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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王白羽娇嗔。

他苦恼为什么王灵玉就是这么不解风情呢？

王灵玉哭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边的孩子都围了上来安抚王灵玉，院长被哭声闹得实在闹心，嘟囔嘴骂了几句，王灵玉这才安静下来。

毫无疑问，王白羽把王灵玉搞哭了。

阿姨又在责怪王白羽，白羽很气愤。

老师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与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于是白羽打了王灵玉一顿。

“老师是大骗子！”

“哦呦~是谁在说我坏话？”一个轻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羽回过头去，正是老师。

老师抱住王灵玉，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安抚他不要哭泣。随后打了个酒嗝，熏得王灵玉眼泪又止不住了。

老师看着嚎啕大哭的王灵玉，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男子汉怎么能哭呢！哭是女孩子的权利！”

听到这句话，王灵玉狠狠地憋住了眼泪。然后他瞟了一眼王白羽，哭的更厉害了。

院长实在受不了，走了过来“干什么呢？哭什么哭？吵死了！”

老师悻悻一笑“龙哥好，没什么啦，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嘛。”

院长两眼一眯“我说...浩二...你喝酒了？”

老师汗毛直立“啊...一点点...”

院长指了指大门“滚，醒酒再来，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和酒鬼混在一起。”

老师挠了挠头“内啥...龙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院长笑了“进屋说。”

二人走进屋子，孩子们也都散了，留下王灵玉与王白羽。

王白羽扭扭捏捏来到王灵玉身前，伸出左手“对不起...”手中是一颗糖果。

王灵玉一愣“我有蛀牙...”

王白羽捏紧拳头，又给了王灵玉一拳。

王灵玉又哭了。

过了一会，老师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了，怀里还有一个大包裹。老师走的很匆忙，推开门就走了。

王灵玉好奇的趴在栅栏门门口看着老师走去的方向，轻轻一推，门开了...

不由自主的，王灵玉走出了大门。

王白羽看见王灵玉出了门，非常惊讶“你干什么去！快回来！院长会生气的！”

王灵玉没有理会，寻着老师的踪迹，走了。

王白羽咂舌“笨蛋笨蛋笨蛋！”连忙跟了出去。

这就是故事的开端，也是悲剧的开始。

深夜了，王灵玉饿的肚子咕咕叫。他在一个转角处跟丢了老帅，回过神来，也找不到了福利院。他迷路了。

幸好，他的身边是王白羽。

王白羽嘟嘟囔囔“笨蛋！你为什么要出来！”

“你才是笨蛋！你不也出来了！”

“我那是担心你！”

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在路上吵吵闹闹，令许多人侧目。

“白羽……我饿了…”

王白羽点点头“我也饿了……我们身上没有钱，可能要饿死了。”

“啊！我不想饿死！”

恍惚间，在一处胡同转角，两个孩子听见了胡同内的打闹声。

二人躲在墙后，悄悄地趴在墙沿向里看去。

“灵玉…那是老师吧？”

胡同内，七八个大汉对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拳打脚踢。最后，大汉拿着包裹走了。

两个小家伙紧忙躲了起来。

王灵玉记得那个包裹，正是老师从院长办公室带出来的包裹。

“老…老师……”王灵玉小心翼翼的喊道。

老师身形一震，紧忙回头“灵玉！你怎么在这？”

王白羽从王灵玉身后跳出来“还有我！”

“白羽！你们两个怎么出来的？”

老师捂着胸口，挣扎坐起身子，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你们两个，偷跑出来的？”

王灵玉面露尴尬“我…哎嘿……”

老师招招手，示意他俩过去。

“老师…为什么他们要打你啊……”

老师苦笑“因为老师欠人家东西，还不上。所以你们以后不要欠人家哦，不然会像老师一样，呵呵……”

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奋力起身“你俩吃饭了吗？还饿着呢吧？”

王灵玉用力的点点头“好饿！”

老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呲着牙，捂着胸口“啧…怕不是肋骨断了……”

王白羽担忧道“老师没事吧？”

老师摆摆手“不碍事，想吃什么？麻辣烫怎么样？老师现在属实没什么钱。”

王白羽问道“刚刚走的那些人，把你的钱抢走了吗？”

老师神色黯然“没事，应该的。”

老师一手拉着一个，走出了胡同。

街上灯光奚落，略显荒凉，这就是贫民区，也是繁华背后的清冷，是贫寒。

“老师…”王灵玉悄悄问道“麻辣烫是什么？”

老师一愣，苦笑回道“是…很好吃的东西！”

“ohhhh！”两个小家伙异常兴奋。

“是比炸丸子还好吃的东西吗？”

老师点点头“比炸丸子好吃，比肉包子好吃。”

“哇！”王灵玉兴奋着。

在麻辣烫店，两只小家伙坐立不安。老师为二人抓了小碗的麻辣烫，三人等待着。

不大一会，两碗热乎乎的麻辣烫被端了上来。

王灵玉咽了咽口水，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的麻辣烫。老师笑了“快吃吧。”

王灵玉狼吞虎咽，王白羽也吃的两眼放光。

老师笑嘻嘻的看着二人，关切道“吃慢点，别吃到衣服上。”

王白羽好奇“老师不吃吗？”

老师嘴角一僵“老师吃过了，你们吃。”

饭后，王灵玉拍拍肚子“吃的好饱~好好吃啊！”

老师惊讶的看着王灵玉，他连汤都喝没了。吃的也太多了。孩子长身体？

老师关切问道“吃饱了吗？”

王灵玉用力点头“吃饱了！”

“走，送你俩回家。”

王灵玉一愣“回福利院啊……”

王白羽也低下头“福利院不是家……”

老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忙转移话题“回去的路上，想不想要毛绒玩具？”

“是电视机里的那种毛绒玩具吗？”

老师用力点点头“没错，就是电视机里的毛绒玩具。”

两个孩子又开心了。

看了这个孩子的笑脸，他终于展平了眉头。

“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