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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第五心微微耸肩，“而且你说的杨某人还活着。”

“现在什么打算？”曹子健说。

“先住两天吧，这两天我要弄清楚444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给我发消息？”第五心沉吟道。

曹子健点点头：“那先检查下咱们的手机什么的，然后再出去转转，毕竟自由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两个人三台手机，两个智能手表，还有摄像机。

除了摄像机，其他的东西都罢了工，完全开不了机。

曹子健尝试过用摄像机拍照，但是拍下来的全都是雾蒙蒙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也难怪关于康尼公寓的资料那么少。

他们俩一出房间，就看见隔壁走出来一个起码有三百斤的胖子，一只眼睛上还扎着半截筷子。即使如此，看到第五心的时候，还是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公寓并不反对打架，弱肉强食，但是他们初来乍到，并不适合立刻挑起矛盾。

来到444的房间，第五心敲门。

明明屋子里有动静，但是租客就是不开门。

而且能够通过直播间联系他们，肯定是精通电子设备的，最少也是八零后了。

敲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除了动静声，却没有人来开门，第五心也放弃了，和曹子健开始在这栋公寓转悠起来。

这公寓包容性极强，什么样的鬼怪都有，甚至还有和之前贺川里实力差不多的仅差最后一步就能晋级成为摄青鬼的厉鬼。

但是在这儿，大家都相处得意外地和谐。

也会看到打架的，那么看热闹的鬼怪都会团团包围着看热闹，甚至还会下赌注。

这儿除了租房，也会有大大小小的店铺，风格依旧是六七十年代的风格。

黄和赌就是这儿最常见的娱乐方式。

这儿就像是存在于冥界灰色地带的组织，大多都是穷凶极恶的恶鬼，这些恶鬼都无法进入冥府，所以徘徊在冥界，机缘巧合住进康尼公寓。

古老又沉闷的钟声响彻整个公寓。

原本还聚集在一起的恶鬼们忽然间就一哄而散，朝着一楼的空地聚集。

第五心和曹子健不明所以，却还是随波逐流跟着一起。

不多时，那个牛头管理员就出现了。

他手里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拖到了最中间，像丢垃圾一样地松了手。M..

后者蜷缩在那儿，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眼中充满了惊恐。

“今天的奖品就是她，赢了的就可以将她带走，随意处置。”

第五心分明发现这个女人还是人，她有人类的气息！

“我都好久都没吃人肉了，好香啊……”

“血一定很甜吧。”

“嘶，她是我的了……”

牛头管理员扫了一眼他们：“开始吧。”

而获得奖品的方式就是……

群殴。

哪怕第五心和曹子健都没有参与，但是也遭到了这些租户们的攻击。

第五心最擅长的是道家手段，但是偏偏在这儿却无法施展，以免被群起而攻之。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好在她从小到大都学习武术，因此倒也没落下乘，而曹子健的手受了伤，但是他是接引使者，会不少阴间的手段。

因此在大乱斗中两人反倒是慢慢地脱颖而出。

“停！”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出现。

不论鬼怪还是人类都停了下来。

牛头管理员看着第五心和曹子健：“你们赢了，奖品任由你们处理。”

第五心微微蹙眉，她要个拖油瓶干什么？

但是看在对方是人类的份上，第五心最后还是接受了。

“自己起来。”第五心冲着她说。

那女人浑身发抖：“我、我起不来……”

“那就在这儿等死吧。”曹子健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心心，我们走。”

第五心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和曹子健离开了。

面对其他恶鬼们的虎视眈眈，那女人最终咬着牙，跌跌撞撞地朝着他们追去。

进了屋之后，女人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浑身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曹子健微微蹙眉，盯着这个女人：“说吧，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目的？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们对吃人不感兴趣，把她丢出这个房间，自然会有恶鬼收拾你……”

“你们也是、人类吧？”女人抬头望着她们，模样看起来狼狈又可怜，“我们是同类……”

“行了，别在我面前卖可怜了，我不吃这套。”曹子健嫌弃地说，“收起你白莲花的演技吧。”

曹子健虽然是男人，但是他却特别讨厌这种矫揉造作又心机深沉的女人，对这种女人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

女人沉默许久，这才说：“我也是无意中闯进来的，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关于康尼公寓的一些简单的资料，对这里十分好奇。我本身体质也有些特殊，容易撞鬼，莫名其妙就进来了……”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好奇心重又追求刺激的女生的冒险经历。

只是……

第五心走上前，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你、你想干什么？”女人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你们要是不信我，就可以把我丢出房间去，何必这么侮辱我？”

“侮辱？”第五心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纹身，“不如解释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