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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人是谁？

在公众一天的讨论之后，《正义之声》放出一张名单，名单上是当年和青年相似专业的同届学生。

再下方，排除了成绩普通且没有背景的大批同学，留下成绩出众，或有背景的二十几人。

理由很简单，青年要去的单位对外门槛很高，只要优秀生，而众所周知的，再优秀的学生，也会败给背景。

再之后，又有那二十几人之后当时联系单位的情况，包括青年在内，只有三个人对那个单位有意向。

不为什么，那个岗位争夺太残酷，没有把握的人都自动放弃。

而这三个人，赫然有一个名字在内：计长风！

荆红妆看到这个名字，有点意外：“你是说，当时计长风和学长同一届，还在争夺同一个岗位？”

“嗯！”陆垣点头，“当年的计长风，也是大院孩子羡慕的一个，本来该是意气风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点阴郁。”

一个出身、背景都很好，自身又很优秀的孩子，不应该是阳光开朗的？

为什么会阴郁？

荆红妆想不通，又问：“会不会是他？”

陆垣眼神沉了沉，微微点头：“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他做的。”

荆经妆抿唇：“有没有证据？”

“没有！”陆垣叹口气，“这些调查，是听易国强说过前边的事，我才着手调查的，隔的时候太久，很多东西查不到了，其实我写出来的东西很片面。”

“怎么讲？”荆红妆问。

陆垣指指前几天的《正义之声》：“满京城好几所高校，每所高校都有相关的专业，每个专业上百名学生，都有可能盯着那个岗位。可是经过那些年的动荡，很多学校资料损毁的严重，我这名单并不完整。”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别人？”荆红妆吃惊，“陆垣，你知道不完整，为什么放出来？这会是一个很大的漏洞，让计长风反击。”

陆垣挑挑唇：“这只是一个分析，并不做任何依据，何况，我就是想让他反击，他不动，我们怎么抓他的错处？”

荆红妆皱眉：“既然名单不完整，你为什么认为是他？有没有可能是漏掉的？”

她不是想替计长风分辩，只是易大嫂痛苦这么多年，易国强追查这么多年，她希望能替学长找到真凶，而不是借这件事打击计长风。

陆垣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头，张手抱住她，低声说：“有几所学校的名单虽然毁了，但是当年优秀的学生总有人记得，我走访了那个时候所有的教授，根据他们的回忆，也追查了所有的学生。”

所以，名单虽然给不出来，他怀疑计长风却不是无的放矢。

荆红妆微微点头，看到前边洪佳琪和钱志帆那几篇文章，感叹的说：“想不到你爸也在调查钱志帆。”

洪佳琪和钱志帆的那几张照片，可不是他们的手笔，而那几篇文章是陆岱写的。

陆垣点头：“原本他们只想知道我回城指标被顶替的真相。”

这兄弟两个也不见面，也不商量，配合的这么有默契。

荆红妆斗志满满：“这一下，能不能把钱志帆和计长风一锅炖了？”

陆垣看着她，浅浅含笑：“戴文君说的也没错，这两个人的地位，都不是一下子能动摇的，你得有思想准备。”

荆红妆点头：“如果只是商业上的恶性竞争也倒罢了，现在牵涉到孩子的安全，还有学长一条命案，我们一定死磕到底。”

不出两人所料，这些文章一篇篇的放出去，很快引起社会的关注。

两个人，都是政府部门的高层，居然分别牵扯上不同的案子。

好家伙！

而且很快，计长风的身份也被流传开，计木兰的亲叔叔，家里兄弟排行第三，加上堂兄弟排行第七，所以有人叫他计三，有人叫他计七。

计家人！

前边刚刚说过计木兰，说过木兰地产，现在她叔叔就出来了。

又很快，说木兰地产能在刚刚建立就做那么大，就是因为有背景，现在不言而喻，这个背景就是计长风。

很快的，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都是议论这位计家儿子的声音。

只是，没有媒体，也都只在老百姓的口耳间相传，最多公安总部收到几封举报信，要求彻查二十年前的谋杀案。

不理就行了。

可是计家人坐不住了，立刻又有人找到荆红妆：“不是说好，不再提计家？”

荆红妆摊手：“说的是不提计木兰和木兰地产，又谁知道计家还有人牵涉到别的案子？”

“要怎样才能不提？”

“好像……已经说完了。”荆红妆抱歉的拿出最新一期《正义之声》。

新的一期，只是三个人中另一个人的下落。

易鹏程、计长风那届学生毕业前，运动爆发，事实上，那届学生都没有等到分配，之后，三个人中的另一个家里遭受到冲击，父母被关去了牛棚，那个学生去做了知青，之后在农村结了婚，彻底留在了那里。

三个人，一个死，一个下放，就只剩下计长风，只是，因为运动的关系，他也没有得到那个岗位，直到几年后，情势渐渐稳定，他才进入那个单位，不过已经不是那个岗位。

虽然整篇只是事件的陈述，可是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如果第三个人会因为竞争一个岗位杀人，又怎么会因为结婚甘心留在农村？

别的不说，前几年的知青大返城，有多少知青是抛弃了村里的原配回的城，而那个人却为了妻子留下了。

这样一来，是谁主谋杀的人，呼之欲出。

这不再是五七案，于是，别的报纸开始讨论这件案子，还有人在报纸上呼吁计长风出来回应，说说当年的事。

只是这些报纸刚刚发声几天，很快不再接受相关案子的投稿。

民众大哗。

五七案捂嘴，当年的谋杀案也捂嘴，而且两件案子，都牵扯上了计家人。

那是不是说，这些事，都是计家人做的？