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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楠紧紧的捏着拳头，极力忍着没有让自己再一次失控，忍不住对柳萋萋动手。

福公公就跟在顾斯楠的身后，南月和柳萋萋的对话他也是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虽然只能看到顾斯楠的后背，但是他毕竟是了解顾斯楠的，也自然知道此时的顾斯楠到底有多么气愤。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失控，“朕若是不来，岂不是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事情了，更是发现不了，原来朕的宠妃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还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多年。”

“皇上？”南月抿了抿嘴，有些不敢看顾斯楠，“对不起皇上，臣妾……”

“你不用对不起，这事情跟你没关系！”虽然一开始顾斯楠确实是对南月瞒着他的事情有些不悦，但是南月总归是为了他，想明白了，他也没有那么不悦了。

南月低着头，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斯楠给阻止了，“不用说什么了，朕都明白！”

南月看着顾斯楠，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又看了看南月，顾斯楠然后才看向了趴在地上面色痛苦，疼的死去活来的柳萋萋。

若是以前，看到柳萋萋如此难受，他怕是早就心疼死，然后上前去安慰了吧。

只是现在，看着这样的柳萋萋，顾斯楠心里没有半点心疼，甚至还在后悔，他刚刚没有再用力一些。

“柳萋萋，你到真的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可不是刮目相看吗？

他一直以为眼前的女子是善解人意的，是善良的，却不知道这样温和纯良的外皮之下，竟然包裹着这样一颗肮脏的内心。

他从来不知道，他宠了这么久的女子，竟然一直都在撒谎欺骗他。

顾斯楠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一丝感情，有的只是对柳萋萋无边的厌恶。

柳萋萋一开始因为疼痛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现在顾斯楠叫着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顾斯楠的存在。

心中的震惊无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对南月已经不是厌恶了，是恨，柳萋萋现在是恨不得直接用手撕了南月。

只是，残存的理智并没有让柳萋萋冲动，强忍着疼痛，柳萋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顾斯楠的身边。

她也不知道顾斯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对于她和南月说的那些话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这事情既然是南月一开始就算计好的，想来顾斯楠怕是该听的都听进去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柳萋萋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爬在顾斯楠的腿边，带着哭腔，“皇上，皇上，这一切都是假的，臣妾是被冤枉的啊，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呵呵！”顾斯楠腿稍稍用力，柳萋萋就被弹在了地上，原本身上就有伤，如今有磕了一下，疼的柳萋萋冷汗琳琳，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冤枉？朕都亲耳听到了，你现在还跟朕说你冤枉？”

柳萋萋被踢开，身上疼的不撕心裂肺，但是她却忍住疼痛，再一次的爬到顾斯楠的脚边，手紧紧的扯住顾斯楠的衣袍。

动作好不狼狈，然而柳萋萋此时可顾不得她这样的动作到底有多狼狈，此时她只知道，她不能就这样，绝对不能就这样。

“皇上，这一切都是皇后设计的，都是她见不得臣妾被皇上放在心里，所以才故意设计了这一切，就是为了离间臣妾和皇上的关系，臣妾刚刚的话都是因为被皇后刺激，失了心智，这才胡乱说的啊，那些话都并不是臣妾的本意，还请皇上明查啊！”

失了心智，真是好借口啊，南月站在一旁，心里都要给柳萋萋拍手了。

都到这一刻了，柳萋萋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是让南月忍不住咂舌。

“失了心智？”

顾斯楠冷笑着，语调里带着丝丝寒意，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顾斯楠脸色却没有任何疑问的表情，“既然皇贵妃失了心智，那朕也就不与皇贵妃计较了，一个失了心智的人，朕若是斤斤计较，咄咄逼人，那倒显得朕不够大度了！”

虽然顾斯楠说话的语气没有很凌厉，甚至是听起来很温和，但是柳萋萋还是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可以说，顾斯楠现在这么温和的样子比勃然大怒还要可怕，就是看着这么冷静的顾斯楠，柳萋萋从心底油然而生一阵恐惧。

心中洋溢着不安，柳萋萋突然就不太敢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盯着顾斯楠，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安。

就连南月看着顾斯楠温和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能明显的感受到顾斯楠说失去心智事，话里带着的寒意。

“皇……皇上这是相信臣妾了？”盯着顾斯楠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顾斯楠露出其它的恐怖的神情，柳萋萋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对着顾斯楠道。

“原谅？”顾斯楠笑的阴沉，就连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是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朕乃一国之君，自然是不会跟一个失去心智的人计较！”

顾斯楠没有说原谅，而是说的不会同一个失去心智的人计较，这话落在柳萋萋的耳朵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柳萋萋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顾斯楠的态度很奇怪。

不过，皇上既然说了不计较，那应该就是不生气了吧，如此想着，柳萋萋心中安心了不少。

她就说啊，她跟皇上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岂会这么容易就消失的。

看吧，皇上这不还是原谅她了吗？

想着，柳萋萋抬眸看向了南月，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仿佛在用眼神对南月说：你看，你费尽心思的想要打到我，我这不还是没有事吗？

接触到柳萋萋投过来的挑衅的目光，南月抿了抿嘴，看着柳萋萋神情复杂。

南月心中也不知道是如何想法，她不知道她是该说柳萋萋聪明呢还是该说柳萋萋愚蠢。

说柳萋萋愚蠢吧，她偏偏骗了所有人还受尽荣宠这么多，说柳萋萋聪明吧，可是她现在却又连皇上这么明显的意思都看不明白。

南月摇了摇头，皇上这是打算让柳萋萋失去心智啊，一开始她确实没明白，可是在皇上反复提及失去心智的时候，她猛然就明白了。

只是，南月看明白了的事情，柳萋萋却始终没看明白。

柳萋萋只想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却忘记了，这些感情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