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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很凉，透过麻袋的缝隙钻了进来。

南思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感受到了透骨的凉意，越来越多的河水让她睁不开眼睛，南思想要从绳子中挣脱，但是绳子浸水了之后反而更加结实了，南思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挣扎了。

四月份的河水不算湍急，但是从桥上高空抛物般扔下来，南思觉得自己的内脏好像被挤压了一样非常难受，南思甚至感觉到了嘴巴里涌上的血腥味，但是嘴巴还被胶带封着南思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入水前南思憋着一口气，但是现在感觉已经快要用光了，南思还在苦苦支撑着，一直到她撞到了一块水里的石头，提着的那一口气就这么被撞散了。

南思完全被包裹在水里，这么一撞直接让她吸进了好多水，南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

申墨臣直接让叶亭州像开飞机一样把车开到了河边，老远就看到一伙人正在河边鼓弄着什么，还有两个穿着潜水服的人从水里上来，但是一无所获。

申墨臣瘸着脚走到人群身后，“人呢？”

一个人指着电脑屏幕说道：“申总，我们观测到了这一段是水流流速最慢的地方，我们打算在这里把人拦截住，但是这一处的石头太多把皮筏艇给卦烂了，刚刚打捞队的人下去试验了一番，水流不急但是有漩涡，他们也差点儿被冲走。”

申墨臣看着屏幕上逐渐向中心移动的小圆点，再看了看河流，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大袋子漂在河里，没有动静，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一般。

申墨臣感觉得到那个袋子就是他要找的人，旁边的人还在一旁跟申墨臣分析得头头是道，而申墨臣已经迈着步子往河里去了。

“申总，您不能这么冲动啊，您身上一点装备都没有。”

申墨臣撒开了别人抓住他的手，“滚开！南南就在那里，我要把她带回来。”

走了几步河水漫过了自己的腰之后申墨臣一个猛子扎下去开始往更深处游去，技术人员的话不假，申墨臣好几次感受到了漩涡的吸力，好几次都要挣脱不掉了，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麻袋申墨臣咬着牙往前游，仿佛逆流而上一般。

终于在河道的下游申墨臣艰难地把麻袋送上了岸，岸上的人跟着他跑了五百多米才看到他靠岸，大家都手忙脚乱地帮忙，有的人帮忙打开麻袋，有的人帮忙把已经快要脱力的申墨臣拉上来。

申墨臣上岸之后顾不得休息，踉跄地来到麻袋旁边，为了保险起见那个死结没人去打开它，而是直接用刀在麻袋开口的部分划开了一道口子，南思的头就这了露了出来。

申墨臣看到已经没有血色的南思赶紧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而南思的手脚还被绳子绑着，申墨臣和叶亭州两个人赶忙把绳子解开之后把南思放平。

一连做了好几回的人工呼吸还有胸外按压之后，南思的喉间滚动了一下，她咳出了好多水，把水咳出来差不多之后南思能够自主呼吸了，申墨臣看到南思有起伏的胸脯高兴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南南，南南你醒醒。”

南思慢慢睁开了眼睛，申墨臣看到南思恢复意识之后惊喜地把她抱起来就要往车上走，“南南没事了，走，我们去医院，我们去检查检查。”

南思的嘴还在努力动着，申墨臣边走边低下头想要听得更仔细一下，凑近了之后他才听到南思说的是，“他们要去国外了......”

申墨臣一听，也没问他们是谁，直接转身对叶亭州说：“赶紧联系海关的人还有南家那边的人到机场把人抓回来！”

就耽搁了这么一下，南思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噗的一声，直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