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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 如果在外面遇到了，要当心。”旗木卡卡西叮嘱说道，“你们虽然是族人……但是, 他如若能对村内的族人下手，对你也未必会手下留情。毕竟，你们过去应该压根不熟。”

至少, 他过去是没听说带土提及过他们族长家的事情，而且, 她和鼬君的年龄差距也确实有点大, 就不是一辈人——她“失踪”后，鼬君应该才开始就读忍校。

宇智波带子：“……”她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

鼬前辈对她真的挺好的。

不管问什么都会认真解答，吃饭时遇到她特别喜欢的菜他也会全部让给他, 住旅馆时最好的房间也会给她, 他独自一人出门调查时，回来甚至会给她和鬼鲛前辈带吃的。

虽然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并不在鼬前辈目前的“狩猎范围”内，但是，被好好对待是事实，原因为何有时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所以……整整一族, 就只剩下三人么……”宇智波带子叹息出声。

“……嗯。”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着说道, “白云苍狗, 世事无常，当年盛极一时、连续出过初代目和二代目的千手一族，如今也只剩下纲手大人一人。”

“额……那是谁灭族的？”她之前听卡卡西说过纲手小姐有关的事情, 但是这个还是第一次听说。

旗木卡卡西：“？？？”他抬手扶额，“没人灭族。”也幸亏是在他面前说，否则擅自发表这种危险言论大约是要被抓起来的。

“……你的意思是, 堪比宇智波的大族，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灭族了？”

“……”旗木卡卡西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只能说，“其中干系和暗潮……恐怕也是颇多。”

“……木叶这棵大树，腐烂的地方可真不少。”宇智波带子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眼下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如若继续下去……卡卡西，没有谁能够平平安安地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若是真的从根一直腐烂到树干再到枝叶，结局必然是大树将倾，到那时，被它庇佑的人们还指望能够继续捂着耳朵过日子吗？最终的结果恐怕是“树倒猢狲散”。

“……我知道。”银发青年叹息了声，“带子，我知道的。”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

“嗯？什么？”

“宇智波……未必只剩下三人。”

“……哦？”宇智波带子顿时来了精神，“怎么说？”

“水门老师死于九尾袭村的事情，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事实上，对于木叶来说，那是第二次。”旗木卡卡西解释说道，“第一次九尾袭村时，也是有人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了九尾，让它袭击了木叶。也正是那次袭击……为之后木叶的很多悲剧埋下了伏笔。”

普通村民姑且不说，

如他这般的存在是有资格接触当年的某些秘密资料的，尤其，他还是标准的“火影系”。

所以，他知道的自然比其他人要多上一些。

虽然所看的资料并不详尽，但是，初次九尾袭村事件后数年初代目就去世了这件事并非作伪，看纲手大人就知道了，千手一族的生命力和恢复力是有多么顽强。所以，那位当年年纪并不算老的初代目大人……

绝非寿终正寝。

思来想去，原因大约就是那次九尾袭村。

“当时做下那件事的人……名为，”旗木卡卡西顿了顿后，下意识感知了下周围的环境，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可以说是木叶版的“yu nw wh”了，从某一天开始，就被禁止谈论以及从各种书籍记录中删除，直至今日，知道的人已然屈指可数。他如果不是爱读书且有资格接触那些，恐怕也毫不知情。

而他接触这些的契机，是当年……老师出事后，也有人怀疑过“失踪”的带土。他当时直接出离愤怒，这些人怎么能够这样做？带土才多大？怎么可能开启万花筒？更别提，他还是为了木叶而牺牲！

怀疑英雄，真是小人作为！

“……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子陷入沉思，喃喃说道，“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是建村时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木叶的建立便是以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的盟约为基础的，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建村后没多久，他便离村出走不知所踪。再次回来时，便是带着九尾袭击木叶。”旗木卡卡西说出了自己所知的内容，“初代目战胜了他且夺得了九尾，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不过……”

“因为之后又发生了第二次九尾袭村，所以……他可能没有死？”

“对。”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毕竟宇智波一族的人虽然不少，但这些年里能够将写轮眼开发到万花筒写轮眼程度的，少之又少。据说，只有万花筒才能够控制尾兽。当时村内没人能够顾做到这件事，所以……”

身在村外的宇智波斑就很可疑了。

而且，他毕竟做过一次，再做第二次也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

“万花筒……”宇智波带子眨了眨眼，而后蓦得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顷刻间，三叶风魔手里剑的图案在她眼眸中快速旋转，她笑着抬起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卡卡西，看！传说中的万花筒！”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厉不厉害？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

喂喂……你这家伙是生怕别人不觉得你可疑吗？！

不过……

他双手捧着眼前少女的脸孔，凑近看去，喃喃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吗？”图案，还真是与普通的写轮眼不太一样，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了点“合成游戏”的既视感，合成三个勾玉就会变成其他图案什么的……嗯，一定是被她给传染了，他以前思维可没这样开阔。

