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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黑色的丝绒旗袍，滚一道窄窄的金边，上面绣着一枝海棠花，看起来孤零零的，却有一种别样的意境。

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图案，可孟晚晚用得是双面绣，使得整件旗袍看起来有一种别致的讲究和优雅。

腰线收得极好，窗外的晚风吹进屋里，挂在衣架上的旗袍也跟着摇曳生姿。

“好看吗？”孟晚晚笑盈盈地冲着陈曦问道。

“好看。”陈曦连连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旗袍？”

“阿尧告诉我的。”孟晚晚看着陈曦的反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上次您送了我那个镯子之后，我就一直想着要给您回礼，我后来问过阿尧，知道您喜欢旗袍，就给您做了……”

“这是……你做的？”陈曦知道孟晚晚是学设计的，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做的衣服。

孟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之前我就对这一行感兴趣，可一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做衣服。”

“可能细节上还有一些问题，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别嫌弃。”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嫌弃？”陈曦欣喜地冲着面前的孟晚晚说道，“我太喜欢了。”

陈曦走上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旗袍上的刺绣，问道，“这也是你绣的？”

“是。”孟晚晚点点头，“我去过老宅，看您院子里种了很多海棠花，就给您绣了一支。”

孟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本是想给您多绣几支的，可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一枝刚好。”陈曦打断了孟晚晚的话，说道，“一枝才别致，绣的多了反而俗气了。”

“您喜欢就好。”

“你这是……双面绣？”陈曦翻开旗袍，这才发现孟晚晚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晚晚，这要是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恐怕绣不了这么好吧？”

“小的时候跟我妈学的。”孟晚晚说到这事的时候脸上有一丝怅然，“我妈妈是苏城人，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做苏绣的，她很有天分，如果不是因为嫁给我孟立谦，恐怕早就已经享誉国际了。”

孟晚晚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妈在刺绣这件事情上，对我特别严格，也正是因为她的督促，才让我有了今天的手艺。”

看着孟晚晚低落的情绪，陈曦走到孟晚晚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都过去了。”

“你妈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

“我没事。”孟晚晚笑了笑，冲着面前的陈曦说道，“现在有您和阿尧陪在我的身边，我知足了。”

“你这张小嘴啊，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陈曦笑盈盈地说道，“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以后可别再熬夜给我做衣服了，有这个时间多睡会就行。”

“知道。”孟晚晚笑着说道，“放心吧，下次不会了。”

陈曦心满意足地拿下挂在衣架上的旗袍，放在自己的身前比划来比划去的，还不忘征求孟晚晚的意见，“好看吗？”

“好看。”孟晚晚点点头，“我当时画图的时候就想，您穿上这旗袍一定艳压群芳。”

“胡说。”陈曦嗔怪地看着孟晚晚，笑道，“又不是选美比赛，什么艳压群芳，再说了，我都这把年纪了……”

“这把年纪怎么了？”孟晚晚笑着说道，“您是我见过最美、最有气质、最温柔的妈妈。”

“你啊……”陈曦捏了一下孟晚晚的脸，“下个月你爷爷的寿宴，我就穿你做的这件旗袍，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炫耀一番。”

“你说这配个珍珠项链会不会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