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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逛了这么些玉器店铺，也大致知道这几件分别算是所谓的籽玉、岫玉，至于这些店铺里家家都有的翡翠手镯什么，赵长龙反而在那边一件都还没见到。

“今天卖得贵一些的那只双兔，几家店一看就是羊脂玉，而且很有些年头，现在市场上，羊脂玉行情价一克接近两万，我们相当于一万多卖给他们，算他们捡到宝了。”

“他们不怕收进来假货？”

赵长龙被上次卢工市场搞得有阴影了，生怕在玉器上再被人摆一道。

肖芳“嗤”了一声。

“你看他们看得有多仔细，还拿到显微镜下看了又看。玉这个东西，是自然形成的，天然的料和人工材料差别很大。”

说着，肖芳用筷子敲了敲碗，一手托着，仿佛这碗是玉器似的。

“我特意问过我同学，她家有亲戚在地矿厅，她说在显微镜下，天然的羊脂玉就像毛毯一样，用特别的光线一照，有特别的纹理，很清楚的，根本造不了假。”

赵长龙一愣，有些不信。

“不是说有用高科技来冒充天然玉石，被骗去几十万上百万的么？”

肖芳又“嗤”了一声。

“你是哪个中老年大妈专用公众号里看来的？这种说法骗骗不懂行的外行人还行，内行的，就不说硬度、密度这种最简单最基础的方法，光用显微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差点忘了，老婆还真有这么个同学，怪不得前几天老看她拿着手机和她聊天，估计那时候就上了心，在咨询这些事情。

“做这种高端奢侈品，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牌子，是形象，是档次，你要拿到卢工市场那种地方去卖，这种生意就不要做啦。要搞，就要搞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你想想，你从那头淘来的玉器，会有假货么？”

这个，真没有。

这倒也是啊，现代社会，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假手段，层出不穷。但异世界可是古代啊，连玻璃都没有的世界，让他们造假货还造不出来呢。

“哦，也不是没有假的。”

肖芳又想到点什么。

“眀朝的确有造假，叫仿古作伪，是那些文人士大夫搞出来的，用眀朝的玉石去伪造汗朝甚至春秋的古代礼器，来卖高价。”

“哦？那你说算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你问玉是不是假的？那肯定不假，比真金还真。要是你问，是不是汗朝礼器，那就是假的。”

赵长龙抓了抓脑袋。

“那就是说，虽然汗朝这个幌子是假的，但如果我哪怕用比当做眀朝高的价格买来，也不亏咯？”

“嗯，要价要得不狠的话，当然不亏。”

肖芳想了想，“如果你碰到唐伯虎亲手造假的玉器，说不定还更值钱呢。”

“啊？唐伯虎也造假啊？”

“切！”

肖芳白了赵长龙一眼。

“你连唐伯虎造假都不知道？江南四大才子，个顶个都是造假高手，这帮士大夫都以亲手造假，能骗过别人为荣呢。”

咦，好像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一说到能赚钱，赵长龙似乎觉得肖芳的白眼都那么好看，手里捏着筷子楞了好一会儿。

“想什么呢？”

肖芳敲了一下他的碗。

“说正事，现在这十万块钱，全拿来开店是肯定不行，别说租店面，连装修都不够，所以得等等。你房租和要还的花呗留出，剩下的去拿去买白银。”

“对了，你上次换的银元宝还有么？”

“有，还有一个。”

“发一个回来。你上次不是说九九九的足银他们都收你至少百分之五的火耗么？太黑了，我们自己来加工。”

赵长龙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肖芳。

“咋了？”

肖芳被盯得不好意思，嘟囔着嘴。

“你想想，二十两银子，他们就要收你一两，都是银子，不就是形状不一样么，我们买来银条，熔了重新浇铸一下，不就是个煤气的钱么？”

就只花个煤气的钱？

好像也对。

咱家这新上任的老板娘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么？

赵长龙发现完全无法反驳。

以后生意大起来，进进出出可就不是几两、十几两，而是动辄上百两。

看钱庄的态度，要再降低加工费，这可能性的确不大。与其每次给他们大笔大笔地赚去，的确不如自己来铸造，赵长龙觉得可以有。

“十万块钱，扣掉花呗的，留着吃饭和交房租，五万备用够吧？剩下四万多，你买上白银，找机会都买成玉器。”

赵长龙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把酒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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