而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藏于护额后的眼眸疼得厉害，不对……等等——

“你的眼睛……”

为什么两只是……完好的？

带土当年明明送了他一只眼睛不是吗？

那只被送出的写轮眼眼下的确在他的眼眶中没错，所以……她是如何开的双万花筒？

临时安上一只别的写轮眼，也能够做到这种事吗？

宇智波……

是这么神奇的生物吗？

不行，没有其他参考，完全无从分析。

“嗯？”宇智波带子歪头问道，“怎么了？”

“不……”旗木卡卡西犹豫了下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还没对她说到眼睛的事情，眼下出任务在即，也的确不是将眼睛还给她的最好时机……而且，还给她后她该放到哪里呢？他帮忙保存的眼睛开发程度绝对比不上她眼中那只“新的”，难道要在额头上开第三个眼槽吗？三、三目童子……童女？

他的头脑一时之间有些混乱，而后突然想到宇智波一族覆灭后……木叶似乎保存了一部分宇智波一族的书籍，当然，不是谁都可以看的。但是，他有资格，到时候还是去查查看吧，免得突然说破这件事反而给她带来什么损害。

他是遇到过类似的例子的，是类似于“洗脑”的忍术，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人坚定地认为自己四肢完好时，他的确四肢完好；然而一旦被说破或者说让他的思想产生了动摇，那么，原本施加在他身上的忍术便失去了效用，他便真的恢复了最初的残缺。

她眼下完好无损的双眸，真的是实物吗？还是说，只是某种忍术的作用？这双万花筒，到底是真物还是伪物？

关心则乱，说的大约就是这样一回事了。

“……”

如此想着的银发青年，下意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少女的眼眶。

“？？？”

对于一个宇智波来说，将眼睛置于别人的手下，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但是，如若眼前人是心甘情愿赠眼的对象呢？

宇智波带子歪了歪头，疑惑问道：“怎么了？卡卡西……啊，难道你害怕这个？”说话间，她连忙将眼睛恢复了黑眸状态。才刚做完这件事，她总觉得自己的双眸似乎“跳动”了两下，似乎在表示不满——

谁有资格嫌弃我啊！

……还挺傲娇。

“不，我没害怕，我怎么会害怕……”旗木卡卡西矢口否认，她的眼睛他当然不会害怕，只会觉得亲近，只是……他想了想，决定果然还是押后再谈，让他先排除下也许对她有害的可能性。而后，他双手下滑，捧住她的脸孔，认真说道，“带子，答应我一件事。”

“嗯？什么？”

“不要轻易于人前展露这双眼睛。”银发青年面色凝重地说道，“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吧？十来年前的第二次九尾袭村，嫌疑人被怀疑为宇智波斑的重要原因就是对方应当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现在你也有一双，而且严格说来，你的年纪是对得上的。”一旦这件事曝光，除开他之外，其余人怎么会相信她昏迷了十来年的事情呢？就算是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小姐……也未必会第一时间相信吧？

宇智波带子：“……”等……下……

十来年前水门老师的事情当然不是她做的，她再怎么说也不会去伤害自己的老师……

但是，当时行走于这个忍界的宇智波应该还有一个……

阿、阿飞先生……？！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带子？怎么了？”

旗木卡卡西立即察觉到了眼前人的异常。

“……啊？什么？”宇智波带子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与此同时，她的内心的确正在遭受着强烈的冲击，她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阿飞先生绝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也从未想过，他也许是她的……

杀父仇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水门老师当然是她的父亲没错了……

所以她现在对阿飞先生是在“认贼作父”？？？

不，不行，怎么可能只因为一个疑点就怀疑阿飞先生，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他和老师无冤无仇……等等，真的无冤无仇吗？她不知道……

有关于阿飞先生的事情，她很多都不知道。

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对木叶的确是持负面态度的。

这与传闻中的“宇智波斑”……

是相符的。

而且，宇智波斑既然能够袭击一次木叶，为什么不会做第二次呢？

阿飞先生难道……

不，不行，不能就这样擅自判断，无论如何应该先……

“你……”旗木卡卡西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又不太确定地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不知为何，这一刻，宇智波带子的脑中蓦得出现了些许画面……

凶狠咆哮的橙色巨兽……

金发灿烂的帅气火影……

虚弱倒地的红发女子……

哇哇啼哭的襁褓婴儿……

……

一切的一切，在她脑中交织闪过。

她下意识抬起一只手扶住了隐隐作疼的额头，喃喃说道：“我……是不会伤害水门老师的……无论何时都不会……”但……那些突然出现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这不应该是属于她的记忆才对……毕竟按照阿飞先生的说法，这期间她正在沉眠不是吗？那么……这是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