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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内容皆经过化名处理）

时间回到白歌拉着王心走的那一天。

二人呆呆的站在楼下，王心问了“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白歌摇摇头“我一上头，就出来了。”

王心一脸无语“你做事一直这样吗？”

白歌笑了“我做事什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王心沉默“我…我可不是洛瞳……”

“啊对对对~”

王心狠狠地踩了白歌的脚“气死了！”

白歌被踩的嗷一声“疼疼疼！突然干什么！”

“你才是！突然拉着我出来！还不知道怎么走！更不知道往哪去！你才是突然干什么！”

白歌憨憨的笑了“这不是有你吗？”

王心长叹口气“真的是，欠你的。”

王心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老化工厂。”

上了车，白歌悄悄问道“为什么要去化工厂啊？”

王心一脸诧异“你忘了？青天化工毒品案？”

又是一段记忆涌现。

痛苦的表情爬上了白歌的脸上。

“哈…哈哈……我居然把它忘了……”白歌捂着脑袋，眼角划出泪水。

他片刻就恢复了过来，冷漠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王心开口问道“那么，你想查明什么真相呢？”

白歌摇摇头“那可太多了。”

二人走进化工厂，化工厂内没有半点灰尘。因为制毒的严谨性，这里每天至少被打扫三遍。

王心跟在白歌屁股后面兜兜转转。

最终，二人停在了化工厂正中间。

白歌摇摇头“哎……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王心笑了“那咱们一步步来吧。”

白歌点点头“怎么一步步来？”

“我问，你答。”

“哦？”

王心摸着下巴“请问，你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案件？”

白歌苦笑“因为，正义感。”

“正义感？”

“是的，我在夜场工作，难免不会接触这种东西，我一直对吸食这种东西的人嗤之以鼻……直到”白歌叹了口气“直到我最珍视的人被它拉入深渊。”

王心噗嗤一下笑了“噗…这可不是什么正义感，是复仇吧？”

“或许吧……”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白歌眺望远方“然后，然后我也试着去接触，然后试图找到线索提供给警方。”

“你成功了吗？”

白歌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吧。”

“暧昧的答案呢。”王心伸了个懒腰“我刚刚注意到，你说这里每天至少打扫三遍？”

白歌点点头“我就是那个，打扫的人。”

“一般来说，能进入实验室的人都不一般吧。”

“我是学徒。”

咔嚓…咔嚓…咔嚓…挂在墙上的钟表开始走了。

白歌继续道“师傅知道我的想法，而他也有逃出去的想法。但是，我参与了制作，就等于我也是犯罪团伙成员了。”

王心举起手“你为什么会成为学徒？”

“我是孤儿，你知道的吧。”

王心点点头。

“如果，王灵玉与王白羽的故事，就是王和她的故事……”

“所以…你的院长？”

白歌点点头“是的，现在我才反应过来。王灵玉的故事不正是我的故事吗，那王灵玉的死，是不是正对照着我的死呢？哈哈哈…”

“所以，现实世界中她活了下来？”

“啧…”白歌咂舌“没有。”

“那你的一切作为岂不是没有意义？”

“不，不是的。一开始她并没有出意外……或许，正是因为后期她的意外，才让我不顾一切的反抗组织吧……”

王心不知从哪搞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那直接说说你出事的那天吧。”

白歌点点头“我想，或许是有人告发了我。”

“告发？你做了什么事吗？”

“我每次都多做一些货，然后把货放到警局门口，再悄悄走。”

“你…这好像是挑衅。”

“无所谓了。总之，有一个一直跟着我的小子，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图谋不轨，想揭发我。于是我，再一次出任务中。杀了他。”

王心眯着眼睛“你在列车上说自己是清洁工，在这又说自己是工程师……可不论是清洁工还是工程师，都不会杀人吧。”

白歌咬着牙“是的，我撒谎了……”

“你撒什么谎了。”

“我从来不是清洁工，清洁工，是我杀的那个人，我的跟班。”

“继续。”

白歌叹了口气“我没想到的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是让我小心师傅。现在想来，或许正是师傅告发我呢？”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不应该是假话吧？你跟他关系很好？”

“他，和我出自同一个孤儿院。”

王心倒吸一口气“好吧，你继续。”

白歌懊悔道“应该是从那开始，我的一切都错了。”

“你都做了什么？”

“我害死了她。”

王心沉默不语。

“正常来说，工程师是不会出远门的。有一次师傅做了一些垃圾货，导致买方很生气，于是老大让我上飞机，飞往越南，把这些货提纯。”

“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怕出了远门后，组织会对她不利。我就把我的一切线索给了她，让她在危险时，交给警局。”

王心皱眉“这不是很好吗？”

“当我回来时，师傅告诉我，她死了。因为手中有背叛组织的证据，被处死了。”

白歌指了指化工厂中心的承重柱“她就被挂在这，浑身赤裸，没有四肢。师傅说，她被几十个人轮了后，活生生砍断四肢，在她挣扎好长时间后，挂了起来。慢慢的，断了气。”

“好…残忍……”

白歌长叹口气“但是，幸好，警察联系到我了。她临死前，把消息传了出去。”

“这也算是好消息吧。”

“于是，我当了警局的卧底。”

王心疑惑“难道，是因为你是卧底，所以你才死了？”

白歌摇摇头“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你听我继续说。再后来，师傅他死了。”

“死了！”

白歌点点头“因为一次操作失误，毒气泄漏，死了。”

“那你为什么没事？”

白歌嘴角上扬“是我做的，陷害谋杀了他。”

“你真……”

“然后，我理所应当的当上了工程师，组织第二天就塞给我一个学徒。这学徒，是警方的卧底。”

王心震惊“所以……”

白歌点点头“没错，一切都是警方让我做的。”

王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