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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谢贵人谢贵人！”四袋弟子连忙点头，又朝其他几人招手，“来坐，来坐！”

李昭瑞听他又叫贵人也没说什么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都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身子绷得紧紧的。

茶水点心就是茶楼的，上的快，李昭瑞让他们吃了些点心，喝了些茶，才开始问这个四袋弟子问题。

“你叫什么？”

四袋弟子用袖子擦擦嘴，才回道：“小的叫齐三儿，贵人叫我三儿就行！”

“怎么不用卫生纸？”李昭瑞将装着卫生纸的木盒推过去。

“小的没用过……”齐三儿坐在这儿都能闻到这卫生纸上的香味儿，他怕他用了糟蹋。

“你先前说这京城里有两帮乞丐？你仔细与我说说？”

齐三儿看其他几人吃的香，咽了口口水。

李昭瑞听见咽口水的声音笑了笑，“不着急，这些都是你们的，吃完还有，管饱，待会走的时候还可以带一些走！”

“谢贵人，谢贵人！”齐三儿这个厚脸皮此时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今年多大了？”李昭瑞又问。

齐三儿回答：“回贵人，小的今年十三，五岁时被丐帮长老捡到，便一直待在丐帮了。”

李昭瑞点点头，齐三继续说。

“外地的小的不熟，但这京城的丐帮小的还是能说一些的！京城丐帮有两派，一派叫黄杆子，一派叫蓝杆子，我们几个是蓝杆子。黄杆子的乞丐先前都是些贵族，只不过犯了错被贬成了庶人，虽说都是乞丐，但这些黄杆子只在节日时出来靠艺赚钱，不像我们，每日都得出来乞讨！”

齐三儿讲到这儿有些忿忿不平，喝了口水，继续讲。

“蓝杆子大多是一些平头老百姓，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出来行乞，我们丐帮啊丐头最大，下来就是四大长老，是九袋弟子，这袋呢其实就是我身上背的这种布袋，数量越多，地位越高！四大长老帮丐头处理丐帮事务，接下来就是五大护法了，属八袋弟子，管理京中各个区域的事务，再下来就是七袋弟子、六袋弟子、五袋弟子、四袋弟子、三袋弟子、二袋弟子、一袋弟子和无袋弟子了。”

齐三儿一下子说了很多，刚喝的酸酸甜甜的茶水好喝是好喝，但就是不解渴，又倒了杯白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喝完看见李昭瑞拽了张纸递给他，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杯，接过纸，将刚刚他摸过的茶壶擦一擦，又把纸攥在手里。

“干什么，给你纸是让你擦嘴巴的，你喝的太快了，水都流到脖子里了。”李昭瑞看不懂齐三儿的操作了。

李昭瑞虽然才十岁，但一身贵气任谁看了都不敢小瞧，齐三儿是市井乞丐，在李昭瑞面前别说多拘谨了，感觉自己看贵人一眼都是亵渎贵人。

听了贵人的话他又连忙把攥成团儿的卫生纸打开，擦擦嘴，擦完了又把纸叠好揣怀里。

“嗝～”一个新无袋弟子吃撑了，打了个嗝。

打完嗝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昭瑞。

“贵人饶命！嗝～”打嗝的人连忙跪下。

“行了，起来吧，吃饱了自然是想打嗝的，多喝点水，待会就好了。”

李昭瑞笑笑，浑不在意。

“嗝～谢贵人！”那人爬起来，重新坐到座位上。

齐三儿气的想踢那人一脚！

“丐帮有多少人？你们知道吗？”李昭瑞问。

齐三儿摇摇头：“回贵人，丐帮人数别说我们了，就是我义父丐头在这儿也不知道，丐帮人数不固定，每天都有消失的，也有新增的，从来没具体统计过。”

李昭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若是日后想要找你该去何处找？”

李昭瑞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个打算。

“找我？”齐三儿心里一喜。

李昭瑞还以为齐三儿是怕她找她麻烦。

“放心，只是找你问问事情，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齐三儿连忙摇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贵人放心，小的就在这一片活动，若贵人找小的，跟茶楼里的人说一声，小的每天都在这一片，他们每天都能看见小的！嘿嘿！”

其他几个人听了有些疑惑，不是说行乞无定所吗？难不成四袋弟子和无袋弟子们不一样？

“行！那我到时跟茶楼交代一声。”李昭瑞点头说道。

此时，隔壁酒楼的饭菜才端过来。

“怎么这么慢？”李昭瑞皱眉。

“小姐，今日隔壁酒楼不知为何人如此之多，所以才等久了。”

李昭瑞没让他将饭菜摆出来。

“你们是想在这儿吃还是带回去吃？若是带回去就连着食盒一起带回去，改日齐三再将食盒带过来就行了，反正这食盒是茶楼的。”

“贵人，那小的们还是带回去吧，他们几个也吃撑了，明日小的再将食盒送来！”齐三儿想带回去吃，刚吃点心几个人就那么丢人现眼，要是再当着贵人面吃着饭菜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行！”李昭瑞点头。

李昭瑞让茶楼里的人给几人包了点心，几个无袋弟子拿着点心高兴的走在前面，时不时将点心举起来闻闻。

齐三儿拎着食盒走在后面，“贵人，那小人先回去了！”

“嗯！”李昭瑞笑着，见齐三走了，又将人叫住，“我跟茶楼里的人说一声，以后白天渴了来茶楼里喝茶，免费的，不收你钱，但仅限你一人哦～”

齐三愣了，不知是被这馅饼砸愣了，还是看李昭瑞的笑看愣了，刚在房间不敢看，一出来看着叫住他的姑娘对着他笑，还让他免费喝茶，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听见了吗？”李昭瑞挥了挥手。

齐三儿回神，赶紧点头：“谢贵人！谢贵人！”

李昭瑞觉得“贵人”这称呼齐三是改不掉了，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茶楼，交代事情。

齐三儿见贵人进了茶楼，也木木的向前走了。

“齐三怎么往那边走了？”

七袋及以下弟子虽身份有所不同，但都是弟子，可以互相称呼姓名。

“齐三，走错了！那儿回帮里远一些！”一无袋弟子喊齐三儿。

齐三抬头，果然，这条路回帮里得多花一半的时间。

“吃那么多！不得消消食？你看有人还在打嗝呢！丢人！”

齐三恼羞成怒。

“……”几个无袋弟子挠挠头，还是跟着齐三走了那条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