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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都来了啊！”燕六笑了。

“原来燕场长还做兼职呢。”第五心微微笑着，“看来燕场长游走在法律边缘还挺熟练的，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被发现。”

“还行。”燕六客气地说，“这生意挺赚钱的，几位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

“师兄觉得呢？”第五心看向杜心水。

杜心水脸色冷漠：“你居然借着玄门的身份违法乱纪！”

“这么好用的身份为什么不用呢？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嫌钱多，你们知道一头东北虎能卖多少钱吗？”燕六问，“仅仅一根龙骨就能卖十万块钱，一张完整的虎皮能卖一百万……”

“所以这山洞里的阵法是你布置的？”第五心问。

“这山洞原本就是个天然的煞地，我不过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了一番。”

燕六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竟然笑着回答了她们的问题，觉得他们似乎没办法离开这个山洞。

“恐怕不是吧？”第五心笑了笑，“燕场长能把鸠占鹊巢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可见在阵法的造诣上颇有自信。”

而一直笑盈盈的燕六此刻也慢慢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眯起眸子盯着第五心：“我倒是小看了你。”

燕六说这个洞穴是天然的煞阵也不算假，然而却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

这个洞穴本身就是一处汉代古墓！

是一处风水宝穴。

而燕六却是直接在人家的墓穴上动手脚，依靠汉墓的机关和洞穴里的煞气而对其进行改造和修建，直接鸠占鹊巢将这个地方变成了自己的走私基地。

时不时带点陪葬品出去销赃，再加上他原本拜师于茅山派，学了一手堪舆风水和驱邪布阵的本事，因而借着林场主的身份暗中进行野生动植物走私的买卖。

也难怪这么多年了都没人知道。

而那怪物……

第五心几乎已经推断出他讲的故事里几分真几分假了。

遇见怪物是真，但是打死怪物幼崽是假。

她自己就是精怪转世重生，因而对精怪也了解几分。

那怪物生了灵智，而能够生灵智的精怪大多数成年期都比较晚，可能需要经历好几年或者十几年才会成年，而且通过气息和行为能够判断出这只怪物成年不久。

而且燕六那天下午对她和胡仙儿讲述故事时，却能清楚地讲清楚二十年前和怪物争斗的每一处细节，讲的那么顺畅，甚至不经思考，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他每天都把这件事当成故事和其他人讲述。

要么，他就是编的，就如同写了稿子似的特意编了一个故事讲给她们俩听。

先前第五心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传说中的雪女不过就是长得漂亮山怪罢了，可不是西游记里的神仙，的确有精怪会修炼人形，但是那需要几百上千年的道行，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幻化成人形呢。

她上一世好歹也是个修炼了百余年的树懒精，却依旧也不够资格幻化成人形。

要不是她自个儿当过精怪，懂得动物成精的门道，恐怕真的就被燕六那亦真亦假的故事给骗了。

而遇见怪物的地址也是燕六告诉他们的，恐怕也是别有用心了。

“你本来是想杀人越货吧？”第五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先前我和那位师叔合理抓捕的那几人已经向你传递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我很有钱。而你还曾看到过我的雁翎刀，这是一柄法器……”

说着，第五心的笑容也有些冷：“堂堂玄门中人，居然和幽靈组织的人勾结在了一起，燕场长似乎已经忘了加入玄门的初衷和誓言了！”

“笑话！”燕六冷笑了声，“玄门？不过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老头组建起来罢了，还这个那个的规矩，我呸！”

被第五心拆穿了真面目，燕六索性也懒得再装下去了：“玄门发展至今早就已经没落了，就如今灵力稀薄的时代还真以为自己能修仙不成？当初他们将我派到这儿来守着，他们倒是在大城市里混的风生水起，我却守在这冰天雪地的破地方，凭什么？”

“那你大可辞职不干，没人会逼你！”

“逼我？”燕六冷笑，“他们也配？后来我想通了，这长白山可是赚钱的好地方，随便打只狐狸就能赚个几万块钱，有些人啊就喜欢这些畜生，长白山就是一个宝库，一个能源源不断创造财富的地方，我还真得感谢他们！”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杜心水的脸色也十分地难看，“你这个叛徒！”

“既然你们已经主动送上门了，那就留下来吧。反正每年一些不听劝阻非要登山的游客总得死那么一两个……”

燕六冷笑连连，忽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按下墙壁一处凸起的地方。

整个洞穴突然震动起来，地面开始摇摇晃晃，时不时有石头从山壁处掉落，而燕六则和他的同伴直接朝着洞穴深处跑去。

“追！”

杜心水厉声一喝，先一步追了上去。

第五心和郭悦紧随其后。

原本洞中的白烟突然间变得更加浓郁起来，没多久就再次覆盖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与此同时洞中阴风阵阵，鬼哭声不绝如缕，眼前忽然间变的漆黑一片，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又幽暗的空间，无数面目狰狞的鬼怪从四面八方出现，咆哮着朝着他们走来。

“这是我研究十几年而自创的万鬼绝命阵，就算你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找到破阵的方法，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燕六得意的笑声犹如惊雷在阵法上空响起，带着阵阵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