人，哼，夜明镜都革职了，她还摆什么架子？”

“小姐是要去闹灵堂？”

“不仅要闹，还得闹大一点。”

“什么？”

果然，等夜九歌他们来到的时候，她竟看到了屋内全部被设置成了灵堂，大红的棺材就停在灵堂后面，纸人纸马应有尽有。

现场很多奴婢都跪在那里给她守丧，这排场还有些大。

“姬明月，你好大胆子！”

夜九歌大步走了进来，那些丫鬟见到她忙纷纷起身，“拜见小姐。”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父亲还没死呢，用不着你们在这披麻戴孝的，都出去。”

“这……”

如今在相府，这夜九歌的地位可比姬明月高多了，她只是个侍妾罢了，夜九歌是堂堂的嫡女小姐，可是，姬明月受宠，奴婢们也不敢得罪她。

这下，大家都很为难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小姐，这是二小姐的灵堂，你别在这里捣乱！”

侍女牡丹跪在那里冷冷警告着她，夜九歌却是讥笑一声，“姬明月你疯了不成，敢在这大厅搞灵堂？你女儿是干了多么丰功伟业的大事儿，她配吗？”

姬明月跪在地上穿着一袭白色的丧服，对于夜九歌的话她没怎么搭理，只是一边烧纸，一边喃喃自语。

“锦瑟啊，下辈子你一定要投身好人家，别来找娘了，娘对不起你啊！”

她喃喃自语那模样似乎心都死了，夜九歌见她不搭理自己，大步上前瞥了她一眼，“你耳朵背了？给一个罪恶滔天的女人设置灵堂，姬明月，你是怕我们相府的屁股还没擦干净是吗？”

“闭嘴，逆女，你妹妹虽是罪犯，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按照天朝规矩，死了所有的罪过都抵消了，怎么不能在自己家里设置灵堂，你是她的姐姐，可你的心咋这么恶毒啊？”

“我恶毒？哼，真是可笑，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她要是犯了普通的错误也就罢了，可是她可是叛国啊，姬明月，你想作死别拉上相府陪葬，你没看到父亲已经被革职了吗，好不容易我们父女保住了相府上下没有被一同治罪，你竟然在这里设置灵堂，难道你想告诉天下人我们相府真想造反不成？”

“你……”

姬明月被她怼的哑口无言，那张脸都铁青着，眼睛也哭的红肿。

“我怎么样？不服气？”夜九歌瞥了一眼管家，“管家你还等什么，紫儿，给我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拆了，棺材也让人丢出去，我们相府可不给这种人设置灵堂，会辱没先人的！”

这话让众人都及断奶了，这大小姐是……

那管家更是为难了，这把棺材丢出去，这可太……

“小姐，这……”

“怎么，我说的话不算话了？”

她扫视这些奴仆一眼，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管家竟又听姬明月的话了，不对劲，很不对劲。

姬明月才回来一天，怎么就把这管家又给收买了？

“夜九歌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