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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薛说自己要去鹅厂选秀综艺《明日之子》当导师，让毛毛去参赛自己带一带，没想到歌曲居然火了。

许山的眼光果然不错，歌曲他也听了，编曲依旧是弱项，不过歌词确实写的好，能够广泛的引起普通听众的共鸣，少有创作中有烟火气的音乐人。

难怪当初许山说这个毛毛像自己，如果只看歌词的话，俩人确实属于一个流派。

魔都国际机场，李牧尚背着双肩包低调走出机场。

“李老师....这边！”

循着声音看过去，这人大约五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看起来有些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老学究，这人说话也是文绉绉不过声音却非常的细腻偏中性。

对方热情的走过来伸出手开口说道:“欢迎李老师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这人明显平日里不擅长说这样的客套话，现在听起来十分的尴尬，气氛瞬间就僵住了。

老学究似乎也发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让您见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张志清，程爷的记名弟子。”

“前段时间还要多感谢你，在网络上帮我说话。”

李牧尚还以为是玉蝶的商老爷子派来的司机，他还纳闷这人看起来年龄有些大了吧？

谁知道原来是戏曲圈的人，而且还是戏曲圈中地位挺高的张志清。

这人可惜天赋上差了点，不然也能成为泰斗级别的人物。

李牧尚对于老前辈还是比较尊重，这是在文工团五年时间学到的生存之道。

当初刚刚进入文工团，记得带他下乡演出的是一位即将退出的歌唱家。

那人在文工团的存在感非常低，值得吹嘘的就是曾经登场过春节联欢晚会，不过是大合唱。

李牧尚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觉得那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似乎没什么本事。

直到某次下乡演出中，他们遇到演出事故，记得突然下起大雨夹杂着狂风，李牧尚站都站不稳开口就是混合着雨水的沙子飞进口

中。

台下的观众还好他们都撑着雨伞和雨衣，李牧尚这些演艺人员可不行，当时跟他一起的年轻歌手都犯怵，没有人登台。

最终还是那位他们觉得没本事的老前辈登场压轴，任凭风吹雨打老前辈站在台上稳如泰山。

一首歌唱下来跟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收获不少掌声化解危机。

从那之后李牧尚就知道，甭管自己有多牛逼，老前辈始终是老前辈。

登台的次数比你毛头小子吃的盐还多，任何地方都值得去学习和尊重。

张志清看着热情跟自己打招呼的李牧尚，心中有些感叹，多好的苗子，可惜对方并不是戏曲圈的人。

自己之前还嫉妒过对方，如果不是商爷点醒，可能自己还得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看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上车吧....商爷和程爷已经在等您了。”

李牧尚点头跟着对方去到停车场坐上一辆老式轿车，他跟张志清聊了一路，别说小老头还挺有意思，讲了很多自己以前登台唱戏的故事。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张志清说道:“我原本以为戏曲，真的要断了传承和消失了。”

“直到听到你的那首《神女劈观》，我发现年轻人其实挺愿意尝试听戏，只不过以前的我们太高高在上，不愿意放下架子罢了。”

车子行驶到魔都的郊区，一处农家院落中，相较于市区的繁华，这里相对来说更加的清净一些。

房间内程凤台和商细蕊正喝着茶下棋，俩人听到缓缓驶来的汽车声后。

原本快要输了的程凤台，微微一笑端起茶碗，假装没拿稳哎呀一声，手臂一挥直接将棋盘打乱。

他随即开口说道:“小李看来应该是到了，咱们这盘棋也毁了，不如算平局怎么样？”

商细蕊微微一笑:“程老板你说你这么多年，咋还是这种傲娇性格呢？”

老傲娇程凤台站起身双手背负身后开口:“天生的没办法，咱们还是一起出去迎接一下这位戏曲圈救星吧

！”

商细蕊同样站起身，看着外面刚刚停下的汽车:“于情于理我俩确实应该迎接一下。”

李牧尚刚下车转头就看到戏曲圈两位泰斗站在不远处，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亲自出门迎接自己，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施礼。

“晚辈李牧尚，见过两位老前辈！”

商细蕊将躬身行礼的李牧尚扶起，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女子，眼神同样温柔看着李牧尚点点头，开口轻声说道。

“原本应该是我们去拜访你，不过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害得你还得亲自跑一趟惭愧。”

程凤台则是没有说话，双手插在兜里傲娇的站在不远处，正在上下不断打量这位年轻人。

商细蕊指着不远处的程凤台说道:“你不用管他，性格就是这样，其实挺好相处。”

李牧尚这人做事儿不太喜欢拖泥带水，坐下喝了口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晚辈脑海中大概已经了想法，不过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你们给的曲目名单上戏的种类太多，如果全部都要加进来的话会显得过于杂乱。”

“我的建议是最多五种到六种不同的戏曲种类，这需要前辈们做定夺。”

他说完自己想法后，现场的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商爷开了口。

“那黄梅戏这样的小剧种就剃除了吧！”

“五大剧种加上小友家乡的川剧，这样不多不少。”

.....

这算是戏曲圈的一次破圈尝试，大家都非常的上心，对于具体的流程大家谈了非常久。

李牧尚也是将自己的初步想法没有保留的全部说了一遍，在座的三位都是非常的满意。

当然具体实施的话还需要再细致的去打磨，这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全程傲娇的程凤台看着李牧尚，缓缓开口说道:“你当我徒弟可好？”

李牧尚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有些不太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您在跟我说话？”

程凤台点了点头:“老夫难不成在跟空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