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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外？沈雨莎拐着弯想了好久才想到另一个层面上，“你指的是男生男生，女生女生那类的？”

周晓点了点头，沈雨莎抿着唇肯定地说道：“也是有的，现在的社会相比起以前来说更包容了，而且现在的孩子能够更多地接受到一些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更勇敢地表达自己的喜爱。”

“那......嫂子，你有没有接触过这类学生啊？”

沈雨莎微微一笑，“有的，已经很正常了的。他们又不是什么长得不一样的孩子，就是在对象的选择上与常人想的不一样而已，其他没什么特别的，我执教的班里就有好多个了。对了，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周晓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没有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完呢，于是她没有回答沈雨莎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那嫂子，他们有没有跟你谈过他们对自己的对象心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沈雨莎再一次笑了，“就是喜欢的感觉啊，心动了、想要跟对方待在一起、想要跟对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要保护对方等等等等，这些很平常的喜欢的理由就够了。”

周晓在心里用自己的情况跟沈雨莎列出来的理由做对比，她对熊婕是心动了吗？还是想要跟熊婕待在一起？亦或是想要保护熊婕？周晓在几个理由中左右摇摆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沈雨莎看出了周晓的不一样，她问道：“怎么了？你发现自己跟他们一样吗？”

周晓的表情很纠结，“我不知道，嫂子，其实吧我......”周晓一口气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沈雨莎，她可能来不及刹住车便把沈雨莎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沈雨莎也被突然的、巨大的信息量弄得有些头昏脑胀，她缓了缓才说道：“所以，你的那位上司跟你告白了？还......你们俩这一次出差的时候还睡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了？”

周晓点了点头，她说完之后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跟沈雨莎对视，她担心沈雨莎会露出看怪物或者是别种异样的眼神，这让她很不自在。但是沈雨莎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那么担心，这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她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你呢？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周晓抬眼看到沈雨莎真诚地眼神，确定嫂子真的不是在敷衍她，周晓心里也轻松了一些，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一开始当然是被吓到了，毕竟不是谁都有过被同性的人强吻的经历，我前段时间甚至想要辞职离开了的。但是，这一次出差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对她又不排斥了。然后她又开始说一些什么喜欢我的那些话要收回去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我又觉得好别扭，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周晓自己都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内心，她说到最后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的，大晚上跟嫂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沈雨莎揉了揉周晓的脑袋，“其实那些学生在感情上要坎坷得多，他们是最早知道自己的选择跟这个已经定了性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在最开始他们可能要跨过的是自己的这道坎，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被看不见的世俗捆绑着、束缚着，所以他们的第一个困难可能就是要面对自己的不一样并且决定接受他们。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会收到学生发来的信息诉说这一类的苦恼。”

周晓抬头好像想要继续听下去，“真的吗？他们说什么了？”

沈雨莎双手撑在床边，耐心地对周晓说：“他们可能察觉到了自己心里对某个朋友超乎闺蜜或者兄弟范围的感情，但是大家所有人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男配女、女配男才是正常的，他们也被这种思维困扰着，所以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不承认心中的那个感情。但是人有的时候就很奇怪，你越怎么想，事情往往就会往另一方面发展，那种感情可能在一遍一遍自己洗脑中疯狂增长，最后生成渴望。”

周晓心里咚咚咚地跳着，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就是这样，但是她又不确定。

“嫂子，你觉得我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