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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芫听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然为什么程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曲解呢？

但是再看程肃眼里隐隐透出来的希翼，让她觉得他多少有点大病在身上，居然能问出这种蠢笨的话？

「程医生若是想继续这种无聊的问题，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不论是话语里的疏离、亦或者是眼神里的冷漠，这些都让程肃明白他就算现在是一直堵在这里也根本不会得到她软下来的态度，甚至可能会愈加厌烦。

但就这么放她走，程肃又不甘心。

因为他清楚今天能在医院好运气碰到她，却不代表很快还能再见。

「我对你并无恶念，只是原先有些误会。」

程肃还是不甘心。

好一句并无恶念，这话听着黎芫听都忍不住发笑。ζ°.XX.♂

「既然没有恶念，那程医生可以让开了吗？」

黎芫听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但眼底的冷漠只有与她对视的程肃看得明白。

她也不去纠结这种「恶念」的问题，反正被一个疯子盯上，她直觉再碰到肯定也不会是好事。她现在只想把萧韵的出院手续办完带她去华明苑，然后回家。

想到黎父黎母、还有那个便宜弟弟，可能回去后又得被唠叨。

程肃紧抿着嘴，最终还是让开了。

他是不想让，但女人眼中的冰冷让他不得不让。

只是同样的，程肃心里也是升起了无尽火焰。

这团火是对着封言礼、阮夏的。

一个脏东西、一个劣质品，却害得他如今只能被他的月亮远离，甚至厌恶防备……这让他极其难受。

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感觉自己就快要压不住心底的魔鬼了。

「阮夏、封言礼！」

程肃低头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眼底的寒意让人胆颤。

***

和程肃的又一次交道，让黎芫听多少感觉到他骨子里的疯狂和病态。

若只是单纯情深似海的男配，可能疯就疯吧。但如果不是，那程肃的危险程度在她心里极速攀升到顶端。

但看程肃的意思，他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自己的意思。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纠缠自己，黎芫听也都真的很想将他人道毁灭。

也多亏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黎芫听这么想着，脸上不由又黑了一层。

法治社会终究是拦不住病态的疯子，所以她又该怎么解决呢。

萧韵听到病房门声开动，抬头就看到黎芫听微微黑沉下来的脸色，不由关切问道：「芫听，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吗？是那些记者找到你了吗？」

萧韵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碰到了外面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她也知道芫听从小就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黎芫听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粥递了过去：「没有，一些私事。」

她并没有打算把程肃的事情和萧韵提起，毕竟萧韵是个正常人。而且一些特殊事情萧韵也不知，自然是没有把她也牵扯进来的必要。

听到她说是私事，萧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安静喝粥。

虽然芫听是在她身边，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的变化，就芫听自身的气质、萧韵也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原先想到齐霍的时候，萧韵还会心中充满恨意，可现在在芫听身边，她更多的却是惆怅与后悔。

「你现在住在哪？」

病房里过分安静，一个喝粥、一个摆弄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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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芫听正在整理其他的相关资料，乍一听到萧韵开口下意识回答：「和父母一起。」

「父母？！」

萧韵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说到父母这个词。

毕竟萧韵也是知道黎芫听是同自己一样无父无母的，只是不同的是她是父母双亡，而芫听是不知道父母是谁，当时她还想过是哪类狠心的父母丢弃了她。结果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会从芫听口中说出来这个词。

黎芫听刷手机的动作微微停顿，点头：「嗯。」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对你……」

萧韵其实更想知道她的父母对她好不好。还想知道为什么当初她的亲生父母会把她丢弃……

可话到嘴边她又一次有些停住。

黎芫听知道她想问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瞒着的意思：「两年前我父母就找到了我，把我接了回来。」

这个问题也算是回答她之前的疑惑。

为什么两年没有回去，也只是因为她回到了黎家。

本质上来说，黎芫听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并不是个念旧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骨子里变得极其冷漠。若是没有涉及她的底线，她还能是个正常人。

想到一次次在轮回世界里死去，她其实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也有一丝疯狂。

只是现如今，她还算冷静能克制住。

周围没有什么能让她陷入这种情绪，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以及这幅身体……还有找到阿香。

还有个人……

「阿砚。」

黎芫听喃喃自语，声音压得极低，这让萧韵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似乎是走神了。

「芫听？芫听！」

萧韵着急喊了两声。

黎芫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最近这几天只要想到封砚许她总是会不自觉的走神，陷入沉寂当中。

「嗯。」

她回神，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他们对我很好。」

「对你好就好。」

萧韵没有问她的父母是谁，只是看着她在提及父母的时候微微露出的温暖，就知道她过得还不错，于是也算是放了心。

黎芫听给萧韵办理了出院手续，临时身份证这边也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