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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言礼黑着脸给程肃拨通了电话，对方却没有接。

没有程度，封言礼自然会让助理去查。

虽然是让人去验证了这件事是不是真实的，但在他心里实际上是已经确定了答案。

他没想到爷爷真的能为了封氏让他娶乔姗姗这样的女人！又是封砚许不要的东西才会轮到他——

现在连女人也是。

封言礼砸完了身边的东西，然后在屋子里大笑了出来。

为了封氏，老爷子还真是不择手段！居然还想让他娶这个女人！

究竟要请轻贱他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

黎芫听对封家现在什么情况根本不在意。

她现在感觉到有些头疼的是眼前这种情况。

本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就提前感觉今天有种糟糕的感觉，在黎家的时候还好说。结果一出门不久就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之一。

「黎小姐。」

隔了大半个月不见，程肃提前知道了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所以特意堵在了她必经的停车场。

就像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故意撞车的行为，但现在他只是把车开在了星河世纪大厦的停车场，从而拦住了她的方向，然后就在她下车的地方等着。

程肃特意换了身衣服，想让自己看得可靠一些，脸上还是熟悉的笑容，唯独在看到黎芫听的时候多了一分真切。

然而落在黎芫听眼中，只有算计与冷漠。

大半个月不见，她以为疯人院的麻烦已经让程肃放弃了对她的兴趣，但没想到现在看到程肃、反倒是加重了神经病的兴趣。

周围没人，又是在监控的死角。

程肃眼中的炙热更是不带丝毫遮掩。

黎芫听眼神一利，眉头下意识蹙起，随着程肃上前逼近的一步，她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程肃让她觉得危险。

危险是其一，其二是源于他身上的气息……让黎芫听感觉非常不好，有一种让她说不出的扭曲。

明明只是大半个月没见，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疯人院的事情所以让他失去了理智？

不，程肃可不是这种人。

除非是发生了其他事。

这让黎芫听不自觉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于是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的程肃，她在想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可能。

如果她真的要知道关于那一管药剂背后的势力的话。

「你在想什么？」

程肃轻轻一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那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温暖的情感，有的只是冰冷与漠视，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程医生主动来找我，难道不是应该由我问你吗？」

似是疑问的肯定。

黎芫听看着眼前这个离自己不过几步距离的程肃，眼底的深意越发不可测。

「黎小姐想问我的话，什么问题都可以。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回答的。」

程肃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兴趣，甚至听到她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自己对话，他居然还能感到有些高兴。

至少，说明她并不是对自己那么的冷漠。

尽管这心平气和下，他也看出了会有别的问题。

可他不在乎。

然而黎芫听并未细想程肃背后过多的情绪，对于他的话，也只是可以听一半信一半。

朱唇轻启，她抬手捋了捋耳后的发丝，半靠着车门，淡淡问道：「那程医生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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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冰冷的目光与容颜让程肃有了一秒的失神。

他见过太多好看又精致的皮囊，但唯独眼前这一张是不一样的。

过往的黎芫听没有半点生气，就像是一个机械化普普通通的花瓶，甚至因为她的性格，在程肃看来那副皮囊之下也是有瑕疵的。但现在的她没有了那些伪装，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这里，也是一张能惑人、堪比花娇的骨肉皮相。

几缕黑发散落在肩头，粉面冷颜，绛唇耀目，因为一分病色让本就白皙的肤色在灯光下略显透明，看着越发细腻照人。

嘴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眼底却蕴含着无尽凉意。

有那么一秒钟，让程肃都迷失在了美貌下。

不过是一瞬、他就恢复了过来，就连注意着他的黎芫听都没有发现这片刻的走神。

有美貌又有灵魂，让他看似平静的面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也不由加速了起来。

只是有那么一秒钟，让程肃恍然发觉自己原来也是个看脸的凡夫俗子。

程肃放在口袋中的手指不自在的动了动，而后继续笑着回答她的话：「黎小姐何必这样呢？我这次来其实只是想见见你。毕竟大半个月没有见到，我还是很担心你的身体情况。」

又是以身体为借口的理由。

虽然双方都知道这话有些虚伪，但程肃也确实是有三分心思是这么想的。至于剩下的七分……

他就是想看到她。

听到程肃这么说，黎芫听嘴角微动，骂人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她最讨厌的就是和这种人打交道——对方总是喜欢绕来绕去，说了几句话总是到不了重点上，在她看来都是些废话，就是在浪费时间。

但程肃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他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上。

尤其是现在他对黎芫听的兴趣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就算是之前面对阮夏，他也只是有保留的对半开。

越是了解黎芫听，他就越忍不住将目光投放在她身上。

「听说黎小姐在我离开的半个月里又进了医院。作为你曾经的主治医生，我自然是想让黎小姐早些放下那些沉重的话题，然后去迎接全新的生活。」

程肃顿了顿，眯着眼睛探究地看着她。

在来找她之前，程肃特意将他离开大半个月里关于黎芫听的一些消息探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对方又一次因为高烧进了医院，他原先只有六七十左右的兴趣，一下冲到了八十。

是爱吗？

当然是。

她那么爱封砚许，这怎么能不是一件让人极其兴奋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