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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听着顾斯楠的话，柳萋萋笑的极其的讽刺，“埋怨皇上？我是埋怨皇上，既然做不到，皇上当初为什么要承诺我呢？当初皇上若是不承诺我，我也不会这么在意，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这么失望了！”

给她希望，最后又亲手把希望给摧毁了，这样子才最伤人，在柳萋萋看来，顾斯楠此时的行为就是如此。

顾斯楠给了她希望，让她期待了这么多年，最后却亲手把皇后的位置给了别人，柳萋萋的心里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萋萋？”

顾斯楠上前想要抱住柳萋萋，控制柳萋萋激动的情绪，然而拥抱的动作却被柳萋萋给躲开了。

顾斯楠伸出去的手一顿，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顾斯楠轻咳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情绪。

“萋萋，你何必如此呢，只不过是一个皇后的名头而已，即使你不做皇后，在这宫里，你的身份也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你又何必在意一个皇后的虚名呢？”

“虚名？”柳萋萋笑得很大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却格外的悲戚，“陛下觉得皇后的位置只是一个虚名吗？”

就只是一个虚名吗？

呵呵，她等了这么多年，一直期待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虚名。

“萋萋，你不要激动，你先冷静好不好？”

顾斯楠心里对柳萋萋的行为其实已经很不满了，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愧疚于柳萋萋，依旧是忍耐着，没有对柳萋萋发脾气。

柳萋萋并没有理会顾斯楠，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压抑，“陛下，我就问你一句话，收回册封南月为皇后的旨意，你愿不愿意？”

柳萋萋说把，一双眼睛就盯着顾斯楠，眼眸中闪烁着什么，忽明忽灭的。

顾斯楠被柳萋萋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抿了抿嘴，“萋萋，你不要这样，旨意朕都已经下了，岂有收回之理！”

“嗯！”

柳萋萋点了点头，望着顾斯楠露出来一抹极其明媚的笑容，其实在顾斯楠沉默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之所以追问至此，不过是心里的执念罢了，就是想从顾斯楠的口中亲耳听到答案。

现在她知道了，虽然这个答案让她很难受。

柳萋萋低着头，周身的情绪很是低落，但实际在顾斯楠的话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然而，柳萋萋这个样子让顾斯楠觉得担心，若是柳萋萋哭闹他还没有那么担忧，柳萋萋越是安静，他就越是担心柳萋萋。

伸出双手强制的将柳萋萋拥进怀中，顾斯楠安慰着，“萋萋，你不要这样，虽然这皇后之位朕不能给你，但是朕答应你，除了皇后之位，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柳萋萋任凭顾斯楠抱着自己，她此时已经不想做什么了，声音低沉，“真的吗？”

听到柳萋萋回自己，顾斯楠面上一喜，“真的，自然是真的，朕岂会骗你呢？”

呵呵，岂会骗她？

柳萋萋心里讽刺，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如此，那陛下可以答应臣妾一件事吗？”

柳萋萋就靠在顾斯楠的怀里，眼睛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顾斯楠并没有看到柳萋萋眼里的情绪，只是当柳萋萋想开了，心里有些激动，“萋萋你说，只要是朕能做到的，朕必然做到！”

顾斯楠只觉得自己亏欠了柳萋萋，所以在柳萋萋提要求的时候，他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柳萋萋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柳萋萋在顾斯楠的话说完之后，便很淡然的开了口，“陛下，你把皇后之位给了南月，那不如把小皇子过继给臣妾，让成妾抚养吧！”

柳萋萋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然而顾斯楠却是变了脸色。

顾斯楠根本就没想到柳萋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一时间有些微愣，没有回答柳萋萋。

而柳萋萋直接无视掉顾斯楠的脸上，只是笑了笑，“怎么，陛下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臣妾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可以了吗？”

柳萋萋很明显的讽刺的语气，听得顾斯楠心里很不舒服，“萋萋，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孩子是他和南月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是出于什么，他都不会答应柳萋萋的要求的。

顾斯楠这话一出，柳萋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实吧，她本来也就没指望顾斯楠会答应。

她如此说，也只不过是想要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念想而已，如今，她这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算是真的消失了。

“臣妾没做什么，臣妾只不过是随意一说而已，陛下不必放在心里。”

说着，柳萋萋不着痕迹的挣开顾斯楠的怀抱，然后便往后退了一步，“陛下，臣妾就先退下了，就不打扰陛下了。”

“萋萋……”

不等顾斯楠做什么，柳萋萋就已经转身离开了，转身过后，柳萋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只不过只能看到柳萋萋的后背的顾斯楠什么都没有看见而已。

一直到柳萋萋不见人影了，顾斯楠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对于柳萋萋刚刚的表现，心里疑惑得很。

刚刚柳萋萋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顾斯楠不得不担心，防备起来了。

柳萋萋在离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漪澜殿。

回到殿内，便将所有的丫鬟婢女都给赶了出去，待到所有人都出去，柳萋萋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整个房间真的就只剩下柳萋萋的一瞬间，柳萋萋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瘫软跌的坐在了地上。

眼睛充满了血丝，表情悲戚，此时的的柳萋萋心里非常的难受，但是她却哭不出来。

明明很早之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之前皇上对她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开始变了的。

柳萋萋紧握着拳头，牙齿咬着嘴唇，因为用力过猛，嘴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但是柳萋萋此时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她只觉得命运对他她是那么的不公平，明明她为了那个位置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南月明明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坐上她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

萧一就坐在房梁上看着神情哀戚却已经哭不出来的柳萋萋，心里很心疼，却又想到上次柳萋萋说的那些话，硬生生的按捺住了想要下去安慰柳萋萋的冲动。

只是坐在房梁上，低垂着眼眸，叹着气，心里有着诸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