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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第五心再次来了刘氏寿衣铺。

“咦，小妹妹，你又来了？”曹子健今天没在打游戏，正在刷微博呢，就看见第五心走了进来。

“叫我小五吧。”第五心总觉得“小妹妹”三个字听起来在耍流氓。

“嘿，你果然是那个主播小五吧？”曹子健嘿嘿地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五心点点头。

“今天是想买些什么吗？”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开直播？”第五心问他。

“直播抓鬼啊？”

“科学探险。”

“……”

曹子健古怪地望着她。

第五心微微蹙眉，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觉得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很违和。”曹子健实话实说。

第五心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曹子健却嘿嘿一笑：“不过你说的开直播，我挺感兴趣的，就是咱们俩直播凶宅探险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可是我听说，接引使者每个月有kpl……”

曹子健脸色一垮。

“别提了，人家阳间的公务员都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的，我一个阴间公务员居然还跟做贼似的大半夜出门抓鬼，完不成kpl还要挨骂，还扣我工资！”

“真发工资啊！”第五心惊讶地问。

“不然呢，谁白干啊？”曹子健大约是猜到第五心在想什么，连忙说，“不是冥币啊，是正儿八经的人民币，每个月基础工资2w，如果完成得好还有奖金，给买五险一金。”

第五心：“……”

所以，当年老道和她为什么混得那么惨？

起卦看风水赚钱，抓个鬼也有基本保障，而他们爷孙俩却每到月底就愁去哪儿摆摊给人算命赚生活费。

“心动吗，要不要加入？”曹子健试探性地问，“我看过你的直播，就凭你的本事每个月拿个三四万不成问题。”

“不了，我还在念书，恐怕没这么多时间。”第五心摇摇头，虽然很心动，但是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巧了，我也在读书，我在人大中文系，目前研一。”

“京大考古系，大一。”

没人会嫌钱多，两人一拍即合，对曹子健来说不仅能完成每个月冥府的kpl指标，还能转快外，他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啊！

晚上十点，两人就在内大街集合的。

这会儿内大街已经没什么人了。

再加上内大街81号的恐怖传说，本地人基本上不会来，来的都是一些胆子大听说过传闻的游客，偶尔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会来探险，结果都无疾而终。

内大街81号属于百年建筑，按照规定只能修缮不能拆除，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所以这栋建筑洋房楼就废弃在这儿，后来因为各种恐怖传说，甚至成了京城“四大凶宅之首”。

曹子健带来了一台专业的摄像机，由第五心负责直播，而他拍摄。

开直播前，第五心给还在大洋彼岸的路之修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路之修那里才早上八点多，所以第一时间接到了自家小女朋友的电话。

“小朋友，想我了？”路之修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第五心微微红脸，却也没有否认：“嗯，想你了。”

路之修轻笑了一声。

他喜欢小朋友的诚实。

“我今天晚上要开直播，还找了个伙伴。”第五心之前答应过路之修开直播之前会告诉路之修，“是接引使者，叫曹子健。”

“男的？”

“嗯。”

路之修眸子暗了暗。

“好，那你注意安全。”路之修没多说什么，再过两天就能回国了。

挂断电话之后，曹子健那边也将设备调试好了：“给男朋友打电话？”

第五心点点头。

曹子健语气哀怨地说：“我之前也交了个女朋友，结果人家一听我家是开寿衣铺的，直接就把我拉黑了。”

可是听曹子健的语气，倒没有怨恨自己的这份工作。

“心心，改明儿你可得给哥哥我介绍对象啊，咱们俩是合作伙伴，对吧？”曹子健目光灼灼地望着第五心。

第五心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呢，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陈琳。

曹子健的性子虽然不如赵朗稳重，看起来也似乎不着调，实际上他却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职业特殊却不会怨恨，反而真诚以待。

是个值得交往和托付的人。

“我帮你问问。”

不管怎么说，这种介绍的事情还是得尊重当事人的想法。

曹子健嘿嘿一笑：“要是成了哥请你吃大餐，当然不成也请！”

第五心很快打开了直播间。

她的直播间如今已经是分类的第一，甚至在鲸鱼直播间也是前十的存在，所以直播间一开，瞬间无数粉丝涌了进来。

“主播终于现身了，主播能算卦吗？”

“主播，能不能给我算算姻缘啊！”

“叮咚”一声：【迅哥给你刷了一个超级火箭！】

一个超级火箭2000鱼尾，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迅哥就砸了差不多十万块。

直接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五心连忙拦着他：“够了够了，我还没开始呢。”

一旁的曹子健也看呆了，这榜一大哥是不是太土豪了！

迅哥因为前妻的事情一直觉得心里亏钱了大师，人家又不收钱，只好趁着直播的时间打赏，瞬间就将第五心的直播间送上了热榜。

听第五心阻止他，迅哥也就停了下来。

“我们今天来的是京城著名的景点之一，也是被称之为‘京城四大凶宅之首’的内大街81号古楼。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同伴曹曺，他今天会和我一起直播……”

然后直播间的观众们赫然发现，镜头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口罩，高高瘦瘦的小姑娘。

而镜头前的迅哥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虽然之前的直播，大师的声音是个甜甜的女声，可他下意识以为是大师因为某种原因开了变声器，结果居然真是个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